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只要柳庄主愿意归顺,没人会死。"
树林的朱红高楼化做一片废墟,华美的海市蜃楼消失,枝叶中一张纸片蝴蝶拍动翅膀,往江南飞去。
纸片蝴蝶悄悄飞入麒麟殿,不经意停在柳问麒唇上,他伸出指尖,蝴蝶落下,几行灵文出现在空中,柳问麒拢住蝴蝶,子雪看着他道:"庄主,是否要派一队人马出发黑山?"
柳问麒道:"去通知小凤、杨笑、官琴儿,其他人随时待命。"
子雪退下,柳问麒看着蝴蝶消失,淡淡道:"神魔之主,你还是够执着啊!"
毕方君打开通道,阴兵队伍跟在后面,沿着弯曲的山道一路抵达殿堂,雪鹰被带到一间宽敞布置雅致的房间,毕方君亲自押送他,雪鹰见墙面掛画还有庭院的花花草草,看起像是一个归隐深山的风雅名士居所,他走来走去,看着一架古琴摆放在屏风后,道:"方大哥,你是带我来见君上吗?"
毕方君显然很喜欢他喊那声"君上",像个亲切的父亲和蔼道:"阿鹰,你愿意来我真的很高兴。"
说的好像是雪鹰自愿来访的,毕方君退出去关上门,雪鹰双手放在膝头端坐在桌前,看着古琴就想到纪容,充满眷恋地盯着琴发呆。
"你来了,雪少侠真难请呀!"
那嗓音带着随意的笑意,却好像不在意对方一样,雪鹰没有回头,他在巨大的震惊中醒悟:"原来我到底是疯了。"
雪鹰看着擦到发亮的琴身,反射出埋藏在心底的轮廓,他浑身僵硬却露出有些疯癲的笑意,从隐忍到爆发出灵压,整座黑山瞬间地动,留守外围的辉夜道:"把雪鹰一个人放进去没问题吗?"
傲因道:"不管如何,他都必须接受。"
毕方君丢出一个紫光将十过殿笼罩其中,阴兵们重重包围,红袖心里七上八下的看着宫殿,手颤抖着握着裙边,心里不断默默祈祷雪鹰平安。
一阵铺天盖地的灵压后,雪鹰重重喘气道:"君上这样戏弄我很有趣吗?"
站在身后的神魔之主道:"有趣啊!怎么不有趣?我以为你会希望好好看着我。"
雪鹰闭上眼,连琴身的倒影都不愿在看,冷淡道:"君上请恢復原本面貌吧!化做在下的心上人来戏耍在下,这就是您要我来的原因吗?"
雪鹰感到肩膀一重,对方一手放在他肩膀道:"好,我恢復本来面貌,你可以睁眼看看了吧!"
雪鹰缓缓睁眼,对方苍白到病态的肌肤,一身漆黑的上衣、血红的外衫、绝美的面容,靠近他露出阴邪的笑容。
雪鹰双眼凝视对方,伸手抚摸他的眼眉、鼻樑、一路摸到双唇时,他握住雪鹰手腕,伸舌轻舔他指尖,雪鹰像是被夺舍一样神智不清的看着他,气息混乱,他整个人被对方压在地面,雪鹰感到双唇被吻过,他恢復一点意识的看着亲吻之人,试探道:"……师兄……?"
纪容瞇着眼压着他,黑发垂下,雪鹰好像被鲜红覆盖,他沙哑道:"纪容?纪容?真是你……?"
纪容手滑进他衣衫,抚摸他胸肌,雪鹰僵硬的握住他手道:"你是纪容吗?"
纪容笑的很邪魅,与记忆中仙姿玉质的气质判若两人,但他还是笑道:"是,也不是,你还是你,我却不是我。"
雪鹰喉结滚动,张臂将他拥入怀中,沙哑道:"容儿,我想你了。"
怀中的纪容身子一颤,双手搂住他后背,侧耳贴在他胸膛道:"崽儿啊!你真傻!太傻了。"
雪鹰听到许久不曾的那声叫换,紧紧抱住对方深怕这又是虚空大梦。
纪容听到雪鹰剧烈的心跳声,那是爱到痛彻心扉的节奏,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纪容抬头见他满面泪水,顿时愣住,雪鹰早已习惯独自悲伤、独自思念无数个日与夜,无声无息的伤到不能自己,此刻却还是在心上人面前没忍住。
雪鹰被他见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还落泪,有些尷尬的撇过头,下巴被纪容板回来,纪容吻吻他唇,像是温柔的安慰道:"怎么哭了?好不容易见面要笑着。"
纪容用手帕擦拭他的泪痕,雪鹰一直看着他每一个动作,像是把以前失去的日子重新捧在手心,患得患失、颤颤惊惊、如履薄冰的心情,他爱的沉静到像是一个无情之人,纪容歪头笑道:"怎么了?怎么一直这么看我?"
雪鹰搂着他,唇贴在他耳廓道:"我好怕这又是我的心魔作祟,容儿别在离开我了,求求你,如果这是心魔就杀了我吧!我无法再承受了……"
纪容眼底一片黑暗阴冷,以为决绝的心却被他痴情动容,差点就这样沦陷在对方纯粹真心中,他吻上雪鹰唇,挑逗着他舌,雪鹰整个人沉浸在纪容失而復得的喜悦中,任凭对方逗弄自己。
或许当时应该就这样死在纪容手中,雪鹰不知道自己后来怎么了,他只是如登仙京般的,身子轻飘飘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接着眼前炸出一道烟花头晕目眩,然后……
"……"
他起身摀住脑壳,感觉有点像是醉酒,窗户一阵凉风吹入,他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
雪鹰又惊又恼,边疯狂的套上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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