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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諫言(2 / 4)

现在该称呼殿下,突然就叫我们穿起盔甲,准备战斗,好像随时都要出发一样,你也快去做准备吧。」

两人和小平太分别,一路直奔城主居室,只见吉法师已经穿戴好盔甲,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把六韜捲在掌心里读着打发时间,。

弥七郎突然心生不满,开口问道:「殿下,我们都还没有覆命,您就已经整装待发了,莫非从一开始就是针对志贺城?」

吉法师仅是瞄了弥七郎一眼,便回去看他的书:「一个称职的领主都会事先预料到对手的下一步、下下一步,并且做好防范措施,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所以从你下令平手爷切腹那一刻,你就预料到今天的局面了,是吗!?」弥七郎继续质问。

吉法师把书放下,正眼看着弥七郎,「正确的说法是,平手政秀从背叛我的那一刻,就该预料到今天的局面了。」

弥七郎还想反驳什么,「但是……」

但是什么?书信是假的?有什么证据?还是要相信平手爷刚刚的眼泪?

「殿下!平手爷看到书信的那刻非常激动,甚至还为此落泪,说他从小拉拔殿下,没有一次不顺殿下的意,就连这次他也打算从命,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弥七郎把刚刚的画面原原本本地转达。

吉法师听了只是别过眼去,似乎懒得再跟弥七郎辩论,「助左卫门,你刚刚看见什么,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助左卫门伏在地上答道:「是的,我看见平手大人的长子久秀大人非常激愤,一直鼓吹父亲造反,甚至没有父亲的同意就去整军备马了!」

「是吗?平手政秀没有阻止?」吉法师问道,脸上一副「被我料中了」的神情。

「呃,是这样没错,但…」助左卫门一阵犹豫,虽如实回答,但还没来得及补充什么,就被吉法师打断。

「这样就构成出兵的理由了,自我继位以来,这些笑里藏刀的贼臣就一直想从背后捅我一刀!哼哼,我会让他们知道,没这么容易,就算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人,我一样翻脸不留情!!」吉法师一边说道,还一边咬牙切齿。

「殿下,等等!」弥七郎赶忙发言,「助左卫门还没说完,平手爷虽然没有阻止,但也没有支持,他没有要反叛的意思,起码…没有那么积极……」弥七郎话刚出口,便越来越心虚。

是啊,如果平手爷真的没有要造反,为什么没有积极阻止久秀大人,他不也是任凭久秀大人去召集兵马吗?如果他真无意,为何不阻止呢?

吉法师看着他,哼道:「看来你想明白自己说得话多天真了,够了,多说无益,我要在其他人响应前,把这火苗扑灭。」随后便叫来小姓,命令所有马回眾和赤、黑母衣眾在集合场集结,准备出兵。

弥七郎虽然心有不甘,但这既然是吉法师的命令,他也只能遵从,便下去换上自己的盔甲,来到集合场。

吉法师一声令下,赤、黑两队母衣眾骑在马上作为先锋,马回眾则持枪步行在后,七百多人浩浩荡荡地朝平手爷的居城志贺城前进。

行军不过半个时辰,志贺城便在眼前,然而整座城看起来却静悄悄地毫无动静。吉法师派人前去侦查,回报说志贺城城门大开,只有平手政秀的二子平手汎秀一人站在门口。

「哼,不会要玩空城计吧?这老头怕是唐土的小说看太多了。」吉法师脸上满是不屑,对军队发出命令,「全军靠近志贺城下,提防路边草丛、墙上城垛,各种地方都要小心埋伏!」

弥七郎随着大部队一步一步谨慎地靠近,却全然没有敌军的踪跡,若说是有埋伏的话,一定相当高明。

马回眾已经靠近到可以和平手汎秀隔空喊话的距离了,吉法师策马来到军前,向他喊道:「别玩花招了,叫你们家兵全部出来,我们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

平手汎秀喊了回来:「殿下!我家的私兵已经全部被家兄带出城了,现在志贺城只是座空城。殿下若是不信,可以派其他人入城检查,我悉听尊便!但是麻烦快点,家父刚刚已经切腹,还没有介错,他希望死前能够见殿下最后一面!」

吉法师一脸狐疑,派了野野村和小川带队检查,果然回报说没看见任何埋伏。

确认没有埋伏后,吉法师便下马,带着弥七郎、小平太等亲信的马回及母衣眾入城,经过城门时看了汎秀一眼,私下还是嘱咐弥七郎等人注意周遭埋伏。

「请随我来。」汎秀表现得一脸漠然,却还是被弥七郎看出他在压抑激动的情绪。

眾人随平手汎秀穿越曲轮,来到武家屋敷,在房舍间的廊道左右穿梭,和弥七郎印象中的路线并无二致。

吉法师让小平太和野野村带着四、五人在前开路,阿狗和胜三郎率领六、七人殿后,一路戒慎恐惧,深怕在廊道转角等地方遭受突袭。

然而什么事也没发生,眾人平安地被带到城主居室。

房门拉开,平手爷一身正装坐在里面,腹部上的伤口笔直地由右往左划开,平手爷一手抱着肚子不让肠子滑出来,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吉法师克制住了脸上的情绪,他缓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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