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交换流动,沈冬冬脑袋没那么晕了,大脑逐渐清醒,开始有了点儿想反悔的冲动,觉得丢脸。
可他还是装得迷迷糊糊,扯住盛见野的领口,用力往下拽他,破罐子破摔决定一干到底。
猫猫努力扬着线条流畅的纤细脖颈,眼睛闭上,沾了水珠的长睫不停颤抖,红润嘴唇被盛见野拇指顶开小缝。
盛见野的呼吸有点发重,克制住撬开嘴巴,捏小猫咪舌头玩的恶趣味,无声无息地暗下眼神。
小猫咪迟迟等不到,着急地很,再继续他可装不下去了,正打算睁眼用力拽下盛见野,嘴唇蓦然压来湿润柔软的触感。
来自盛见野清晰发烫的吐息扑打在他脸上,沈冬冬的呼吸一下就停了,后知后觉地清醒了过来,羞耻涌上心头,想一把推开盛见野。
但对方却肆无忌惮闯了进来,撬开牙关,疾风暴雨一样攻城略池,压得猫猫张着嘴无力反抗,灼热加重的呼吸交织一处。
沈冬冬闭着眼用力呼吸,光滑胸口极速起伏,忍不住挥手乱抓,貌似抓住了一把盛见野的头发,像捏了救命稻草,不自觉地用力薅拽,发泄紧张又陌生的情绪。
全身感官都坏掉失灵,沈冬冬偶然回个神,发现不知何时被盛见野水淋淋抱了出来,悬空感让他更用力地攥紧拳头,呼吸越发紊乱困难。
直到身体陷入软绵绵的床铺被褥,微凉触感让沈冬冬一下清醒。
他赶紧推开盛见野的脸。
仓促间,还不小心咬到他舌头。
“嘶……”盛见野单膝压在床沿,慢悠悠直起身子,从舌尖摸了把血,垂眼笑了:“用完就扔?你有没有心啊猫崽儿?”
“我我……”沈冬冬脸都涨红,胡乱抹了两下嘴唇,遇事不决直接甩锅,指着床铺说:“都弄湿了,我怎么睡啊?”
盛见野刚才擦都没擦,直接把他丢床上了,猫猫躺的地方湿了大半。
“去主卧睡呗,你尾巴折了那段时间,不都跟我一块睡的吗?”
盛见野语气稀松平常,慢悠悠撤了膝盖,拿了枕头离开。
沈冬冬的呼吸还没平稳,赶紧扯过被子拢住自己,低头盯着露在被子外蜷缩烫红的脚丫,整只猫都傻了。
感觉脑子里在爆烟花。
救命啊,他真的干了!
他用人形的姿态,跟盛见野亲亲了!而且好像很久的样子……
他忍不住摸了下嘴唇,很烫,可能有点肿,还残存微弱触感,其实还蛮舒服的,原来亲亲是这种感觉……
但好像没什么用?
沈冬冬晃了晃猫咪耳朵,甩出水滴,真的修炼到了吗?那只哈士奇不会骗小穷猫吧?
沈冬冬怀疑地捏着下巴。
还是找机会问问许老师好了。
微信比较危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小妖怪的聊天软件,等上许老师课的时候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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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课是早上十点的,沈冬冬早早跟着盛见野回学校,独自去了图书馆。
盛见野要去勤工助学那儿值班,本来也要捎带着沈冬冬,但猫猫看到他就想起昨晚,还没过心理的坎儿,不愿意跟盛见野独处一室,干脆跑了。
在小事儿上,盛见野一直在练习刻意控制对猫的掌控欲望,免得引他反感,就由着猫猫跑去图书馆了。
上课时409宿舍才凑齐。
沈冬冬跑得比谁都快,坐在了最里面,从宿舍来的傅伦和曲俊文挨了过来,盛见野来得最晚,被挤在外面。
“你嘴怎么了?”傅伦皱了下眉。
沈冬冬在学校的打扮没变,还是很土很朴素。
长刘海和圆框眼镜挡了大半的脸,偶尔忘记点上满脸小麻子,比如今天,但他脊背微弓,走姿畏缩,肥衣服显得人胖胖的,很少有人会提起看他容貌的兴趣,倒也没啥问题。
不过要是离得太近,什么伪装都是纸糊的,傅伦盯着他有点破皮的红肿嘴唇,眉心拧出深刻的川字。
昨晚沈冬冬在盛见野家过了夜,要是寒暑假,还没什么感觉,可本该齐全的宿舍,平白走了俩人,总让人觉得心里在意。
甚至会胡思乱想地脑补,他们在家如何相处,都做了什么。
“昨天磕瓜子磕多了。”猫猫摸着下嘴唇,尽量保持神情坦然,报出提前想好的说辞,转移话题道:“你的高数笔记能不能借我看看啊?”
傅伦视线钉在猫猫嘴唇,眼神淡漠顿了好一会儿,提笔在本子上写了句什么,才丢过来。
铅笔字迹苍劲有力:
你和盛见野的关系怎么越来越好,寒假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沈冬冬心想这么明显吗?
他也抽了铅笔,写:我骨折之后他照顾我挺久,我发现他其实人很好。
傅伦默默低头看了会儿。
拿橡皮擦掉,没再问过话。
中午下课。
“有人要吃酸菜鱼不?我朋友在商场那儿正好能占个座,现在过去正好能排到。”曲俊文随口问。
“不吃。我好像口腔溃疡了,搞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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