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往前跌出去,发现视觉往上看到梁柱,再快速坠落看到一具无头身体还站在原地。
琴宿赶到时正殿一片混乱,断肢内脏喷在桌面上、地面、掛画,酒杯碗盘碎片乱飞,每个吓的弟子根本忘记怎么用剑,只顾要往外跑,那些阴鬼见到钟离道就自动往两边散开,钟离道慢悠悠的抬脚避开地上躺着脑壳被咬开的半边尸体。
门口两扇大门被一根柱子横挡着,数十隻阴鬼趴在地上分食尸体,还有几个被琴宿从乾坤袋中翻出追月洗尘弓,三箭角宿箭嗖嗖嗖射中阴鬼,他们便化成一缕黑烟消失在原地。
琴宿一箭射穿屋顶,头上一束强光射进来,还有七八个存活的弟子连忙御剑往那唯一的出口逃命,剩下几百隻阴鬼还趴在地上、匍匐在梁柱上、躲在桌下各处啃食被杀死的弟子-
一片狼藉,钟离道挥手封住正殿八方阻止阴鬼逃脱,琴宿持着仙弓不断向阴鬼攻击,角宿箭穿梭在黑雾中,每道准确无比的银光穿透四射,一会儿这里的阴鬼全被琴宿灭的乾乾净净。
钟离道撤下结界,横七八竖残缺不全的尸体少说有一千多人一路延伸到偏殿及后院天井,琴宿避开那些断肢跟滑腻的肝脏,他雪白的靴子仍是沾上一点腥红,钟离道在他有些错愕一时反应不过来情绪中,先绕了一圈检查有无生还者,道:"走吧!这里没有活人了。"
琴宿呆呆的望着前方破碎一地的桌椅、酒坛、碗筷碎片混着一跟下巴被撕开裂出白骨跟牙骨的尸体,刚刚这里还很热闹,大家还在把酒言欢,转眼间就变成人间炼狱,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需要用这么多的年轻生命来报復心中的憎恶?
琴宿闭上眼,彷彿回到百年前怒火冲天的大战中,叶震天每个晚上都会处决十几个被怀疑是魔族的弟子,那时"正身"天天都在上演,水云宗的刑场被染成红色怎么洗都洗不去,琴宿无法忍受这种两相不断廝杀的战争,他毅然决然背上仙剑下凡,为什么不能干涉人间之事?还要牺牲多少人们百姓跟魔族士兵才能遏止?为什么要战到这种程度?
那时十八岁的他不明白,过了几百年他懂得双方坚持各自的立场,一辈子都不可能妥协对方的要求,当年叶震天不会对魔族低头,更不会承认这是他拉其他三派下水的计谋,他用大义换私利,天宵派、丹阳坛跟冯门都不得不在这腥风血雨中跟着他上战场,摄政王不会放过间皆杀害女帝之人,他言明要对四象变之盟开战,特别点名要取闕玉英、叶震天、岳百川及卢蔚然四人狗头,摄政王为了女帝的死跟阿离的生先发制人。
闕玉英被逼着拿起圣王剑对战,他一向是个平易近人的个性不喜争执,岳百川从来不喜欢这些规矩框架却被逼着服从听命水云宗,卢蔚然喜研究古籍歷史,他是个读书人却必须站在不属于他的位置,这些本可不见血谈妥的事情,到头来还是要杀到对方倒下为止,清平君无法忍受这种偏激的杀戮征伐。
"你太年轻了,根本不明白这些事大道中运行的因果。"
"寰宇殿不是管黄道十二宫的?还有本事去打仗了!他以为他是谁?笑死人了,一个年轻的仙君别人称呼一声殿下是给他面子,有什么能耐还想要插手人间战乱!"
"含着仙汤匙出生就是不一样呵!反正有星河天尊跟琼光仙子罩着他,当然想干嘛就干嘛。"
"人间自己开打关我们什么事情?死一批换一批不每隔几百年就一次,有什么好大惊喜怪的,这种贱民活该去死!"
"我说我这庙咋都没香火了,哼哼原来是开战啊!希望下一批信徒不要品味太低,把我那神像贴满金箔难看死了!"
"寰宇殿下,您别插手了,以前您要在人间如何都没关係,可这次千万别啊!"
"阿宿你别胡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回跟你喜欢人间是两回事,每件事情的发生跟结束都有命数,万物变化任何事情不会无中生有此消彼长,何况此战并非小事,关乎三界你一定不能干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会被贬的,肯定会被贬的。"
那就贬吧!
每个仙僚星官,包括师父都是这么劝自己,明明有制止杀戮之法,却要躲在宫闕饮琼浆玉露,明明拥有匡扶天下之力,却要在天庭拨弦掷金!
你们不懂这些,既然不懂,就不要管了!
清平君从来不会对于无法被认同而愤怒,除了对上星河天尊真正生气过,当时清平君从来都是平静地接受所有劝说跟那些带着损人的尖酸批评。
会被处罚,最糟糕就是被贬下凡,好吧!那我就用这份觉悟证明我是对的!
你们不懂这些,既然不懂,就不要管了!
清平君从来不会对任何人用言语来坚持己见,他会直接实施用行动证明!
"你们不懂这些,既然不懂,就不要管了!"
钟离道问道:"什么?"
琴宿连忙打着:"没什么,只是想到以前心里面一直想说的一句话,反正我现在不能说话,打出来也没关係。"
以前想说却犟的不想同任何人说,即使不被认同又如何?被认同又如何?
这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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