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原就有的喜爱之情,又更是多了几分。可是心性醇厚的他更加知道,他不能让她为难。
「那么你为何还要画上这幅画?」甚至是……送给她?
「因为我打算最后一次的情思寄托在此画之中,送给姑娘只是因为想要对自己有所交待,姑娘不必在意。」齐泽说得是真话,他画这画也是想要对自己有所交待,这代表把曾经寄托出去的情思退还给别人。
苍夏也懂得他的意思,原来这人不是什么都不明白……
如果她不曾动过心,付了情,她想自己定会对这醇厚善良的人动了心。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姑娘也不必如此客气,随便收着就行了。」齐泽露出了笑容道。
苍夏淡笑摇头,不作一语。
见状,齐泽也不再劝说,他另外语带关心道:「姑娘这些日子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好,怎么了吗?」
「只是被一些事烦了心神而已,没事。」
「是吗?」齐泽半晌不说话,然后思索片刻,说道:「如果是遇到烦心的事,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好去处。姑娘放心,这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就是齐家庄不远处的后山,那里有看守的人,很安全的。我每次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去那里走走,看看那一些山川美景,心情就立刻感到不太一样。」
「听你这么一说,我若是不去一趟倒是可惜了。」
苍夏知道齐择已经放下了心思,也就认为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倒显得不尽人情。
他的好意,她接受了。
齐泽闻言,果然表情显得更加开心。他笑道:「如此甚好,放心我会留下人让人知道我们去哪里,不会让人担心。」
齐泽也知道了自家的一些情况,了解防范于未然之事。
「那我们走吧。」苍夏听他连事情都安排好后,就更不会拒绝。
她感觉或许陪他走走也是不错的决定,换了个地,或许也就会换了个心境。
既然都被人躲着,为了避免讨人嫌,走走也好,这般眼不为净的情况,对他们都是好的吧?
∞
临近傍晚黄昏,太阳将要落下的时候。
苍夏带着笑靨与齐泽分开后,她发现这么出去一晃回来,心情的确是开阔了不少。
她带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回了住处,不想居然有个高大的人影杵在那里,动也不动。
苍夏抬头臻首,看着在光影馀暉下踏走出来的人,也不晓得是不是临近黄昏的光线太强,她完全看不清楚来人的五官样貌,更别说对方的神色表情。
直到,光线下方的人开口说话,听见那熟悉的低沉声音,她才知道前面那高大的人影究竟是谁。
「你去哪里?」
贺容溪一双浓眉直入发鬓,深邃的黑眸黝暗深沉,让人摸不清楚半分的情绪。
「……那是我的事。」苍夏顿了一下,然后美艳的小脸端着清清冷冷的表情回道。
她不是没有半点脾气,先前躲她的人是他,现在又来这副关心的模样是做什么?
她不想破坏难得的好心情,自然就没有与他说话的兴致。
苍夏的眼睛瞟也不瞟,整个人就愣生生朝贺容溪的身旁走了过去,完全无视这杵在这里的大活人。
她觉得这般的不理会,事情就应该告了一个段落。
孰不知,她料到了头,却没有料到了尾。
一隻强而有力的粗糙大掌箍紧住苍夏的酥骨玉手,不待人回神,手臂一个使劲,苍夏整个人就被带入他人的怀里了。
贺容溪紧箍在苍夏柳腰间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似乎有种想把人揉进身子骨的感觉。
苍夏被这突如其来动作给吓到了,她愣了片刻,随后才清醒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这次被他牢牢紧搂在怀中时,并没有感到半分羞赧,而是油然而生一股火气。
这样到底算什么?
「放开我!」她的语气霎时降了好几度。
然而,对方对她的语似乎听而不闻,一丝反应都没有。
苍夏觉得求人不如求己,她使劲地想挣脱出这粗壮结实的臂膀,可是臂膀的主人却依旧不为所动,显然她的力气在他看来,那是白费功夫。
苍夏挣扎半天,发现她根本无法离开这人的怀中,气得她一向好的脾气都消失怠尽,只想咬人洩恨。
「挣扎够了?」贺容溪见她停止,抽出左手手臂,用左手轻捏她小巧的下巴,把她的视线抬起面向他。
「放开我!」苍夏则是冷冰冰的再度强调。
「为什么和他出去?」贺容溪脸上敛起所有的情绪,黝暗的黑眸幽深深的,直勾勾注视的表现,彷彿是要把人看进心里面去。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苍夏顰眉,难得硬气说道。
他自己都能与别人在一起,有什么资格管她?
「你竟然说与我无关?」贺容溪的黑眸微微瞇起,深邃的瞳仁灼灼的逼视着。
「我和谁出去原来就与你无关,大师兄。」最后一句,她强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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