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你香的以为春天还没走呢。”
荀引鹤把几张纸条细致地理好,用镇纸压平,道:“理解一下,原先只是没有机会,被压抑狠了,所以才会报复性发疯。”
夏云辉啧了声:“你也知道你在发疯。”
荀引鹤道:“怎么,你当我是糊涂了才做出这些事吗?”
夏云辉倒被这句话驳得哑口无言。
夏云辉知道这婚事传到荀老太爷耳朵里,荀引鹤必然会得个指摘,是以想着过一夜等他稍许冷静了,再劝一劝,没准这能劝成。
却不想,荀引鹤不是被指摘那样简单,而是挨了家法,偏他本人表现得不甚在意,若无其事地坐着,带伤与他闲聊,倒是夏云辉觑着那狰狞的伤口心里慌慌的。
他也算个混不吝了,上京有名的混世魔王,可他混着,也是混在底线之上,拿捏着分寸,知道在怎样的尺度内,既能享受到,又惹不到父母,自己还可全身而退。
如荀引鹤这般,赌上自己的名声与前程,自杀式陈罪,只为了求文帝赐婚,不惜背负“不孝”之重罪,堂堂家主被挨了家法,也要爹娘认可这个妻子,这种蠢事夏云辉无论如何都不会做。
不仅如此,他自觉荀引鹤比他聪明百倍,实在想不到荀引鹤突然发昏的道理,思来想去,便只能将所有的意外推到江寄月身上,觉得是她灌了荀引鹤迷魂汤,才把他蛊惑到这地步。
但荀引鹤轻飘飘地将他一句话就问倒,夏云辉的唇线都是僵的:“你不糊涂还要这样做,清醒地犯蠢,才是最可怕的。”
荀引鹤道:“你怎知这是犯蠢?你又怎知我不会成功?事实上,我也确实成功了。”
夏云辉扇骨一拍手掌:“对啊,你确实成功了,你且说说,你是如何说服陛下的?”
荀引鹤道:“没兴趣说。”
夏云辉道:“欸?你怎么这样,把人胃口吊起来,却不给人个痛快。”
荀引鹤道:“我与你说这个,只为了提醒你一句,我三十年的阅历不是白攒的,如今能做到这个位置也不是全靠荀家而没有丝毫建树,你说她灌我迷魂汤?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把她骗得团团转还差不多,我做了什么冒险的事,别急着怪她,给她安罪名,先来问我。”
夏云辉哑然,道:“这么护着啊,你是听不得说她一句坏话了?”
荀引鹤淡淡的:“若她做得不好,你尽管说与我就是,我自会管教她,若不管,只怕会纵成嘉和那般,什么时候酿出大祸来也为未可知,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便不必了。”
夏云辉道:“可你们若是成了亲,流言蜚语总是少不了的,我是可以不说,旁的人却不定了。”
荀引鹤道:“这便不是你要操心的事了。”
夏云辉沉默了,荀引鹤的手段,夏云辉再不想理会政事,但毕竟承了皇室血脉,因此也是听说过的,虽然总是很难以置信外表风光霁月的他,能那般狠绝残忍,但夏云辉也不能否认那确实是他。
夏云辉便又问道:“那嘉和呢?你真的只打算把她送去道观?”
荀引鹤道:“道门清净,你觉得我又能做什么?”
没有很正面的回答,夏云辉有了数,半开顽笑道:“依着我们之间的交情,若是有一日我招惹了你……”他顿住了,不知该如何江寄月。
荀引鹤道:“荀夫人,或者嫂子,随你叫。”
夏云辉无语了瞬,别说亲还没结,就是江寄月与沈知涯那边都还没断干净,他倒是好,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姑娘占为己有了。
夏云辉心道,这莫不是你们荀家的传统,各个都效仿太平公主。
他道:“若是有一日我招惹了嫂子,你总肯放我一回吧?”
荀引鹤闻言认真地看着他,明明是很静的目光,但不知怎么的,夏云辉有些毛骨悚然,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荀引鹤方移开视线,身上的重压陡然消失,夏云辉松了口气,悄悄撑了撑衣领,给自己透个气。
荀引鹤道:“要分情况。”
他只是随口一问,荀引鹤竟想得这般细致,居然已经分情况考虑了?夏云辉起了些兴趣道:“怎么个分法?”
荀引鹤道:“若你觊觎她,挖了你的眼睛,若你碰了她,手碰的砍手,若有更近一步,”他顿了一下,冷静的神色下隐含疯劲,“剥皮。”
夏云辉打了个哆嗦,勉强笑道:“叔衡,你与我在说笑罢?”
“自然是说笑,”橘色烛火下,荀引鹤温润如玉的眉眼被照得细腻,像是一尊悲天悯人,又难辨雌雄的玉观音,他道,“毕竟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国公爷也是懂的。”
长刀都快抵到了夏云辉的喉结处,荀引鹤却在此时轻轻后撤,留出了生机余地。
夏云辉在这奇异的劫后余生中微妙地感受到了几分说笑的轻松,但他分明还记得长刀迫近时的冷汗直冒,但再观荀引鹤的神色,淡淡的,好似一切都只是夏云辉的多想。
夏云辉最后也只能用说笑把这股荒诞的感觉勉强遮掩过去:“说笑就好,我哪能欺负嫂子呢。”
周昭昭来寻江寄月时,她正在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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