杜鹃气哼哼地走了,奶娘进屋把汤放下,跟雅利奇抱怨。
“杜鹃这丫头疯了,跟我甩脸子!”
雅利奇劝她忍忍,“我让她去办一件很难办的差事,她不是冲着奶娘,她是冲着我发脾气呢!奶娘为了我忍忍吧!”
奶娘问:“您让她做什么去?”
“明日奶娘就知道了。”
雅利奇舌头破了,喝汤舌头疼,她喝了一口就不肯喝了,剩下的全给了奶娘。
不久后杜鹃回来了,她趴在雅利奇耳边叽叽咕咕,雅利奇连连点头。
到了半夜,雅利奇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奶娘趴在床边打瞌睡,雅利奇披上衣服,没有惊动她。
雅利奇轻轻推门出去,守夜的太监忙跑过来。
“公主有什么吩咐?”
雅利奇心想,宫里晚上都有人守着,就这点不好。
她对守夜太监说道:“我睡不着,要出去走走。”
这太监是梁九功的徒弟,今天还听梁九功吩咐,帮着抬人来着。
他笑道:“公主,不是奴才没眼色要拦着您,您还受着伤,最好不要四处走动。再者各处宫门都落锁了,您去哪儿啊?”
雅利奇没理他,转身就往外走。
太监无法,只能跟着,“公主,今夜月色不好,也没什么可看的啊!”
雅利奇走到宫墙边,抬头往上看了看,她后退几步,扒着墙面就翻了出去。
太监吓得张嘴就要喊,想想不行,忙跑去找师父。
梁九功知道五公主跑了也吓够呛,这事他做不了主,只能去找皇上。
雅利奇那边忍着屁股上的伤,踩着墙头飞快地往毓庆宫跑。
也是她运气好,今夜月色黯淡,她身量小,动作又快,脚步又轻,侍卫们没发现。她一会儿翻墙,一会儿爬房顶,顺顺利利来到毓庆宫太子的卧房外面。
太子一身的伤,痛的睡不着觉。太监宫女怎么伺候都是不对,都要挨他的骂。
雅利奇四处看了看,从屋顶拆了一片瓦扔了下去。
房里的人听到动静忙跑出来查看,雅利奇看见了那个诅咒额娘的冯春,她随手又拆了一片瓦,冲着冯春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冯春听到一阵怪异的风声,他回头一看,瓦片正好砸在他额头上,把他砸了个头破血流。
冯春仰面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其他人吓得四处乱窜,嚷嚷着有刺客。
雅利奇看瓦片砸中了目标,转身滑下屋顶,从房后跑了。
等侍卫冲进来保护太子的时候,雅利奇早跑没影了。
雅利奇走在夹道的宫墙上,慢悠悠地往回赶。走到半路,她看见皇上带着人往这边来。
雅利奇站在墙头上跟父亲打招呼,“皇阿玛,你来找我的吗?我在这呢!”
皇上抬起头,雅利奇扒住墙头滑了下来。
“皇阿玛见谅,今日屁股不适,放在平时,我下来的姿势会更好看些。”
皇上质问的话被噎了回去,他并不是很在乎雅利奇滑下来的姿势好不好看。
皇上上前抓住雅利奇的腰带,像拎小猪仔似的把她提起来。雅利奇觉得这个姿势也挺舒服的,她也没挣扎。
回到乾清宫,皇上把她扔到床上,把梁九功和奶娘等人都赶了出去。
“雅利奇,我打你太轻了是不是?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又去打太子去了?”
雅利奇摇头,“我去打太子的贴身太监去了,他说我额娘借着病,把您从畅春园勾回来,骂我额娘晦气。今儿打太子的时候,我没腾出手打他,晚上夜黑风高的,我便去毓庆宫,给他开了瓢。”
雅利奇看皇上不吭声,以为他是在担心皇宫的安全问题。
她贴心地解释道:“皇阿玛放心,宫里守卫森严。今日是我运气好,月亮不够大,加上我本领高强,又离毓庆宫近,这才得了手,外面的刺客是不能接近您的。”
皇上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你……你一定要这样莽撞行事吗?你一定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场才罢休吗?”
皇上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雅利奇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虽打了人,但事出有因。皇贵妃是你的额娘,你为了她打人,我欣赏你的血性,但太子不同!”
皇上叹道:“如果太子只是你的哥哥,他诅咒皇贵妃,你打了他,我绝无二话,反而会狠狠罚他。但太子是储君,他代表着皇权。
你额娘处理宫务,你应该见过内务府各种赏东西的单子,你再去看蒙古或周边小国进贡的礼单,很多时候太子要写到太后前面,这说明他的地位,比太后还要重要!
你打的不是你二哥,是皇权!”
雅利奇跪坐在床上,和皇上针锋相对。
“皇权就可以不尊重人了吗?”
皇上闭上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在你的眼里,世界非黑即白,但到了我这个位置,善良诚信等美好的品质都是拖累。你以为我就很干净的吗?我在位这么多年,手里不知沾了多少血。有些人明明是好的,我偏要杀了,有些人明明是坏的,我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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