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复。
她不敢再祸害草坪，转而扣起闪闪发亮的美甲，她的性格就像她的外貌那般张扬，明艳，像今天这么期待，却是平生第一次：“令小姐？”
令月摇头，目光有些歉然地看着她：“抱歉。”
王玉烟愣在原地，听见她的话，像是从隔了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流浪动物救助基地的小动物都有自己的意愿，有一些希望被领养，有一些不愿意，你看中的黄橘，它不属于被领养的行列。”
“领养？”
不知何时，黄橘走了过来，它看起来有些迷糊，愣怔地看着令月：“有人要领养我？”
令月点头，和它沟通：“这位小姐姐想领养你。”
话没说完，黄橘飞快抛开，尖锐的叫声刺向令月：“我不愿意！怎么会有人愿意领养我！”
令月看着它因愤怒竖起来的大尾巴，以及压低的耳朵，不禁摇头：“黄橘刚才听见了，但是它不愿意。”
“抱歉，我本来还想着试一试，但是看情况，好像不太行。”
王玉烟眼神瞬间黯然下去，乌云遮住了天空，也遮住天上的星星：“可是……”
她咬着嘴唇，不甘心地问：“它叫黄橘吗？黄橘它没试过怎么会知道不合适呢？说不定，它会喜欢我，先婚后爱试一试~”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爱它。”最后一句话，倘若不是令月五感敏锐，也会以为就是一阵风吹过，她意外地看向女生。
王玉烟一无所觉，抓了抓波浪长发，动作都带上几分焦躁。有一个养狗的闺蜜，王玉烟自然也了解过养宠物，但她是坚决的猫派，遇见过漂亮的猫咪，却还是没养过任何一只猫。
闺蜜问她为什么不养，王玉烟说：“我要养它不只是拿它当宠物，就像你的瓜瓜，我要对它负责一辈子的。
她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直到看见黄橘。
一部分色迷心窍，一部分没由来的喜欢它，忘了哪只条漫上看到的话，每一只毛绒绒都有属于它的天定主人，每一个人类也有注定驯服他的毛绒绒。
王玉烟：“我只要它。”
她又环顾一圈，对令月如此大手笔很是不解：“你这个规模流浪动物救助基地，怕是整个京市都屈指可数，如果不领养，动物一直增加，你靠什么维持它啊？”
令月笑了笑：“谁说除了领养就没有其他办法？你看那边——”
她眼里烧灼的光，是勃勃野心：“谁说它们不能的，猫猫狗狗也有理想，它们也会希望自己能养活自己。”
最后一句，令月压低了声音，像是在对自己说：“让它们不再害怕被抛弃，不再被欺负。”
王玉烟几乎忘了呼吸，攥紧指尖，刚开始被她忽略的训练场此时已经开始使用，大大小小的猫咪和狗狗蹲在两边，组成泾渭分明的两支方队，随着训练师的动作，脑袋左摇右摆。
训练场上，只有哨子声响起。
最前方有一猫一狗。
分别是黄橘和瓜瓜。
王玉烟发誓，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整齐的动物团队。
令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已经站起来：“我们一起去看看，它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打工猫猫，在线演习！
令月很期待。
这里不止训练想独立的狗狗猫猫, 还有一些将来要被领养走的小动物们，它们身上有着或这或那的残疾, 要想以后离开流浪动物基地的照料, 彻底融入另一个家庭，肯定要付出努力。
基本的训练都是要有的。
令月边走边介绍：“这里有专门针对猫猫和狗狗特长训练的课程，猫猫独立, 善于跳跃攀爬, 好奇心比较重，很容易打碎主人的化妆品或者一些东西, 我知道有些铲屎官可能不太在意，但是伤钱的时候有可能会伤害到宠物自己。”
“这里专门训练, 引导猫猫改变坏习惯，克制住自己。”
听见这话的猫猫有点不高兴，它是整个猫舍的舍花，轻松跳上准备好的柜子上，毛绒绒的大尾巴扫掉一大片瓶子：“猫猫这么好看, 怎么会故意搞破坏呢？”
“明明是尾巴它先动的手！”
令月扶额, 真是小刺头！
“令医生快来看！”温驯的猫咪呼唤她, 等令月看过去，它们踮着脚尖走猫步, 蓬松又毛绒绒的身体穿过瓶瓶罐罐, 又或者直接绕开，骄傲地对着令月说道：“我们学会了！这些就是小意思！”
令月十分欣慰, 再看旁边, 王玉烟瞪大眼睛, 恨不得直接趴上去, 这堆摆得跟八卦阵似的化妆品, 竟然纹丝未动！
令月继续介绍：“至于狗狗呢，要学会人类社会的规则，有些狗别称撒手没，特别要注意训练。”
训练场上一只纯种二哈有话要说：“那是因为我们没有锻炼够！”
见令月看过来，它越发骄傲：“我们哈士奇本来就是要奔跑要训练的犬种啊，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冰天雪地，自由自在，让我们在城市里生存，没有适合的温度，没有足够的锻炼量，当然会郁闷地拆家，撒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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