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尖,刺激地猫猫忍不住用力闭了下眼,偷偷捂住耳朵。
女人眼尖地瞧到猫的动作,气冲冲地过来想抓他手臂,“起开!不许抢我的宝宝!你给我滚开!”
但她的手刚碰到沈冬冬,就被情绪紧绷的猫猫条件反射拍开,猫差点炸出耳朵和尾巴,呲着牙把盛见野护在身后。
他瞪着女人:“盛见野才不是你的!你走开!”
盛见野虽然没仔细说过,但猫猫从零碎的日常聊天中,拼凑出了很多信息。
比如盛见野的妈妈以前其实开朗大方,是个非常优秀且精神正常的律师,可是生了盛见野之后,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脾气阴晴不定。
她有时将孩子捧在手心极力呵护,声音和眼神都甜蜜而珍视,有时又极度厌恶盛见野的存在,惯于苛责动辄打骂。
曾经还试图淹死婴儿时的盛见野,幸好被早退下班照料小孩的盛爸爸发现,不然猫就没机会见到他最喜欢的盛见野了。
很久之后,盛妈妈离婚去找寻了新生活,她才逐渐恢复正常。
出乎意料的是,她再次选择了结婚生子。
这次似乎一切正常,可她性格越发浮夸和高调,频繁地到前夫家里走动,甚至偶尔会长住。
一旦长住,盛爸爸就会带着儿子离开,直到前妻离开临市。
沈冬冬知道,盛见野对母亲还是有所眷恋的,否则不会在发烧说零碎梦话时,提到妈妈两个字。
但猫猫不打算调和他与母亲的矛盾。
盛见野会自己作出选择的。
猫要尊重他,猫不要去说教,就像盛见野尊重猫猫一样。
女人情绪本就极其不稳定,沈冬冬的反抗让她在瞬息之间暴怒大吼,指着沈冬冬和盛长宴打骂:“滚!你们全都滚!把阿野还给我!我的棉花!还给我呜呜啊啊——”
她吼着,仰头嚎啕大哭起来,动静惊天动地。
沈冬冬有点害怕地往后退。
棉花,不就是她那只狗吗?
她的话语实在破碎混乱,难道是把对狗狗的感情,错误投射到了盛见野身上?沈冬冬糊涂了,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精神确实到了需要医治的程度。
盛见野再次把沈冬冬护在身后,眼神发冷,“我不是你的狗,它已经死了,没有人是你的宝宝。别演了,我知道你在装疯卖傻。今天郑重告诉你,我没有继续受你折磨的理由,绝不会有和解的那一天。”
他抓住沈冬冬的手,夺门而出。
跌跌撞撞下楼梯时,猫猫不经意匆匆回头瞄了一眼,看到盛爸爸也走了出来,脸色铁青在打电话,似乎是联系保安。
只剩女人一人站在屋里,背对着众人,肩膀失魂落魄耷拉着。
可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冲到二楼栏杆,抓着木杆的手背凸起清晰青筋,流着眼泪地崩溃嘶吼:“是我生了阿野,你凭什么跟我抢宝宝!还给我!”
盛见野闻言顿住脚步,他用力握紧了沈冬冬的右手,两人的戒指紧紧依靠在一起。
平静地仰头,远远望向母亲。
“凭我爱他。”
猫猫撒娇
盛见野带着他一路下到车库。
但迎接两人的, 是已经被扎破的车胎,盛见野掌根按在眉心用力地揉,鼻腔重重出了一口烦闷的气。
“你还好吧?”沈冬冬抓着他手臂晃了晃。
从他妈妈出现, 沈冬冬就很担心盛见野的状况, 但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盛见野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捏沈冬冬的后脖颈, 作出简单的回应。
他现在烦躁异常,不想在小猫面前逞强, 更不想把火气发泄在他身上。
但盛见野知道,只要自己现在张嘴说话,绝对吐不出好词儿来, 只会伤害到沈冬冬。
盛见野想赶紧冷静下来, 带无辜的小猫离开。
可沈冬冬却不吃这套, 皱着眉拽下他的手,挤到盛见野怀里,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偏着脸靠在男朋友胸前。
“你要是不开心,要跟我说, 不能自己闷着。”
小猫咪说着,不熟练地拍打他的后背, 试图给予安慰。
盛见野缓缓放下了手。
沈冬冬的骨架不大, 向来都是盛见野抱他的份儿,轻轻松松就把人罩在怀里,给予宽慰和鼓励。
盛见野用力捏了把发酸的鼻头,心头茫然空白。
他只能用力回抱。
外面还簌簌下着萧寒绵雨。
盛见野的情绪在拥抱中平静, 拉着沈冬冬的手走到车库门口, 他伸手试了下雨, 凉意从指尖蔓到全身,手臂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
盛见野想了想道:“冬崽,咱们得到小区外打车,你变成小猫咪到我衣服里躲着,淋湿太冷了。”
沈冬冬却摇头,撒开握着盛见野食指的手,改成与他十指相扣,握地很紧,哼声道:“凭什么只有你能在雨里啊?我也有淋雨的权利。”
“……”盛见野轻轻挤弄眼底,克制酸意。
最近小猫咪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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