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召出麒麟剑。"
而在江南存亡之际,柳问麒身家性命都压在此战,置身事外的莫忧还是选择召出麒麟剑,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知。
莫忧耸肩道:"我是不想召出麒麟剑啊!他自己飞到我手里的,跟我有关係吗?"
"……"
杨笑对雪鹰道:"我有点明白柳庄主为何会心心念念此人了。"
雪鹰抓抓头,懊恼道:"她当真舌灿莲花,说的好有道理,但又有点奇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杨笑正色道:"不,我的意思是,她笑容好客套,说话好有道理,做事真没人性!"
莫忧道:"过奖过奖!雪少侠,我们明日卯时荷花池,早点就寝别迟到了。"
柳凤瞇着眼打量她,道:"你知道我看过大舅第一次笑是什么时候吗?"
莫忧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柳凤道:"我小时候娘说过,但我亲眼所见,是他见到你时,命悬一夕却仍想再见你一面,莫门主,大舅表面很霸道傲慢、自大自负、自以为是、阴冷孤高、蛮不讲理、记恨记仇、脾气很大、略有洁癖、嫌东嫌西、阴阳怪气、丧心病狂……"
莫忧忍不住道:"行了!他哪来这么多缺点?你怎么这么坑他?"
杨笑跟雪鹰露出"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这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的表情,柳凤假装惊讶道:"我还没说完呢!他整日躲在书房写什么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白头,写来写去只会写这两句,嘖嘖!什么文人病啊这!你又不在乎他死活,我想这次反噬必然重伤,唉!可怜的大舅,我去问问岑堂主哪种牌位物美价廉,早日订做好也省事。"
杨笑附和道:"我觉得红木的不错,白樺坚硬,黑檀庄重,我以前祖先牌位都用金丝楠木。"
柳凤道:"棺墎都是金丝楠木了,牌位换换吧!不然每天三炷香看了多腻。"
雪鹰看着莫忧脸色越发难看,劝道:"你们别说了。"
柳凤道:"生生死死看的通透,这是必经过程嘛!避讳避讳,到头来还不是要办?"
杨笑道:"说的对,左右无事,红霞镇东市那家木材店没倒吧?要不去逛逛?"
莫忧瞪着他们道:"你们有完没完?这么喜欢订牌位,改明儿我替你俩一人做一块不用谢!"
柳凤见对方被自己彻底激怒,见好就收示意杨笑,两人东拉西扯藉故闪人,雪鹰道:"他们胡说八道,莫门主别往心里去。"
莫忧叹道:"其实我也很怕面对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待我如昔,对于过去种种我已不想追究,以前师父在时我藉口与她老人家学习奇门之术,给自己製造很多理由逃避这个问题,以为自己能心如铁石,但在萧桓那得知他要向柳庄主报復,我就再也无法安心,与其如此不如自己先接近萧桓,知己知彼。"
雪鹰道:"莫堂主深谋远虑,让人佩服。"
莫忧道:"当初你与纪容闯入我的帐中,你因为我独佔夏原闪电而出手教训我,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策划多年被一个傻小子毁了一切,哈!突然问茹已经成亲,他也有两个外甥,槐爷还收了你这侄子,萧陌风都回去当皇帝了。"
雪鹰默默听他说着过往,也没问"萧陌风"是谁,莫忧道:"你这么正直,正直到跟他有点像,却不一样,他天生就是将军,生在战场死在战场,愚蠢又忠诚,雪少侠你呀!用情太深,深到伤了自己,你爱着这令人作呕的苍生,总有一天会被人们中伤,你还以为凭藉仁心可以维护什么,当真痴儿!"
莫忧不管他听懂几分,拂袖独自离开,雪鹰看着她的背影,扶着栏杆道:"守护着他曾经来过的人间,这是我活着唯一的理由了。"
他的话散在风中,清晨,剔透的水珠犹如珍珠,在弧形的叶片上滚来滚去,阳光穿透过窗灵射入
雎阳府-
李阜着天际划过的光点,思忖着什么,萧桓道:"李阮之事调查的如何了?"
李阜道:"似乎是被掉包了。"
萧桓道:"竟然会是这样啊……"
他坐在宽广的殿堂,抚摸着曼珠沙华像是天地间唯一的色彩,无声无息地,闭上眼脑海跳出柳絮飞被顾西辞一剑刺穿颈脖,剑锋力道大的将其断头,康!
他靠着墙面侧头望出去,顾西辞站在天井与李阜交谈,他叹口气枕着曼珠沙华很快就再度陷入梦中。
一片荒芜,黄沙连接着八方世界,寂寥到令人悲伤-
有人说人的内心是反映现实,而那个现实是过往所有的厌恶、不甘、疯狂、自厌揉合而成的净土,来时总是惴惴不安,去时诚惶诚恐,深怕错过什么。
周遭一个人影都没有,耳畔却是窃窃私语的评论,他们讨厌着这个自詡能拯救自身,到头来还时无法完好的失败者,朱雀大道经过神魔荼毒,贵族们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他们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个从中原来的男人,拥有杀不死的力量,这意味着这个失败者必须承担所有无辜人民的痛苦,这便是他的罪-
他忘记第几次了,喉咙因剧痛而嘶哑,意识却清晰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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