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下滑,头晕眼花的沈冬冬闭上眼,汗珠立刻从睫毛滚落,啪嗒啪嗒掉地。
闭上眼,沈冬冬更晕了,赶紧睁开。
罚猫猫站军姿……什么人间酷刑!
沈冬冬觉得流的不是汗,是猫猫的眼泪。
光身体受煎熬就算了。
傅伦这家伙,好像把仇都记到了他头上,时不时就会甩来威慑极强的冷冷眼刀,存在感极强。
比如现在。
沈冬冬也回瞪他一眼。
猫也很无辜好不好?猫也可怜。
傅伦的玻璃镜片有点发雾,微微眯眼,审视目光缓慢扫过沈冬冬的脸。
沈冬冬平日对外貌的伪装,拙劣又粗糙,糊弄应付社交距离之外的陌生人还算管用。
但作为朝夕相处的舍友……
瞎子才看不出来。
汗流地太多,沈冬冬脸上点的雀斑笔迹化开,流下浅淡棕水,看起来有点滑稽。
宽大的圆框平光镜在昨晚的争执中落地,磕坏边缘,右镜片上有清晰裂痕,但沈冬冬毫不在意地继续戴着。
额前碎发极长,本来能挡住大半张脸,但现在沾湿成绺,黏在光洁额头上。
隐约露出张白皙漂亮的精致脸蛋。
一枚净会惹人生气的漂亮花瓶。
傅伦轻描淡写地下了总结。
他不明白沈冬冬为什么要挡住脸。
把自己最有利的资源藏起来了。
果然是个笨蛋。
傅伦收回眼神,在心里贬了通沈冬冬,被无辜波及的糟糕心情稍微好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欺负沈冬冬好像有种特殊的治愈效果,会让人心情好很多。
那种感觉,就像看到只脚步不稳的小猫团,可爱柔软还没有反抗能力,谁能忍住不伸手推翻它?
看它生气,听它喵叫,倔强爬起来,然后被再次推倒,没有比这更好玩儿的事情了。
沈冬冬不知自己被类比回了原生物种,瞪完傅伦就转回眼神,努力控制尾巴绕紧身体。
旋缠到胸口的尾巴尖紧紧绷着,微微颤抖。
流汗太多,尾巴和猫耳实在控制不住。
猫猫叹气。
这就叫自讨苦吃呀……
再也不赚黑钱了,闹出这么多风波,一分钱没赚还要受苦受累罚站。
靠劳动致富最靠谱,比如去猫咖打工!
就算收小费,也是辛辛苦苦赚到的血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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