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受到苛责的人类缩回副驾摸着自己的胸口,他满心愧疚地问自己怎么可能这么骯脏齷齪,一旁开车的温建勛已经懒得理会现在王柏青的内心戏又在上演什么戏码,他关心的只有天色渐暗,他们得要趁早找到一个可以把车停下来休息的地方。
等到王柏青心里那齣最新年度大戏来到广告时间,他注意到窗外逐渐荒凉的景色,开玩笑道:「月黑风高杀人夜,你把车开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想要把我跟米浆灭口吗?」
话说完的同时车子也停了下来,温建勛一言不发地看前眼前的景色,王柏青原本还想着该不会连这种地方也有大型停车场而跟着看过去,休旅车大灯照耀之处只有一小片空旷的区域,什么也没有,于是他只能满头雾水望着温建勛。
「怎么了吗?」
「我在思考要先姦再杀,还是先杀再姦,边姦边杀似乎也很不错……」温建勛继续看着前方,语气云淡风轻,等到说完之后,他用眼角馀光瞥了王柏青一眼。
王柏青先是动作夸张地整张背几乎贴在车门上,结巴的演技很浮夸,「你你你,你不要靠过来!不然我要叫了!」
温建勛的声音像是在死背一本剧本:「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破喉咙!破喉咙!」王柏青真叫破喉咙了。
「汪汪汪汪汪!」
三秒鐘的沉默,王柏青噗哧一声抱着肚子大笑,连温建勛的嘴角也弯起微笑的角度。
「米浆来救我的话,的确是没有人,哈哈哈哈哈--」
王柏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后头的米浆搞不清楚状况,又叫了几声便安静下来,两隻前爪抓在笼子上,用后腿站起来可以让牠看得更高更远,牠只能勉强看着那个很烦的人类靠在椅子喘气好像很不舒服,牠急得在笼子里跳。
笑够后,王柏青的手伸进笼子的空隙中,米浆见状靠过去闻了两秒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王柏青伸摸摸小狗潮湿的鼻头,脸上掛着慈爱的微笑,「米浆真乖真可爱。」
温建勛见状,却是伸手往王柏青的脑袋摸过去,后者扔了一个询问的眼神给他,他则是学着王柏青脸上的笑容,换来对方困惑的表情,下一秒温建勛已经凑过去吻住王柏青。
简单的亲吻结束,王柏青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温建勛的脸离开又靠近,等着微凉的触感再次从嘴唇传来,他才慢了好几拍地红着一张脸,想回应温建勛的吻,对方却好像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温建勛退开后,他默默收下王柏青那一脸还有些茫然的表情,解开安全带,确认过外面安全后他便下了车。
听见开车声,王柏青才从荡漾的曖昧氛围中醒来,他不懂温建勛说走就走是在玩什么把戏。见对方绕到车子后面准备打开后车厢盖,他才紧忙地跳下车,小跑步到温建勛旁边。
「晚上要在这里休息吗?」藉由还没全暗的天色以及车灯,王柏青打量过四周的环境。在过来的路上他似乎一度恍神,没注意温建勛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两人脚下踩的是泥土地,旁边几公尺便是一条只有水泥所舖盖而成的道路,看样子他们是进入到某块私有土地,只是天色太暗,顺着水泥道路向上望去,他什么也看不到。
一般来说这样的道路尽头不是哪个边缘人的家,就是地处偏僻的深山寺庙,既然温建勛会选择这个地方,八成也有他的考量,于是王柏青不再多做猜想,问温建勛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后车厢大致被分割成两个区域,一边放的是他们前几天收集来的各种物资,另一边则是放了米浆的笼子还有宠物用品。堆行李的地方还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放其他东西,温建勛爬上车从行李之中找出两个睡袋先安放在前方的副驾驶座上,再和王柏青一起协力把米浆的笼子挪到行李那边的空位,清出一个不小的空间,即便是身高较高的温建勛,只要曲着身体也有办法躺下来。
清出那块空间后,温建勛又在上面舖了块防水垫,最后放上一条毯子,才对为了不妨碍他整理而先行下车的王柏青开口:「柏青,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得轮流守夜才行。」
「好啊,没问题!」王柏青因为第一次夜宿野外,精神亢奋得很,叫他睡觉他还未必睡得着。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这一带并没有安装路灯,唯一的光源两手先前在登山用品店找到的手提探照灯,就直接放在敞开的后车厢上,两人则是在地面上舖了一层防水垫后直接席地而坐,围着防风瓦斯炉等着小锅子里的水煮滚,温建勛丢进三块泡麵煮了一会儿,用筷子把麵拌开再加进佐料,最后分装成两碗,这样就是他们的一餐。
关于守夜的工作分配,温建勛一开始是打算由他先守上半夜,让王柏青先休息一会儿再换王柏青,这样对方也能趁白天他开车的时候找时间休息,但王柏青却说现在他情绪很高昂根本睡不着,不如就让他守上半夜。
看着王柏青确实神彩奕奕的模样,温建勛也没坚持,两人吃完东西,王柏青也餵饱米浆后,现在正坐在后车厢里和米浆打架,说是要训练米浆的狼性。但温建勛不确定王柏青的目的算不算达成,他看见王柏青手上都是被米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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