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琴宿特别激动,不断撞击瓶身,钟离道笑道:"这位似乎有话要说。"
他曲着食指往瓶身一敲,就听到一个嗓音喊着:"清平君!真的是你!你怎么跟这宵小之辈在一起?!你说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还有脸……你还有胆子跟我说话?!要不是你我怎会沦落如此下场?!"
钟离道道:"你跟宋权果然是同僚,说话都要用惊叹号?!哈哈!"
陈以洁惊叹道:"哇!阿宿哥果真是鼎鼎大名的清平君,不是说清平君殞落了吗?谣传果然不可信。"
张业扭曲的手敲着瓶身骂道:"你这卑鄙小人!你假传圣旨要我进宫做祭酒,在宫中安插眼线设计陷害我,说我贪污要运去江东震灾官餉一万五千两,买通我亲信把铁箱运到我府邸密室里面,让我人赃并获被处以车裂之行,清平君你不是仁德天下?你不是最厌恶这类妖邪?怎么会跟这畜生一路?!你难道下凡尘也变节了吗?"
钟离道冷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般没节气吗?还是跟你同僚宋权一样满腹不满就报復人间?张业我从来没有假传圣旨,你的賑灾官餉是要送来江东候仙府的,我的确一毛都没收到,你说你该不该死?"
他笑的很邪媚,瓶中的张业被他笑的毛骨悚然,指着他抖着手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你知道我一定会上任,也会接下这份职务,所以…啊!没错没错!你都算好了!宋权呢?他是不是被你用一样的方法杀死了?你个狗贼!清平君你就这样眼睁睁的放任他作恶?你俩怙恶不悛同恶相济!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钟离道笑着抽出上穷剑,左手剑指滑过剑锋道:"我早下过地狱了,也没什么。"
一阵剑气大作,眾人抬袖挡柱脸面,钟离道眨眼间祭出"画界阴阳术"将三角瓶身跟张业斩的乾乾净净,一缕灰烟从尚渊掌心消失,他黑着脸道:"下次出手前麻烦说一声,我手差点被你削了。"
钟离道笑着负手,连腰间剑鞘都没晃一下,刚刚出手的像是别人一般,道:"好说。"
一行人走出聚宝阁,来时是中午,出来夜幕低垂一片寧静,眾人被王员外款待一顿丰盛酒宴,琴宿拿着一大盒谢礼跟着其他人在叉路口,陈以洁换上乾净的服饰,伤口被包扎过,还捧着一大袋外伤灵药,尚渊先上马车,探出头看那他们跨上两匹大马。
尚渊道:"既然了结了,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接下来你们也要去翡翠谷吧?"事情圆满落幕,大家心情轻松不少,尚渊难得同琴宿搭话。
琴宿打着:"是的,大师兄也要一起去吗?"
尚渊顺口道:"嗯,你们要一起……你喊我什么?"
琴宿装作无事打着:"没什么,打错了。"
钟离道紫瞳飘过去撇了尚渊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那枣红大马打了个响鼻。
陈以洁晃到尚渊后面对琴宿道:"阿宿哥,我家还有一罐李子蜜饯呢!下次我给你带去。"
琴宿打着:"好,谢谢你。"
陈以洁道:"那个,三娘也会跟你一起去争鸣宴吗?
尚渊眼中无波扫他一眼,玄衣广袖一挥道:"那我们翡翠谷再会了!告辞。"
接着放下帘幕不在搭话,琴宿跟钟离道并轡而骑往茫茫夜色隐身而去。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