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运气啊?
令月皱紧眉头,刹那间,她眼前的画面已经从滑雪场顶端,来到下方的滑道。
平坦的赛道上,她看到男人滑雪,动作娴熟地保持平衡,他看样子,他应该是经常在高级赛道上滑行的优秀选手,旁边是老板特意设置的一列列彩旗。
男人穿着厚重的防护服,丝毫不影响他轻盈舞动,如同赛道上的飞燕,冲向终点。
忽然,他动作一滞,神色大变:“老婆!”
手里的护具瞬间掉了下来,滑雪板直接碾压,导致滑板平衡出现错误,他一头栽进厚厚的积雪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令月听到远方传来尖叫声:“出事了出事了!”
她顺着男人视线望去,前方皑皑白雪中,缓缓绽开一朵血色红梅,雪地里,女人几乎淹没在血泊里,她双眼紧闭,旁边的滑雪护具散落一地!
令月猛地收敛心神,再回神,那对夫妻已经默默远离自己,她摸了摸鼻尖,倒是第一次体会到被人鄙视的感觉。
竟然还有点儿新奇。
倒是鸦鸦降落在她肩膀上,气愤不平地唧唧叫道:“可恶可恶!月月你明明是在提醒她们呀,你可厉害了,说的话特别灵验,她们怎么能这么做!”
最后,它愤愤不平地下定结论:“她们一定会后悔的!”
“月月别救她们啦,真是气死我啦!”
令月:“……”
她这个当事人不急,鸦鸦倒是气得不轻,令月安抚了一阵,抿了抿唇,才说:“虽然这么说很爽,但是我也不能这么做。”
她在推算中看到的,对方会因此死去,从她看到的,对方非但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一直在资助女孩儿读书基金协会,她拯救并且改变了了上百个女孩儿的命运。
令月:“鸦鸦你把脑袋贴过来,我交代你一件事。”
片刻后,鸦鸦飞在滑雪场上空盘旋,凭借极其优秀的视力,它一下子揪住了目标人物。
找到了,那个坏女人的老公。
它气愤未平,不知道月月为什么非要自己监视对方,明明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刚才还在反驳月月呢。
好大好大声!
鸦鸦嘎嘎叫了两声,浓密的黑色羽毛油亮且极富光泽,一对威风凛凛的大翅膀轻轻挥动,刹那间,巨大的鸟儿压低俯冲,像是一辆小型无人机,从男人头顶急速飞过。
不止如此,它扇动翅膀,悬停在男人上课,豆大的黑漆漆小眼睛紧紧盯着他,忽然歪了歪头——
咦,他在干嘛呀?
小飞狗来喽!+错了错了!出事的不该是我啊!
为了更好地看清男人的动作, 鸦鸦张开翅膀,扑棱棱地飞到一侧墙壁上方, 男人, 也就是所谓的丈夫,正在收拾滑雪用到的滑板和护具。
这些东西看似零零碎碎,加起来的份量并不轻, 养尊处优惯了的男人没一会儿, 冒出满头大汗。
但是,只要想到这件事结束之后, 他垂下眼眸,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全身上下,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
他抹了把汗,弯下腰,熟练地摸索上滑雪板,在固定器的位置, 咬着牙, 手里工具狠狠敲击, 没多久,结结实实的固定器出现道道裂痕, 可只要不是细看, 任谁也不会发现,它被人为损坏过。
“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太强势, 他是一个男人,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吃女人的软饭, 他早就忘了当初自己如何讨好辛言, 也就是女人的日子, 尤其这些年在对方的扶持下,他也是公司不大不小的高层经理。
如果她死了,作为遗产第一继承人的自己,将会是最大受益者。
遗产是他的,公司也会是他的。她会死于意外,和他这个丈夫有什么关系?
男人并没有急功近利地直接损坏,而是敲出裂痕。众所周知,滑雪是一项危险运动,他和妻子来了好几趟,最终把地点选在高级赛道上。
只有这里,才有那么长的幅度,她的技术很好,曾经差点儿入选国家队的老婆怎么会忍住不炫技,滑雪板压力也就越大,到时候,只要啪地一下——
男人阴鸷地笑了起来,他那可怜的老婆,因为意外,摔下雪坡,当场毙命!
他设计的很好,沉浸在自己臆想成功中的男人并未发现,天空之上有一双翅膀划破云朵。
鸦鸦收起相机,心跳如鼓:“好可怕!好可怕!果然人类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它看到那个男人的动作,竟然要伤害自己的伴侣!鸦鸦身下覆盖着的绒毛瞬间被冷汗打湿,它要告诉月月去!
此时的令月,好巧不巧正和辛言对上了,她的态度是她摸不着头脑的不屑和恶劣。
令月不在意,忽然她神色一动,锐利如刀锋的目光收回,身边所处的环境也在瞬息间改变。
滑雪场的高级赛道。
她看到了女人死亡全过程!
凛冽的风吹过防护服,女人屈身进发,一个个叫人惊艳的动作让人目不转睛,她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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