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全散尽的焰火仍旧漂浮在王柏青身后,这次分裂出来的火焰带得更炽烈的色彩,同样缓慢地飘些那些尸体,并在接触的同时消失,什么也没剩下。
「欸,温建勛,我们回去刚才那边好吗?」王柏青回头问。
看着王柏青,温建勛点头,「好。」
回到原本应该热闹的区域,温建勛陪着王柏青一起下车,王柏青还故作轻松地叫温建勛别太靠近他,「我是个和太阳一样的男人,太靠近我是被会烧伤的。」
温建勛捧场地笑了,「被你烧成灰我也甘愿啊,柏青。」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悄悄藉着天时与人和,降低了自己身边的温度,避免在王柏青使用火焰异能时受到波及。
结束一切回到车上后,王柏青因为使用了太多异能而有些脱力,能上车还是温建勛扶他的。他整个人贴着椅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温建勛递了瓶水给他,他软绵绵地喝了几口,道:「昨天我在刷废文的时候看到一篇文章,有人问在新的一年回顾过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从来没想过的事。」
温建勛点头,他也看到那篇文章,他只看了标题,没进去看内容是什么,王柏青没回文,他自然不会有兴趣。
「我原本是想回我从没想过我居然会变成一个异能者,不过回到一半闪退我就懒得再回文了。」王柏青乾巴巴地笑了两声,「现在我倒是挺想说,我没料到我会当个移动的人体焚化炉,哈哈哈哈哈……」
温建勛不想看王柏青笑得那么勉强,拉着他的手臂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没等王柏青反应过来便低头吻住他的嘴唇。
吻不深不浅,够让王柏青的呼吸变沉重,顺便吞了几口温建勛的口水,在放了一堆火之后减少的p受到刺激而开始出现回復的趋势,王柏青的脑袋不由自己主地胀热,意识也有些恍惚。原本他以为温建勛还会得寸进尺,搞不好会把米浆丢进笼子里关起来,再和他来个青天白日下的车震。他抓着温建勛的衣服,头仍然仰着,彆扭的姿势让他腰有点痠,温建勛却在亲完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温建勛觉得这样盯着他的王柏青好可爱,心里满意地呵呵两声才又低头浅浅地亲着对方的唇瓣,接着便把人按回椅子上,替他把刚才扯开的安全带又拉回去。
王柏青这才发现过来他刚才想了什么,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温建勛盯着他的眼神,好像是看透他刚才想的是什么一样,对方脸上的微笑,笑得王柏青心里发寒。
不甘寂寞的米浆发出的呜咽声打破了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曖昧气氛,王柏青回头,发现米浆已经能够驾轻就熟地藉着高低不一的障碍物爬上来,伸手捞起还算有点份量的小狗放在大腿上,前一秒还想着没人理自己好寂寞的小傢伙,这下又觉得手速一秒摸牠十下脑袋的人类有点烦,表情厌世。
温建勛一切都看在眼里,没出声,默默弯着嘴角继续上路。
他们回到王柏青一开始清理过的那条路。
王柏青说那条路之所以没有变成停车场,是因为虽然没有经过任何规划,不过这一带是市民默认的徒步区,要是有人骑车或开车进来的话,通常都会被周围的摊贩直接开譙,如果碰到脾气火爆一点的摊商,还会把车主抓下来打。
「我高中的时候碰过,那时记得是有人骑摩托车进来,结果我旁边几个摊贩的老闆就把摊子丢在一旁,直接走过去把骑车的人围住,后来好像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还上了深夜新闻。」说完王柏青自己笑了几声,车子正好经过他口中的那个路口。
当年的流动摊贩早在几年前就因为赚得够多了,买下路边的一个店面做起不需再继续躲警察的生意,每次经过这里,只要肚子饿了、手边有点间钱,王柏青就会晃过去跟交关近十年的老闆打招呼,他在老闆眼里也是熟面孔,就算没有加料的折扣,老闆也记得他老是固定点哪些东西。
他熟识的那几间店家都没拉下铁门,表示事发时他们还在做生意,不知道那些店的老闆们当时来不来得及逃命,会不会也有谁成了异能者,在那时不再隐瞒自己的能力帮助旁边的老邻居,
当时不在这里的王柏青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休旅车经过时,隐藏在阴暗处的非生物摆动着肢体慢慢走出来,它们站在阳光下露出破碎而腐烂的脸庞,还算得上整齐的衣服佈满各种不堪的脏污,分不清上面乾去的暗色痕跡原本属于什么人,它们因为听见不同以往的声音而离开藏身的地方,无奈速度不如人,等到了大街上,它们连休旅车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王柏青正垂着脑袋回忆过去,只有温建勛透过后照镜看见后方的景象,他持平车速继续朝着预定的路线前进,他想那几个穿着围裙的腐尸也许会有王柏青认识的人,很多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垂着脑袋的人不声不响地失去意识,脑袋随着车子转弯、身体晃动而撞上车门,沉闷地「咚」了一声后,王柏青才从无意识中陷入的睡眠中惊醒,动作之大,连带地让睡在他脚上的米浆整隻狗弹了起来,警戒地汪汪叫了两声。
「我睡着了?」王柏青觉得自己根本是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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