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烈日下军训,晚上高强度抓老鼠,他的体力实在有点扛不住。
布偶猫犹豫了下,跑出去看盛见野。
盛见野又睡着了。
还像刚刚那样,趴在桌子上。
沈冬冬跳上去凝视半晌,最后在盛见野后脑勺朝着的方向趴下,把自己卷巴卷巴,团成棉花圆垫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的猫渐渐摊开身体,舒舒服服地在宽大桌子上不断改换睡姿,翻来覆去像张融化的饼。
最后无意识地趴到了盛见野胳膊上,毛茸茸的小脑袋顶着他的鼻梁蹭来蹭去,喉咙里的猫猫呼噜声像在开摩托。
……
食堂后门远远传来微弱声响。
布偶猫本能地敏感睁眼。
懵着反应了下,发现食堂窗户外的夜色已经浅淡了几分。
要天亮了。
沈冬冬爬起来,尾巴甩到了什么,吓得猫赶紧回头看——随即差点炸毛。
为什么猫在盛见野怀里!
严格来说也不是怀里,是窝在了盛见野手臂曲起围出的空隙里,猫猫刚睁眼就差点撞到盛见野高挺的鼻梁。
盛见野眼皮颤动,眉头也微微皱起,似乎要醒了。
后门的声音更大,还有交谈声。
食堂的叔叔阿姨来上班了!
沈冬冬顾不上盛见野,赶紧跳下桌子,一溜烟跑出食堂,快速回厕所拿背包换衣服。
宿舍的宵禁在早上六点解除。
沈冬冬在楼下焦灼地等了十几分钟,等舍管阿姨打开一楼的锁,蹭地跑了进去。
他小心翼翼推开409宿舍的门。
傅伦和曲俊文还在睡觉。
沈冬冬轻手轻脚地放下书包,躲在窗帘旁边换军训服。
但百般小心,换裤子的时候,沈冬冬还是不小心踢翻了放在脚边的水杯,保温杯倒在瓷砖地面上发出响声。
“咣——”
沈冬冬心头一麻,赶紧蹲下扶了起来,紧张地抬头看对面两个难缠的舍友。
两张床鼓起的被子动了动,传来细碎困倦的哼声,不知道有没有醒。
沈冬冬咽了下口水,蹲在凳子旁边不敢动了。
幸好杯子里没有水。
每次把水杯放在桌上,沈冬冬学习学得猫脑袋爆炸,就会忍不住开始走神,试图把水杯拨弄到地上。
这个根源于猫猫本能的坏习惯,沈冬冬怎么也改不了,后来只好把水杯放地上。
效果不错,只是偶尔踢翻。
……但意外总是发生在关键时刻。
曲俊文的床头冒出手机荧光,很快又关上,扯过被子继续蒙头大睡,傅伦则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他戴上眼镜,用手机亮屏的微弱光芒照向盛见野的床,又照照沈冬冬的,眉头微微皱起。
最后不经意地划过沈冬冬的桌子,照亮蹲在地上像个贼的少年。
沈冬冬:“……”
傅伦:“……”
沈冬冬捏着水杯尴尬地站了起来,又蹲下,又站起,动作节奏很均匀,假装淡定地用气音小声说:“那个,我练练深蹲,待会儿教官要考。”
傅伦面无表情看着他,关掉手机屏幕的光,没再理会掩耳盗铃的沈冬冬,坐在床上脱掉上衣,往头上套迷彩内衬。
“还没起床啊?”
宿舍门被重重推开。
盛见野揉着肩颈走了进来,啪地拍开了宿舍灯,曲俊文的被窝冒出声悠长的含糊咒骂。
盛见野看到沈冬冬,挑眉道:“回来地还挺早啊?昨晚去哪里鬼混了?”
沈冬冬反应了好几秒。
对哦,在宿舍三个人眼中,他昨晚确实不知所踪。
他现在应该反过来质问盛见野,才最合理。
还有猫,学姐,食堂……
沈冬冬在脑子里快速复盘了下。
他理清思路,瞪了盛见野一眼,压低声音控诉道:“当然是等我的猫从食堂出来啊。那是我问朋友借来的,我上个厕所的功夫,猫猫就被你假冒主人抱走了。”
盛见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拖长声调“哦“了声,“那你等到了?”
“对啊,早上猫自己从食堂跑出来了,把猫送回家我才回宿舍的。”
“这样啊,动作很快嘛,打车去的?”
“……”
撒谎和圆谎都是很累的脑力活,猫猫觉得脑子绕得有点冒烟,决定果断结束这个话题。
“跟你没关系。”沈冬冬糊弄了事,提起军训服快步进了卫生间,拒绝继续和盛见野交锋。
盛见野无声扯了下唇角,打着哈欠去踹曲俊文的桌子,“哎,起床站军姿了。”
“啊啊,知道知道……”曲俊文有气无力地躲在被子里回答。
傅伦从床梯上下来,从衣柜拿出熨得平整的军训服外套,瞥了盛见野一眼,随口搭话:“昨晚你们都没回宿舍,还挺巧。”
盛见野靠在衣柜上,漫不经心“嗯哼”了声,“确实巧。”
显然是在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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