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瓶瓶罐罐前,先被琴宿一手拉到怀里面,他竖起食指,钟离道点点头,两人很安静地绕过那浮在空中的铁鍊,突然一阵爆破,那人站在一座巨大建筑的缺口下方,朝他们丢了一团火焰,火焰从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铁鍊錚錚发出一种生物被吵醒的拉扯声。
琴宿暗想不好,抱紧钟离道,将他护在怀里面,嗤嘶一声,他背上立刻多了三道深深的血痕。
火团打在那块空间,像是撞在无形墙面,先是灰褐色身躯,随着火团燃烧逐渐显形,巨大的脑袋上面没有五官,脑袋上下裂开,就是巨大的尖牙,黏液顺着下顎滴下来,像是一条瘦骨嶙峋的细长人体,四肢匍匐在地面,长长的嘴里面伸出细细粉色的舌头,像条鞭子甩向琴宿面上!
钟离道推开琴宿,一剑将舌头钉在地上,那长舌怪物一条后脚拴着铁鍊,扑过来要咬琴宿,他整个脑袋都是利齿,攻击范围很大,琴宿上下顶住他扑咬过来的两条长嘴,一计穿心腿将他踢开十丈远,要不是他后腿铁鍊一头钉在地面又将它拉住,它还会继续飞得更远。
钟离道按住琴宿的肩膀翻身往前站在那东西身上,一剑刺穿它的颈子。
钟离道单膝跪下,身子挡住琴宿视线,左手掌心化出魔息黑气围绕,拍在那长舌妖怪的背部,收回上穷剑收势,那怪物震了震,一开始没什么感觉,伸爪要攻击琴宿时,感到体内五脏六腑碎成烂肉,外表却毫无异样,它垂下头慢慢的趴下来,不清不楚的断气。
钟离道踩住他身躯拔出上穷剑,跃回琴宿身边,扯住他的衣袖焦急道:"我看看伤口,你怎么不先退?"
此话出口就觉得多馀,那一下来的电光火石,两人跟那怪物站的极近,而且都是背对他,实在很难躲开,琴宿打着:"没事,快去追那人!"
那人仍站在那个建筑的缺口下方,似乎在等他们,钟离道拉住他,倒了止血粉在他背上,琴宿盯着那人拍拍钟离道手臂示意自己没事,对方看他们很快解决怪物,钟离道紫瞳泛出魔息,端着剑沉声喝道:"岂有此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追上去,那人转身跳进缺口里面,那建筑中间是空旷的广场,周边都是阶梯,地面沙子被染成黑褐色,虽叫广场却长出很多高大树木,还有粗大的树跟爬上石阶,盘根错节,一片树林佔领此地,档住他们去路。
钟离道道:"我知道为什么一路上一直觉得有上百人监控我们了。"
琴宿举掌打上一根树干,树干沙沙沙直接断成两半,树叶树枝中滚出一颗颗人头,死白的面庞,瞪着充满血丝的圆眼,披头散发,男男女女老老幼幼,七八颗人头像是丰硕的果实,咚咚咚从树上掉下来,这竟是一片人头林!
那些人头还在发出尖叫,惨叫一阵一阵如同浪潮震痛心肺耳膜,看来这些闯入者身体被当成肥料"种"在下面,头被"长"在上面,怨气何其大,一看这上百株的树林便知!
钟离道上穷剑出手,银光大作,上穷剑灵力居然不受影响依旧运转如常,钟离道持剑在树林中穿梭,来来回回斩落不少人头,顺势斩落攻击上来的树根,那些树跟一被上穷剑削落,就软成麵条一般,碎成细粉散在空中。
琴宿出拳在人头落地前打成碎屑,一路前进劈开树干,钟离道靛影在墨绿树叶林中飞跃,灵巧犹如飞鸿,琴宿与他速度配合的天衣无缝,这片树海呑杀上千过客,随着两人开路,那些人头尖叫时逐渐消失,等到最后一株人头树倒塌后,琴宿跟钟离道两人身后阴气冲天,化为一片一无所有的沙地。
那人远远站在拱门上面,似乎早就知道这片人头林自身无法应付,从外围露天的阶梯上绕过去,拱门下面是一排临时搭建的帐篷,琴宿跟钟离道穿过帐篷,挡在前面是一道破败的铁栅栏,上穷剑斜斜噹噹噹斩断,铁条变成一小节一小截的落在地上,两人要低头鑽出去时,琴宿右脚一紧,一个泥手紧紧抓住他!
琴宿右脚被死死抓住,神色一凛,见脚边是团泥跟绿色液体混成的不明物,还在蠕动,正在考虑要先出手劈开他,还是先拨开探探究竟,反正这力道也没伤杀力,对方似乎是下意识抓住经过之人,并无恶意。
适才琴宿受伤,钟离道正计画怎么把对方剁成肉酱,见又有东西冒出,那是个人形泥团,刷一剑直接刺下去。
"靠!你大爷的!长不长眼啊!疼死我了!"
这声音莫不是大师兄?
琴宿连忙阻止钟离道,钟离道握住剑柄的手自顾自地往下压,一脸漠然的又多刺进去三吋道:"可能是阴鬼变成的,小心为上。"
"小心个屁!小心你才对吧!你这个心思得歹毒趁机报復的无耻小人!"
这种说话方式肯定是大师兄了。
琴宿见靴子上那隻宽大的指节,都是溼答答的黄泥,连忙握住剑柄往上提,钟离道悻悻然地收剑,琴宿蹲下去拨开泥泞,地上那一团隐蔽掩蔽偽装绝佳的泥人站起身来,手臂鲜血狂喷,边抹脸边骂,他旁边另一个泥人也站起身,问道:"你不是说要躲好?"
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单纯骯脏了,还发出腐败螃蟹跟鱼头的腥味,就算他们亲娘在此,也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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