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假过后又开始了忙碌的上班族生活,乱七八糟的日子持续了几个星期之后,那天,难得老闆出差,所以大家都收拾东西早早下班。我一个人回到家,家里空荡荡的,我想起小任今天要去参加国中同学会,只好出门买了晚餐,一个人坐在地板上边吃边看电视。
说起同学会,我和班上同学好像也没有那么好的感情。我知道国中同学有办过同学会,可是说起我国中的事情那真的是一个「惨」字了得。而且我和他们也没有和子暄、牧童这样的好感情,儘管我和牧童也失去联系了。
「好无聊啊。」我哀怨地说着,将桌上的便当盒收拾乾净,做了点饭后消化运动,就回身走进房间。
我随手抽了件睡衣,眼睛不经意地往墙上一瞥,一团黑压压的东西正黏在我的墙上。我被这团黑色物体吓得叫出声。
操操操!那是一隻伊莉丝*啊!
我抱着睡衣夺门而出,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什么东西……我只是说很无聊……不需要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啊……」我惊魂未定地开始自言自语。
我将房间门关上,以防那隻蜘蛛爬出来找我。
在纽西兰不是没看过大蜘蛛,只是我住的地方并不多,而且为了防止蜘蛛登堂入室,我几乎不开门窗。在台湾,除了高中踩死的那隻拳头大的蜘蛛,我看见的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不点。
说起蜘蛛,我记得高中有个奇葩同学,那时候同学之间都会讨论自家养的宠物,养养小猫小狗我觉得都很可爱。你要说极端点,养条蛇或是养隻变色龙,我也都能理解,但是养蜘蛛的是什么邪教?而我们这位奇葩同学就是邪教教主,光是蜘蛛,他养了四隻。还给牠们取名叫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和亚歷山大,正好师徒三代。这些伟人要是知道自己死后被当成蜘蛛来取名,估计棺材板都盖不住。
我呆坐在沙发上,只觉得看什么都像蜘蛛,手臂愈发痠麻,彷彿有成千上万的蜘蛛在爬。我给小任传了讯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十分鐘后小任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了?』
我颤抖着声线问道:「你会很晚吗?」
『大概还要很久。怎么了?』
「嗯,没关係,等你回来。」
他又问了一次,『怎么了?』
「八脚怪入侵,臣妾不得已弃城逃亡。」
电话那头的他忍不住笑出声,『你等等,朕马上回去。』
「那同学会呢?」
他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早就想跑了。今天满堂朕已乏了。』
『臣妾静候皇上。』
我洗完澡后小任正好回来,见我头上包着毛巾缩在沙发上,无奈地笑了。
「皇上万福金安,臣妾已恭候多时。」天知道我的表情有多像见到了救世主。
小任进厨房拿了扫把和畚箕,「说吧,在哪?」
「我的房间。」我吞了吞口水,「怕是已经成了盘丝洞。」
光是想像就觉得噁心。
小任在我房间搜索了一阵子,最后空手而归。
「跑掉了。大概是被你的叫声吓跑了。」他倒是猜得很准,知道我的惊叫声方圆百里都听得见。
「什么!!」意思就是还在我房间里肆意妄为,只是躲起来了。不!我不想住在盘丝洞啊!!
我哭丧着脸看着小任,「怎么办?」
「怎么办?你今天就委屈一点跟牠睡一起吧。」
他还偷笑了几声。这个混蛋。
「我不想。」
「你不想也不行,难不成你要睡我房间啊?」他半开玩笑地说。
「好。」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因为对蜘蛛的恐惧,导致我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大概是我回答地毫不犹豫,小任吃惊地看着我,看得我心慌。
「我说好就好……我睡你那。」我尷尬地说道。
「呃……」他顿了顿,「我、我收拾一下。」
一直到我们梳洗完毕,我爬上那张床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可是我也不能回到盘丝洞当蜘蛛精。
「小毛虫,」小任出声叫我。
「啊?」
「明天假日,你想去哪?」
「我们去台南好吗?」好想吃虾捲和担仔麵。
「好啊。」
和小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后竟然安详地睡着了。
翌日,闹鐘声还没吵醒我,米嘉的来电就迫不及待地先到了。
这死傢伙是他妈的不会看时间吗?传个赖给我也行啊。
我很快地接了电话,瞄了一眼小任,睡得特别沉,还好没吵醒他。
我爬下床,走到客厅,「喂?」
『妹子,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睡啊?』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下手机萤幕,早上九点四十六分。
我压低了音量,「啊?还早吧。是说你打给我干嘛?不会传赖给我啊?」
『我传了啊,昨天晚上,你又没已读。』
说的好像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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