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会读书识字…也远不到能处理庶务的程度,更别说与自小苦读的奉行们相提并论,我在这个家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回乡下去当个农夫。」津上长实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这城里的职位多的是,就算不打仗、不会识字,在我底下混个一官半职也不是问题。」信长听了津上的话,脸上表情是越加烦闷,「你再好好考虑吧。」
「躲在织田家底下混日子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相信你也不会想要将来织田家里面都躲着混日子的人。」津上回答。
两人的争论没有结果,一时之间只能听着虫鸣风吹。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回忆突然浮现了出来,津上问道:「当初,你为什么会想收留我?」
信长看了看他,「小太郎那三拳证明你是条汉子,事实也是如此,我们南征北讨统一尾张的时候,你也帮了不少忙不是吗?」
「不是这样的,」津上补充道:「那个时候,你们几乎就要走了,为什么会回头?为什么你会突然对我產生兴趣?」
信长听了之后,抬头望着月亮,不发一语。
良久,他才开口说道:「我看到你朝你父亲吐了一口口水,你当时…正在反抗你父亲对吧?」
「从小到大,他除了打我之外,从来没有给我一丝一毫的关爱,」津上回忆起这段往事,已经毫无情绪起伏,只是单纯地叙述,「遇见你们那天的早上,我为了离家出走而存下的私房钱被他发现,他为了抢走我的钱,从背后用木棍打我脑袋,等钱被拿走之后,又因为我底看再揍了我一顿当作惩罚。」
「所以…当那天他被你们刺死的时候,我不但没有伤心难过,甚至有从地狱解脱的感觉,然后想起他这辈子对我做的事情……没错,那口口水就是为了洩愤。这就是你收留我的理由?」
信长听了沉默了一会,整理思绪。
「有段时间,我也恨我的父亲。」信长说道:「不知何时开始,整个家、整个尾张、甚至整个世界都厌恶起我了,我那时自顾自地把父亲当作始作俑者,心里只想着打倒他。」
「因此,我需要伙伴,」他转过头看向津上,「我不想认识那种一辈子唯唯诺诺,只知道逆来顺受的人,而是很强、很厉害、敢反抗自己父亲、敢向强大事物挑战的人,这就是我找上你的理由。」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我要对抗的敌人不是我父亲,而是这个指着我们鼻子说我们不行的世界。幸好这段奋斗的日子有你们在我身边,否则我现在不会站在这里。」信长看向津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弥七郎也笑了,他不是很确定当年那个逃家失败的少年,和如今这个半残武士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但他很肯定当年那个不良少年中的孩子王,和今天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年轻大名,有着天壤之别。
「好吧。」意气风发的年轻家督缓缓地转向弥七郎,伸出他的右手,「弥七,就算不是待在这个家,我们也是永远的朋友。」
弥七郎马上就会意过来,出手回握,对方也同样紧紧握住,一如当年。
「那还用说。」弥七郎回答道。
「不过…」吉法师揉了揉他的鼻子,「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怎么说我都该给你些回报。」
弥七郎原本想要接话,却被吉法师给制止。
「好了好了,这件事我说了算,你就别给我推辞了!」年轻的大名挥挥手说道。
弥七郎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然后他们俩都笑了。
「弥七郎先生,有人来拜访你了!」向来勤奋的满太竟然愿意放下田里的农活,带着人来找他,想来必是不得了的贵客。
弥七郎放下手上的锄头,在大太阳下遮目远望。
来者骑着马,而且还不只一位,弥七郎不禁露出了微笑,他叫老婆阿吹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回家去煮酒烧菜。最近几天卖力地干活让翻土的进度超前不少,休息个一、两天应该无伤大雅。
「满太,谢了!」弥七郎走上前先和他家里这个最勤劳的佃农打声招呼。
「哪里,弥七郎先生平常这么照顾我们一家老小,现在只是帮点小忙而已。」满太脸上堆满笑容。
「到这边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记得休息一会,别忙出病来。」弥七郎笑着送走了满太,然后转过身看向他的访客。
「了不起呀,弥七郎『先生』!好久不见,看来你在这边挺罩得住的!」为首那位访客身形高大,肌肉结实,他翻了个身下马,在弥七郎肩上大力地拍了一拍。
「哪比的上你啊,小平太,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看到老朋友来访,弥七郎脸上笑得开怀。
「何止长高,我还升官了,现在请叫我服部组的组头小平太先生。」许久不见的服部小平太一脸得意。
「组头又如何?哪比得上我这城主大人!」阿狗也下了马,在一旁接口道「请叫我荒子城主前田利家大人!」
「去去去,还不是继承祖上的家產,哪比得上我白手起家。」小平太立刻反唇相讥。
「你们这样比来比去叫我区区一介侍大将脸往哪摆?」胜三郎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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