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我们只好把剑回给陛下了,本以为君上会想拿回此剑,我们才为了他老人家冒着风险把剑送来,现在看来,是沐云山庄多此一举了,想来顾掌门在君上心中地位无比重要,区区一柄不认主的长剑如何能比?柳庄主,我们走吧!"
傲因脸色不悦,指尖黑气瀰漫道:"莫门主,你以为这里还是顾掌门的地界吗?还是你南麟的盟友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会不会太任性?"
莫忧笑道:"傲因大人难道不知,在下一向很任性?"
她拂袖往后退,柳问麒与他错身衝出,血红的刀刃往傲因面颊削去,两人距离还有五丈,按理来说两人就是同时出剑都碰不到对方,傲因自然不会去闪躲,冰冷的刀锋贴着他脸劈砍,傲因大吃一惊抬手想档已来不及!
巨大的灵光炸开,烟雾散去,阴兵们被冲击打成碎片,杨笑抽剑抵挡,柳凤惊恐的想去探查,无奈被震开,眾人皆往后退开,莫忧心如悬谷本欲往前阻挡,那玄墨道袍一晃,白光从黑雾灵爆中四射而出-
金光灵力往四方奔走,形成巨大的麒麟仰头长鸣,莫忧衝上前抱住往后倒的柳问麒,他双眼充满血丝,右臂冒出丝丝鬼气,莫忧跪地抱紧他将灵力衝入他脉门,将他体内的剩馀鬼气强制衝出,柳问麒胸口如遭重击,一口血喷在莫忧胸前。
"上门官主当真情深义重呀!就这么不怕死吗?"
殷红如血的剑刃,执剑的人肌肤苍白的病态,黑发乱飞,红衣红的鲜艳,他露出扭曲的快意感,曼珠沙华从后贴在莫忧颈动脉,雪鹰站在对面道隐剑陈旧的剑锋指着他。
柳凤正怒,被杨笑拦下来,杨笑道:"现在只有阿鹰能面对纪容了,不管我们谁去都是送死。"
柳凤不甘跺脚道:"可恶!"
白泽皱眉道:"江仙师你的朋友快死了,你弟子们打起来了,你还管不管?"
江北望动动唇,还是没说话,表情淡然到看不出情绪,任楠风愉快的走过来道:"他怎么管呢?就凭他这个面瘫浑蛋能做什么!"
白泽上下打量他,看他腰封松垮衣襟掛在瘦弱的肩头,一副刚睡醒下床的样子,道:"任副掌门,你这是倒戈了?"
任楠风道:"笑话!我什么时候说要与君上对立了?何况这是掌门的意思,嗯,应该可以说是他的意思吧!"
江北望对视他道:"你对掌门做了什么?"
傲因从地上爬起来怒道:"谁让你们在君上面前无礼的?!"
莫忧抱着柳问麒跪在雪鹰和纪容之间,纪容持着曼珠沙华,剑身鬼气将莫忧颈脖割出口子,雪鹰剑尖指着他道:"你……你撤手吧!"
纪容道:"为何?"
雪鹰听他问的轻巧,好像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有些恼怒道:"你问为何?神魔之主出世带来血尸瘟疫,造成人间浩劫,师姐因救人感染而死,我知道瘟疫降临非你本意,可师姐是无辜的,崑崙派是无辜的!"
"住口!你凭什么说崑崙派是无辜的?难道师尊不是被顾西辞所杀?难道我不是被萧桓所害?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谈无辜?!"
纪容突然大怒,吼的雪鹰一脸无措,他这辈子都没看过纪容生气的样子,或是说失控至此,雪鹰握剑的手缓缓放下,看着陌生的心上人道:"掌门呢?你把他怎么了?"
纪容毫不在意道:"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了,放心,他没死,目前应该还没死。"
他一剑刺穿莫忧后背,从右后穿透到右肩,雪鹰怎料到他突然动手毫无徵兆,一剑刺向他道:"不要!"
纪容往后跃开,莫忧两手抱着柳问麒,也不管伤口鲜血如涌泉,只是唯恐伤到柳问麒,道:"阿鹰小心!"
柳凤挣脱杨笑,奔上前帮忙扶着柳问麒,杨笑持剑护在他们前面。
纪容轻笑一声,左掌拍中雪鹰腹部,一剑削过他右腕,雪鹰本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根本不想伤他,何况纪容今非昔比,瞬间就拿下雪鹰,站在他身后左手横在他胸前,右手反折,唇贴在他耳畔道:"崽儿不想杀我,莫不是捨不得我?"
雪鹰耳垂被他含住,气血上涌咬牙道:"请君上自重!"
纪容热气喷在他颈脖,手探入他胸膛道:"行,你就来教我怎么自重吧!"
任楠风将一道极细的红线从袖口射出,江北望跟白泽被双手被反绑綑住,任楠风道:"这是君上的诛仙咒,千万别尝试挣脱啊!上次有人想反抗很快就被此咒反噬,连渣都不剩了。"
傲因挥手,四名阴兵架住重伤的柳莫二人,江北望等人一同被阴兵压到各自宫殿,雪鹰则是被纪容半拖半抱着回到惊鸿楼。
惊鸿楼布置如同以前毫无二致,纪容将他带到从前柳絮飞的寝室,桌面多了一张涣兮琴,一盘芙蓉糕,雪鹰心里复杂的看着熟悉的摆设,坐到角落道:"这是何意?"
纪容取一块芙蓉糕送到他唇边道:"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芙蓉糕,虽然程师姐不在了,但这家的芙蓉糕也是很不错的。"
雪鹰撇过头,明显拒绝送到嘴边的玉手,下巴被板正,纪容看着他咬了一口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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