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千灯还好吧?"
琴宿打着:“还好,哭出来就好些了,她很坚强,慢慢就会没事了。"
钟离道看着天边翠峯,一隻凤蝶上下晃动,在他耳边打转,手指摩擦着上穷剑柄道:"茫茫人世,暮蔼千山,要心志坚强,要不退初心,谈何容易呢!"
琴宿坐在他旁边,仙骨剔除,放松后,一阵阵疼痛随着脉搏跳动,忽强忽弱,他闭上眼靠在钟离道肩上,昏沉的睡下。
钟离道扶着他的肩膀,让琴宿的头枕在自己腿上,他动作小心的避开后脑勺伤口跟肋骨的新伤。
钟离道低头凝视他,琴宿熟睡的脸庞,泛着一层柔光,不管多么强大的阳光,都只是在琴宿身边勾勒一股温和的气息,雪白道袍,缝补的线头没收好,钟离道伸手将袖口的线摘掉。
指尖一遍一遍画着他的眼眉,印在眼眸,刻在心尖。
钟离道暗自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放任琴宿伤害自己了,以后说甚么也不会妥协,绝对不会!
钟离道顺着他的发丝,忍不住俯身吻上琴宿的额头,又做贼心虚的抬头四处张望,脸上发烫的假装没事。
人魔殊途,他的父亲母亲就是最好血淋淋案例,人魔尚且不得同归,更何况仙魔本就对立,简直比夜繁女帝跟钟离年还要更糟。
钟离道望着天空,白云蓝天,蝶舞花香,如果这样走下去,是否能同去同归?
一阵无语的静默,琴宿抿唇,放在腹部的掌心抓紧钟离道的手指,他拇指腹摩擦对方的指尖,抚慰着那好梦正酣的曾经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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