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为难一名武林的新进之辈。
这样的人谁能让他受伤?
「……确实是三师弟。」
贺容溪明白她为何一副不敢置信的原因,一般而言,他们师兄弟七人论谁最不可能受伤的话,无一例外,答的人物肯定是那永远看似冷酷不像人的三师弟。
但是,事实就是发生了。
「是有人使了不入流的手段吗?」苍夏拧眉问道。
她这话问得显然对自家三师弟深具信心,明显不认为他是被人光明正大挑战才得来的伤势。
「的确是不入流的手段。」贺容溪想起三师弟受伤的因由,他一向温和俊美的脸色顿时一沉,磅礡的怒气不禁在周遭散发出来。
「容溪……」苍夏从来没见过如此生气阴沉的贺容溪,她的心跳陡然停了一拍。
「抱歉,吓到你了。」贺容溪惊觉他的状态吓到人了,他立刻收起一身阴騖冷冽的气息,俊美面容上又是一片的斯文儒雅。
「没事,我只是不曾见过你如此的气愤。」苍夏害怕谁都不会害怕他,她知道肯定是有人的行径触犯到他的底限,能让他连怒火都控制不住的人,想必此人的手段定是卑劣异常。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手段,如何能够伤得到三师弟,是吧?
「是啊,我也的确是很久没有如此生气过了。」贺容溪恢復原来的温和脾气,他笑得一派云淡风清,彷彿刚才的情绪只是错觉。
苍夏见到他似乎真的像是没事,心中暗暗把担心放下。
「那么知道伤三师弟的人是谁吗?」她询问道。
「你放心,伤人的人已经被三师弟自己处理了。」贺容溪没有回答这答案,只是道出了结果。
苍夏不由得觉得好生奇怪,难不成伤三师弟的人是熟人吗?
「你别想这么多,反正人都已经处理掉了,多想无异。」贺容溪像是看出她所思的事情,一张厚实的大掌不禁朝她的脑袋瓜轻拍两下。
苍夏许久不曾被如此对待,因而反应有些迟钝。
下一秒,心中才漫延出淡淡的喜悦和温暖。
这样亲密的举动,彷彿回到了小时候,似乎只要她遇到什么困扰的事情,他就会如此的劝慰她。
「好,我不想了。」苍夏点点头,乖巧地应承道。
「这就对了。」贺容溪对她这样乖巧的表情,面上一切正常,脑中却也涌出一些回忆。
小时候的情景,并不是只有一人存放在心中。
苍夏却不知道贺容溪与她一样在回忆起从前,她打断了他的思绪,说道:「那等我一下,我去整理一下行装就出发。」
「嗯?」贺容溪挑了一眉。
「师兄会前来找我,恐怕是三师弟的伤势并没有想像中的简单吧?」否则谷中也不是无人能医治的,想必情况就算不是危及性命,也不是很乐观的情形。
「……你猜得没错。」
「所以我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早点回去才是正理。」不论基于什么样的理由离开,师兄弟妹有难时,她一定无法置身事外。
那里是她的家,他们都是她的亲人,谁伤了她都会难受的。
所以,回去这件事,是什么都不用去考虑的。
「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是该赶紧回去了。」贺容溪直接承认她的臆测,他浓眉拧紧,面色凝重说道:「三师弟的情形的确不是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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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不乐观了。
而是,很不乐观!
苍夏抹去额头沁出来的细微汗珠,刚帮人用以内力施以金针实在耗去她不少心神,好在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情况确实是控制下来了。
也幸亏,她与师兄一路快马加鞭,并未耽误过行程。
否则,恐怕情形肯定会再糟上三分。
苍夏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除了逍遥谷的人,武林上并未有人知道,不像她的其他的师兄师弟在武林上早已享富盛名。
苍夏是个医者,因此本身并不爱血腥打杀,她这次难得出去,接触的人也多是市井的平民百姓,并未接触过任何一名武林人士。
因而无人知道,苍夏的医术资质其实是比他们的师父「鬼才公子」嵐延真更具天分。嵐延真教育人材也一向极具用心,为了不埋藏这样的天分,他尽可能地搜罗天下能搜罗到的医书,药材人力也是毫不吝嗇提供。
时至如今,苍夏早已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如果连她都无法医治好三师弟,武林之中肯定也不出三人,能有这样的能力。
「如何?」苍夏眉头深锁的神色,让贺容溪也温润如玉的脸上也染上一丝的严肃。
「二师姐,林疆没事吧?」焦急的语气出自一名姿容绝色的少女,只见她有着精巧的五官,如凝脂的雪肤,点絳的红唇,水剪的瞳眸,出尘脱俗的姿色说是倾城倾国也不为过。
如此楚楚动人的容貌,搭上精细的翠绿裙装,垂髻秀发,更把原来就有的十分姿容更添上了两分。
就是身为女人的苍夏,也不由得为这婷婷绰约的出尘佳人给迷惑住。
怪不得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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