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三代为农。」
「忠春爷吗?我知道他,他忠心耿耿,就像你的表兄弟们一样,他们至今也仍然为织田家效命,也许哪一天你可以去认认亲。」此时信秀已将头理完,他抓着小平太的下巴左右端详,然后给小平太戴上侍乌帽,「嗯,你身材壮硕,挺有安定四方之像,现在赐你讳名『安』,加上你家的通字『春』,从今天起你就叫服部春安了,小平太。」
弥七郎看见小平太顿时热泪盈眶,向着信秀行合手礼道:「谢谢大人!我这条命就给织田家了。」
「呵呵,你行礼的模样稍欠标准,关于礼法的知识,你可以多请教我们家的丹羽大人。将来好好为我们家那荒唐的三少爷效劳,不准偷懒喔!」信秀说完,便转向弥七郎,令他全身肌肉顿时紧绷了起来,深怕在大人面前出糗。
「放轻松,我也只是个凡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织田信秀拿起剃刀,轻柔地帮弥七郎剃起发来。「弥七郎是吗?听我那儿子说,你的武艺虽然不及犬千代和小平太,勇气却无与伦比,面对强敌也丝毫不退缩,是这样吗?」
弥七郎被这样的大人物称讚一番,脸上不禁微微一红,「大…大人过奖了,我上次只是跑出去被砍了一刀而已。」
「哈哈哈哈,朝着吉良亲恆衝过去被白砍一刀,的确是有点不知死活。不过这证明确实你有胆识。」信秀爽朗地笑了,「话说回来,你有姓氏吗?」
「大人,我从小就被叫做弥七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姓氏,就算有,也没有听父母讲过。」弥七郎母亲早死,父亲是个不尽责的酒鬼兼赌鬼,看上去也不像小平太父亲是个没落武士的后裔。
「呵呵,没有的话就取一个就好,姓氏什么都只是表面的象徵,若你是个有用的人才,不论姓氏还是领土都会随之而来。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准备好效忠织田家了吗?」信秀放下剃刀,月代头已然完成。
效忠织田家?这是弥七郎之前从来没有考虑的问题,这几个月来,弥七郎都是跟随吉哥…吉法师…现在叫信长,一起东奔西跑,他说什么就照着做,没想过其他事情。若是效忠织田家,也就是听信秀大人的话,心里不知为何并不是非常情愿。
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了结论。
「在下愿为织田信长大人效犬马之劳。」弥七郎模仿着小平太的样子,对着信秀大人做出合手礼。
「嗯,很好。」信秀大人讚许的脸上不知为何抽动了一下眼角。「现在就缺给你个正式的名字了,先从你姓氏开始吧,弥七郎,你住在哪个村庄?」
「回大人,我住的村庄没有名字,往南走越过一条河就是津岛。」
「唔…在津岛的北方吗?…津岛之北…津北?不,津上吧。弥七郎,我就赐你姓氏津上,正名为长实,从此你就叫津上长实了,好好为我儿子效力。」
「谢谢大人!」弥七郎…不,津上长实向信秀一拜,从此也是有名有姓的织田家武士了。
高阶武家子弟的元服礼到此为止,之后由信秀的弟弟织田信光接手,继续元服仪式。弥七郎看着那些人一一受领成年用的正名,仅仅一年就有那么多年轻武士投入织田家的行列,不禁从心底讚叹起织田家的兴盛。
到最后一名武家子弟也成为武士之后,太阳已经西沉。正坐一整天之后,已经有不少人腿麻脚痠,差点站不起来。刚成年的武士们揉揉大腿四散而去,准备和家人一起打道回府,天色已经逐渐转为昏昏沉沉的暗红,神社的庭院点起灯笼,照亮人潮通过的小径。
信长…已经成年的吉法师脱下了一身正装,变回那个光着膀子到处乱跑的少年,跟已经在门口的弥七郎等人会合,「走吧,津岛的夜晚可是很热闹的,我憋了一个月已经快受不了了。」
「元服礼才刚结束马上就变回野人的样子,看来父亲要你穿着正装终究是沐猴而冠。」眾人回头,只见一人穿着浅蓝色直垂,头上侍乌帽戴得方方正正,看上去风度翩翩、神采非凡,他提着一盏灯笼跟着人群一起走出,后面跟着三、四个小姓。
「勘十郎,想争什么家督之位就去跟大哥争吧,我没空理你。」吉法师抓住马鞍,翻身越上胜三郎牵来的马,韁绳一拉就准备走人。
「是『兄长大人』!平手爷没把长幼尊卑的礼节教给你吗?」那名叫勘十郎的人走上前想抓住吉法师的韁绳,却被一旁的小平太伸手按住胸膛挡着。「放肆!贱民乱碰武士可是要砍胳膊的。」
「唉呦!那可不巧,您没看见刚刚信秀大人帮我元服,承认我是名武士了吗?照你规矩,你可要叫我一声春安大人才是,我这样说没错吧,勘十郎大人?」小平太难得反唇相讥,一旁的阿狗吹起口哨叫好。
「我不跟你养的狗随便牵扯。」勘十郎退了一步,拍拍自己的胸膛,似乎是在把刚刚小平太脏手摸过的地方清理乾净,他又走向骑在马上的信长,说道:「作为你的兄长,我自然有责任管教你的行为举止,让你少跟一些不三不四的贱民、游女鬼混。你现在就下马,跟着我回古渡城去,让林通具大人好好指导你荒废已久的剑术。」
「欸欸欸欸!信行大人,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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