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也是一番好意,毕竟江湖上人心险恶,说不定你途中会被给人骗了。」
邢月縈轻叹道:「我绝不会怨恨家师,家师此举必有他用意。」虽然说得简单,但她表情依然难以释怀。
上官少阳沉思了片晌,岔开话题道:「我留书一封,劳烦你带回给令师。」
邢月縈大讶道:「上官庄主不打算赴约吗?」
上官少阳眉宇一轩,解释道:「此次召开大会,莫不是为了近日绝刀崖侵犯各派之事。我虽闭关修练,但也略有所闻。不光如此,据说这绝刀崖十分猖狂,甚至与东瀛的人合谋,併吞了不少小门派。」
邢月縈不解道:「既是此等重要之事,为何上官庄主不愿出席呢?」
上官少阳瞥了他一眼,气定神间地道:「侠客山庄虽有家僕百人,个个身怀绝技,但绝刀崖岂是泛泛之辈,倘若我一走了之,岂不给了他们趁虚而入之机?说不定绝刀崖大肆杀人,正是为了调虎离山,毕竟以他们实力,想要硬闯较大的门派,必然两败俱伤。」
邢月縈担忧道:「事关重大,还望上官庄主三思。」
上官少阳看着她,稍作思索,旋即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坚决于此,我便委託他人代我前往去,这总行了吧?」
邢月縈大惑不解道:「不知上官庄主派何人赴会?」
上官少阳转头望向凌天霄,伸手往袖内一探,取出一只雕刻华丽的令牌扔给他,平淡道:「此令牌为天剑令,见令如见人,你带我令牌前去赴约。」此话一出,全场譁然,就连后排的下人们也一脸不可置信,纷纷瞠目结舌。
邢月縈大皱眉头,面有难色道:「凌公子人品虽无大碍,但他不是侠客山庄的人,此事恐怕引人争议,还望收回成令。」
上官少阳冷然道:「你以为我是胡乱选人吗?此事关乎我侠客山庄百年声誉,我又怎会将它当作儿戏。我心意已决,若你无法接受,那此事就作罢了。」
邢月縈顿时期期艾艾,讲话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正当眾人陷入尷尬氛围,本在啜茶的段玉瑾,放下手中杯盅,长身而起,脸上带着笑容道:「上官庄主,我有个提案,不知上官庄主是否愿意一听。」
上官少阳点头道:「段公子,不必多礼。」
段玉瑾挥了挥衣袍,淡然一笑道:「我与凌兄交识多年,知他品行为何,上官庄主若将令牌交付于他,我本身认为并无不妥。但凌兄在旁人眼中,始终是侠客山庄一介外人,若由上官姑娘陪同他前往,或许能减轻眾人疑虑。」
上官仙闻言一惊,双目飘忽,有些不知所措。上官少阳转过头来,正视着她问道:「听说你最近寒毒又犯了?」
上官仙连忙站起身来,作揖施礼道:「多谢爹的关心,仙儿已无大碍。」
上官少阳仔细打量一番,点头道:「你的气色确实好上不少。」他话中有话地道:「枉费我特意派人大老远去各地蒐集珍贵药材,结果到头来也是竹篓打水一场空,徒劳无功,还不如以逸待劳等待奇蹟到来。」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眾人虽然不解,纷纷露出困惑之色,但上官仙心中明白,此言是指凌天霄替她疗伤一事。上官仙自然是不能当场说破,她面露羞赧,垂首道:「爹多虑了。」
上官少阳不打算着墨此话题,问道:「你要接下这重任吗?」
上官仙思索半晌,虽有些担心,但一想到能和凌天霄相处,她欣然道:道:「仙儿愿意。」她似有若无地用馀光瞥了凌天霄,双颊泛霞,旋又恢復容色,故作镇定。
段玉瑾双手作揖,补充道:「每年这时候侠客山庄都会派人到空隐寺参拜,今年由上官姑娘代为效劳,顺道而行,不知意下如何?」
上官少阳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他瞟了上官仙一眼,沉声道:「三日之后你便动身前去,此次低调行事,不带下人,由你与他们两人同去。」
花儿和婉儿为之愕然,顾不得下人的卑微身分,走上前来。婉儿忧心忡忡地道:「大小姐寒毒刚癒,还请老爷允许花儿和婉儿同行,我们会照顾好大小姐。」
花儿应声附和道:「凌公子再怎样也是男人,互相照应之馀多有不便之处,况且大小姐身分尊贵不凡,若无下人侍奉,未免有些不妥。」
上官少阳面色一沉,挥了挥手,正色道:「我明白你们是出于好意,但此事我已有定夺,以后就别再提了。」
花儿和婉儿互视一眼,儼然难以接受这种说法,迟迟不肯退下。上官仙担心她们一时衝动会顶撞上官少阳惹他不快,故上前轻拍两女的肩膀,淡然一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花儿和婉儿仰起俏脸,望向上官仙,主僕之情一览无遗,引人心暖。
一旁的邢月縈蹙眉道:「上官庄主不再考量吗?」
上官少阳脸色露出稍许不悦,冷然道:「君子一言,駟马难追。」邢月縈见他态度坚决,无奈之下也只得虚应了一声,旋即和严穆黯然离去。
这三天内,上官少阳尽可能将旭日剑法的心诀和外式全教给凌天霄,期限一至,凌天霄等人立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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