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枪头侧面在胸口上画出一道火辣辣的伤口,然后立刻把长枪按在墙上,朝对手衝去。
那人也机警地放掉长枪,右手伸去腰左想抽出刀子。
然而弥七郎用左手按住对方手臂,再补上膝盖顶着,让他刀子出不了鞘。右手反持脇差朝对方喉头划去,对方虽用左手抓住弥七郎手腕,然而左右手毕竟力道有差,坚持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让弥七郎划穿喉咙。
弥七郎回头望去,只见另一名长枪守卫躺在地上没了呼吸。而吉法师已经回身去帮忙小平太,两人各解决了一名对手,一支刀子插在小平太大腿上,血流如柱。
弥七郎自己都没想到已方身手如此了得,而对方看来更是吓得不轻,两手握着短刀,双腿抖个不停。另一个人犹豫一会,便狗急跳墙似地朝小平太刺去,但持刀那手被小平太一把抓住。
小平太扳着对方的手让刀尖反转回去,就像当年初见面一样结果了那人性命。
剩下那人刀子一丢,跑了。
「不要追了。」吉法师拦住作势要追的小平太,「你腿还好吧?」
「不碍事,哼嗯…」小平太一使劲,便把刀子拔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
廊道上留下七具尸体,站着三个浑身血跡的人,除了弥七郎和小平太外,吉法师脸上及左肩也掛了彩。
两个人扶着小平太一跛一跛地走出通道。
然后在城主寝室前的庭院,遇上更多守卫。
「怎么?刚刚那条走廊没杀成,这次是要在我父亲的寝室前杀我是吗?来啊!!」吉法师朝着那些守卫说道。
其中一人朝着长相最为年长那人望去,对方直摇头表示不可。
「不敢吗?不敢就让我进去!」吉法师说道。
「主公身体微恙,任何人不得进出。」最年长的守卫回道。
「其他人都在里面。」
「任何人不得进出。」守卫毫无感情的复述一遍。
「不跟你们废话,让开!」信长出手推开守卫,但守卫反而一拥而上想把他抓住。
信长出手打了其中一名守卫一拳,弥七郎加入战局,小平太儘管腿上有伤,也还是衝了上去,三人和一群守卫扭打成一块。
弥七郎伸手想抽脇差,却被守卫一把抢走丢在地上。
「我再说一遍,都给我让开,我要见……!」吉法师想张嘴大喊,一个侍卫摀住他嘴巴,两名按住他左右手。弥七郎和小平太在旁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紧紧架住,完全帮不上忙。
「咳咳咳咳咳…咳…让他…咳…让他……」寝室内起了一阵骚动,有人想张嘴讲话,却不断被自己的咳嗽打断,室内的眾人开始吵杂了起来,几乎把那人的声音压下去。
「主公不要激动,保重身体,外面的骚动很快就会平息。」烛光透出了个想要起身的影子,但那影子马上就被旁人压回床上。
「咳咳咳…你!咳咳…你、你………不…咳咳…不对…让他进……咳!让他进………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让他…让他…」弥七郎很确信那是信秀大人的声音,他也被旁人控制住了!弥七郎心底涌起一阵怒火,更加激烈地想要摆脱挣扎。
「哼嗯!」吉法师用力咬了侍卫一口,那守卫吃痛放开。
「放手!让我见他,让我见…让我见…」另一名守卫更加用力地摀住吉法师的嘴,铁了心不放他出声。
吉法师激烈地甩头,死命想挣脱守卫的束缚,却被七、八名守卫联手按在地上。
「先把他们带开,绝不能让他们见到主公!」年长守卫压低声音命令道。
弥七郎见多在战场上的廝杀了,但从来没看过这么无耻的事情,他青筋暴露、泪水从怒目圆睁的眼角漏出,但无奈对方人多势眾,还把他的脸往土里按。
「让我见……………我爹…」吉法师再次甩开守卫们摀住嘴的手。
「爹~~~~~~~~~~~~~~~~~!!!!!」
吉法师那声吶喊回音悠长,直入室内,里面的眾人沉静了一霎。
「是三少爷的声音!还不让他进来!!」那是平手爷的声音。
「平手大人,您疯了吗?」
「这种非常时期,绝对不能让那混混进来捣乱!」
「大老爷身体微恙,见到他会怒急攻心的!」
室内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反对让吉法师进去,眾人的反对很快地就再度变成喧哗声,掩没了平手爷的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信秀大人在一片喧闹中无助的咳嗽。
室内室外,父子俩人同样地无助,孤军闇境,悲从中来。
突然背后廊道传来一声大喝。
「你们在对织田家的三少爷做什么!?还不放手!!」坂井政尚一声大喝让喧闹回归平静,他跨过廊道上的尸体走入庭院,愤怒地瞪着那群守卫,身后跟着二十来人,全是马回眾成员。
「我…我…我们收到命令,任何人都不准随意进出……」一个守卫怯懦懦地想出理由。
「大老爷的命令是『间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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