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飞快收回神识,狠狠松了口气。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过一夜,第二天,天空已经放晴,灿烂的阳光洒下,路边的花木叶片上,晶莹剔透的雨水折射出五彩虹光。
令月居住的酒店里颇负盛名的曼柯西大道只隔一条街道,走路就能抵达。
令月第一次出国,却没有半分紧张,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自由美利坚,枪战每一天。
昨天的恐怖袭击,当天就登上了新闻电视,令月想不知道都难。
忽然,她的手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下,转头对上一双狭长眼眸,里面满是委屈:“跟我一起散步,你还要分神吗?”
令月脸颊微红,回握住他的手,慢慢晃了晃。
他心念一动,略微扭头,余光撇到一辆加长林肯,慢吞吞地跟在自己身后。
察觉她的目光,司机立刻出声:“老爷,她发现了,要不要邀请她——”
“停车,我要亲自下车。”男人厉声打断他的话,后视镜里,赫然映照出他的容貌,赫然是查克斯先生和女儿黛琳娜。
他当场拉着女儿下车,连保镖都没带,在背后呼喊:“令月大师,请您等等。”
用的竟然还是中国话,虽然腔调怪异。
令月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至于身后的呼喊,她权当没听见,慢吞吞地走在街道上。
而一开始,已经跟上的父女二人,根本不敢越过去,压着步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谦卑的模样,让隐藏在暗处的保镖震惊无比。
什么时候见过老板这样?
令月:现在不就见到了。
走到曼柯西大道,行人寥寥,仿佛步入了一片鬼街,查克斯父女冒出一头冷汗,他们还没忘记,这里刚发生了一场恐怖袭击。
黛琳娜无意中一瞥,地上血迹斑斑,连处理都来不及,叫她瞬间汗毛直立。
令月忽然停下脚步,窸窸窣窣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是她昨天看到的老鼠一家。
“吱吱——吱吱吱——”
“儿子快跟上,趁着没人,咱们得赶紧搬家。”
“呼呼呼~老爸,我好累啊,我真的走不动啦!”
“走不动也要走,把东西背好。”那声音忽然顿了顿,颇有些悲愤欲绝:“都是那些混蛋人类,啊啊啊鼠鼠我要气死了!我辛辛苦苦布置的家,竟然被他们给踩扁了!”
“就算有金子赔偿又怎么样,我是老鼠又花不了!放在窝里还又凉又硬!”
“呜呜呜,老爸你别说了,我们好惨呀!”
声音是从草丛里传来的,令月五感一向最敏锐,眸子微垂,就看到一撮灰扑扑的软毛。
仔细一看,小老鼠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胖乎乎的瘫在哪儿,肚儿滚圆,像是一颗灰芝麻皮的小汤圆。
它们的交谈,让令月瞬间提起兴趣,金库被抢案她也知道,难道说,这些老鼠知道金子的来龙去脉?
顾忌身后的父女,她没有动作,手势一变,指尖弹出两抹流光,落在两只老鼠身上。
灵犀符,寻踪定位不二之选。
“嗯,两个黄皮猪?你们在这儿干嘛?”
恶劣的质问骤然响起,勘察的白人警察围上来,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
令月皱紧眉头,眼底泛起一丝冷意。
这些警察不止体味重,还喜欢喷洒香水,香味和臭味混合在一起,简直加倍攻击,他们还喜欢合围,嘴上嘟囔着:“这里刚刚发生了恐怖袭击案,你们两个黄皮猪在这里干嘛?是不是同伙?!”
说着,竟然伸出手,毫无尊敬的举止让人厌恶至极,就在令月准备给个教训的时候,查克斯父女俩终于忍不住出声。
“别碰她们!”
“你是谁的手下?布里警长还是芬恩警长?”他说出两个人名,方才叫嚣的警察刷地一下,惨白了脸。
原因无他,这两个名字,都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惹不起的存在,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撞上铁板了。
就在令月眼皮底下,对方瞬间变了脸,唯唯诺诺,谦卑不已,甚至不需要查克斯再出声,已经飞快道歉。
查克斯看向令月:“您觉得,该怎么处置?”
令月今天第一次正眼看他,定定看了半晌,饶是查克斯这样的心理素质,也忍不住心里犹豫,后背的衬衣底下,冷汗层出不穷。
令月才道:“让他们吃掉这张纸,今天的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她拿出四张符箓,那几人如蒙大赫,毫不犹豫地吞下去,一个个跑得飞快。
黛琳娜最先沉不住气,小声吃惊地嘟囔:“就这么饶了他们吗?这也太简——”
单字还没出口,之前那些人接二连三地传来惨叫,一个个倒在地上,身下鲜血淋漓。
唯一一个没事的人呆呆站在原地,吓得脸色发白,他揪住扣子,在胸口画十字:“上帝啊!”
“咻”地一下。
破空声自头顶传来,叫人不由向上看去,黛琳娜吓得瞠目结舌:“刀、刀子!”
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不知从哪儿抛出,直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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