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了。
走到家门口,沈知涯才发现院子里吵得很,他头很痛,正想转身就听沈母叫他:“你这个孩子,怎么到家门口都不进来?”
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沈知涯差点委屈难过得落泪,可是他受到的伤害过于难以启齿了,他有他作为的男子的骄傲,于是只能故作坚强地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家里好吵,在干什么?”他的声音简直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沈母果然关切地问道:“知涯,你声音怎么了?”
沈知涯神色一僵,眼神阴暗下去,道:“没什么,只是染了点风寒,晨起多咳嗽了几声。”
他不想多说,沈母也不好多问,只道:“昨日面圣可还好?你与阿月都未曾归家,急得我不得了。”
沈知涯张了张嘴,最后只道:“我被范廉拉去吃酒了,至于阿月她……被带走了。”
沈母道:“你胡说,自从范家娘子来京后,范廉下了衙后日日准时回家,哪里肯拉你吃酒。”但终究没多问,只叹道,“你不愿说,便不说,只是要记得阿月那,是我们欠她良多,你以后莫做对不起她的事了。”
沈知涯听了阵阵的难受,他道:“娘,我欠阿月的已经还清了,真的。”
沈母惊讶地看着他:“知涯,你怎么哭了?”
沈知涯后知后觉,抹了脸,一手的湿滑,才发现自己真的哭了。但他不想解释了,摆摆手,就要进院子。
沈母惊道:“你裤子上怎么都是血?”
沈知涯听到这话几乎是落荒而逃,跑进屋里把门关起来大哭着。
负责搬移家具的苦力吃惊地停下脚步,大约都没有听过一个男子能哭得如此动情,都有些好奇。
沈母站在门外听,忧心忡忡的,只望沈知涯与江寄月别在出旁的事,她年纪大了,真的再也经不起又一次的打击和折腾。
江寄月这次回笼觉并未睡多久,她出阁后要负责许多家务,并没有任性睡懒觉的资格,因此这次她也???早早起身了。
出门时正好与侍剑撞上。
侍剑是来叫江寄月去吃早膳的,这又是荀引鹤的养生之道了,一日之中最要紧的是进三餐,若无特殊情况,绝不能少用一顿。
侍剑还说:“相爷特意叮嘱,江姑娘近来很想吃烧饼,便让属下多买些,好让江姑娘一次吃个够。”
烧饼这一茬江寄月已经不想提了,她在荀引鹤手里吃了那样的亏,既让他占了便宜,又让他目的得逞,如今最不愿听到的就是烧饼二字。
而且荀引鹤在江寄月最想吃烧饼的时候不让她吃,事后又慷慨施舍,当她是什么?以为她就能如此轻易地忘掉昨夜的事,开始夸奖他的挂心?
荀引鹤不会懂的,江寄月要的不是烧饼,而是选择的自由。
所以江寄月听到侍剑近乎为荀引鹤邀功的态度献上烧饼时,兴致缺缺道:“可我现在想吃蒸汤包和鸡汁羹。”
若侍剑没为荀引鹤说话,这烧饼还是可以吃的,但她非要来一句‘相爷还记得姑娘想吃烧饼’,那么江寄月就不要吃了。
侍剑扫了眼江寄月,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她太习惯服从主人的命令了:“江姑娘稍等。”
这一等,江寄月便等进了书房,她原本以为这是别院,书房中便是有书,也当只有少少几本,却不想开门进去只见书柜林立,每一横隔间都摆得满满当当的。
江寄月来了兴致,先粗略地扫了一圈,发现荀引鹤涉猎相当广,从严肃的经史子集到活泼的话本子,应有尽有不说,后者甚至还多余前者。
“不正经。”江寄月嘟囔着,忽而想到荀引鹤所说,这别院是他用来做坏事的地方,而似乎看‘禁书’也是坏事之一,江寄月一下子心痒痒起来,想知道荀引鹤其他的坏事是什么。
也不为别的,若是能不小心捏到荀引鹤的把柄,也能玩弄他一二了。
但她刚想离开书房去探寻一番,就见侍剑拎着吃食回来了,速度倒是很快,江寄月刚想找点借口把她支开,就见侍剑很严肃地对她说:“姑娘,我要与你说件事,你且寻把椅子坐好,莫要惊到了。”
江寄月愣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样的事值得侍剑这般神神秘秘,可真当侍剑一五一十说来后,江寄月当真是震惊地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慨沈知涯的遭遇还是荀引鹤竟然会想到这样的法子对付他。
侍剑说完后又道:“相爷说了,此事做成后,要告知姑娘一声,沈知涯为人心胸狭窄,怕会殃及姑娘,虽平时有我守护,但姑娘也需得对他更生些戒备心才是。”
江寄月沉默了会儿,问道:“娘知道了吗?”
侍剑道:“沈知涯没脸告诉沈老夫人。”
“呵。”江寄月冷笑。
沈知涯的遭遇确实很惨,可是惨又怎么了。差一点,遭受这些的就是江寄月了,若是此时同情他,就是对那个陷入危机的自己的最大的背叛,所以江寄月不会同情他,还会觉得沈知涯是自作自受,很活该。
痛吗?只狠不能再痛些,让你知道当时我吐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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