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半晌,续道:「不若这样,山下还有几间客栈,我会派人去疏通一下,还请各门派拣人下山,剩馀十人便可移驾别院。」
余辛全怒现于色,还打算其辩论之时,一旁七璇派的掌门弘华师太忽地道:「余观主,你不必再说了,郝总管也不过是听命行事,你又何必处处为难他。况且他没有说错,我们此番未经通知便前来,又怎能怪他人待客不周?」
余辛全被她一指责,顿时脸红脖子粗,忿忿道:「弘华师太,莫非你要我看着我底下弟子在这漫天大雪之中冻死吗?」
弘华师太瞥了他一眼,悠悠道:「丘观主未免言重了,这儿离山下不过几十里,贵派弟子只须小施轻功,约莫半炷香左右便可抵达,又何来冻死受寒之说?」
余辛全登时一怔,当场哑然无言。弘华师太为出家人,但在武林之中威望甚高,身分地位宛若空隐寺的圆空大师一般超然。其他们派纷纷点头,一致同意弘华师太所说的话。余辛全眼见多数人赞同,知道再强争下去徒增难看,只能冷哼一声,不情愿地退去。
郝少方瞧他们终于下了定论,双手一摆,上前恭敬道:「那就请各门派前来递交名单,我会指派下人带你们去各自的别院歇息。」
眾人听他这么一说,开始交头接耳,似是忙于决定人员去留。宋仲嵩所带出来的御剑派弟子约莫三十馀人,迫于无奈之下,他也开始分配了起来。过了良久,他决定好留下人选,其中便有严穆和邢月縈他们两人。
凌天霄和上官仙代表侠客山庄,仅有两人出席,故无须担心人数。凌天霄笑了笑道:「我们只有两人,还请带路。」
郝少方问道:「敢问两位所属何派?」
上官仙将面纱取下,气定神间道:「侠客山庄。」
郝少方双目一凝,乾咳一声,沉声道:「原来是侠客山庄的上官姑娘,我一时未认出,还请上官姑娘见谅。」他抬起头来,看向一旁问道:「那这位少侠是?」
上官仙微一欠身,平淡道:「他是家父的旧识,此次也是代侠客山庄而来,还请你将我们两间房间分配在隔壁,也好有个照应。」
郝少方怔了半晌,皱眉道:「上官姑娘此次前来,身旁未带半个ㄚ环吗?」
上官仙望了她一眼,反问道:「有什么问题吗?」郝少方虽觉奇怪,但也没立场过问,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明白了,我这就派人带你们去别院。」
他向后方使过眼色,一名美婢腰肢款摆,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道:「叫我幸儿就好了,两位待住在名剑山庄的这段期间,便是由幸儿负责侍奉两位。」
凌天霄定睛一瞧,此女生看上去约莫二八年华,身材丰满,眼神秀丽明亮,虽称不上什么绝世美人,但也是秀色可餐,足以让男人多瞧她几眼了。上官仙朝凌天霄横了一眼,虽未发一语,但双目冷冽如冰,刺得他立时回过神来,有些尷尬地低下头去,避开慑人视线。
两人被幸儿引入大门,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处幽静别院。名剑山庄佔地宽广,放眼望去的数个山头,均属于名剑山庄的地。他们所居的客房,不像客栈单纯隔间的简陋,而是以廊院式院落为基准,院子中轴线为主体建筑,周围俱是回廊。本来这里可容纳至少十人,但因凌天霄和上官仙仅来两人,所以显得较为空荡冷清。
幸儿将两人行囊安置好后,正打算告退,却被凌天霄抢先截口道:「最近天气寒冷,我想多拿些柴薪,不知幸儿姑娘可否带我去柴房一趟?」
幸儿微一施礼道:「这是幸儿该做的事,凌公子不该紆尊降贵前去柴房。」
凌天霄露出微笑道:「其实是这样的,我想要四处走走,顺便看看四周景色,劳烦幸儿姑娘能替我带路了。」幸儿被他大手握住,惊讶之下缩起玉手,赧然道:「幸儿明白了。」
凌天霄笑了笑道:「那有劳幸儿姑娘了。」
幸儿拗不过他坚决的态度,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带他去柴房。两人来到柴房门外,幸儿指着堆在柴房外的薪木,頷首道:「凌公子想要拿多少?」
凌天霄瞧了她半晌,好似在打量什么,幸儿被他灼灼双目盯着羞窘,不自觉地低下头来,就差点没将下頷整个埋入她高耸的胸脯里。凌天霄露出微笑,忽地道:「我未自报姓名,你怎知道我姓凌?」
幸儿当场一怔,面色尷尬道:「刚才各门派待在门外,我恰巧听见。」
凌天霄摇了摇头,淡然道:「方才外面少说几百人,你怎会听得这么仔细,这未免不合理,你说是吧?」
幸儿双肩一颤,惊诧道:「若凌公子没事的话,幸儿就先告退了。」
凌天霄双手还臂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吗?我方才抓你手的时候已确认过了,你就是北条姑娘对吧?其实之前我一直忘记告诉你,我的鼻子可灵了,你身上用来易容的胭脂味,那可是瞒不住我的。」
幸儿倒抽一口凉气,秀眸正视他片晌后,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唉,想不到竟被你轻易看穿了,看来我太小看你了。」言罢,她将脸上的妆容抹去大半,露出她原本姣好的玉容。
凌天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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