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绘山河轮廓,水氤氳嵐雾,带出寧静幽远的画面,百姓被水墨的河水冲开,巨大的灵压将他们震飞出去,更多人甚至飞出去压塌棚架、撞破米缸、撞得衣架七零八落,人群又怕又气的以杨笑为中心散开,仍是做包围之态。
柳凤连忙握住他手腕道:"杨兄!不要。"
杨笑剑锋指着百姓,目不斜视侧头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柳凤道:"我是少爷又不是大小姐,就是脸火辣辣疼,你收剑吧!吓着他们了。"
有民眾的怒骂道:"好啊!你们是有架子了,欺负我们老百姓不会灵力吗?竟敢对我们动用灵力!"
"是啊!你以为你是谁啊!有权有势就欺负人,跟萧家军贺北军有何不同?"
"少爷,请你快把屏障撤了,我家人在外面啊!"
"对啊对啊!求求你们,我姐姐姊夫一家子在外面,他们没有被感染啊!"
"怎么?修士了不起啊!打人是吧?有本事对百姓动手,怎么没本事去外面打叛军?没本事去处理瘟疫?"
"你们怎么能这么自私?以为关在里面就没事了?我的儿子媳妇还在外面!"
那些百姓又是跪又是骂,场面混乱,杨笑挡在柳凤面前持剑吓阻,子雪也持着冰心剑鞘深怕群眾激动靠近,公西惊道:"本堂主已经说了,等庄主回来再做决定,外面那些瘟疫散布之快,你们有人能保证进来之人没被感染吗?你能吗?啊?"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百姓觉得这是他们要处理的问题,他们家人被挡在屏障外,哪里管这么多,群中还有一些低阶修士,拉拉扯扯吵闹不休,子雪道:"公西堂主,加派人手进驻,杨公子,麻烦你先带柳凤少爷离开。"
杨笑铁着脸拉着柳凤御剑飞离,两人回到沐云山庄,杨笑看着柳凤脸颊上的手印,脸色难看,一掌压着他后脑,一手用指腹粗鲁擦拭,柳凤唉道:"唉呀!疼疼疼!我自己来,你轻点!"
柳凤推开他,自己用手帕擦拭,杨笑抱剑而立,柳问茹被仕女扶着从侧门出来,看到小儿子脸上红印,心疼道:"怎么回事?来,给娘看看。"
柳凤咧嘴笑道:"没事,我跟杨兄闹着玩,自己撞的,你给我呼呼就没事了。"
柳问茹看了杨笑一眼,后者撇开脸不语,她是了解杨笑的,杨笑这人寧可自己摔死也捨不得挚友受到一点伤害,这种甩巴掌的打法跟调笑的谎言,身为母亲的她不想让儿子为难,柳问茹温柔的揉着柳凤脸颊道:"过来,娘给你擦药,杨笑你也来,外面不太平,最近别乱跑了。"
柳凤对杨笑吐吐舌头,杨笑沉着脸不想说话,柳问茹看着远处黑烟红光,脸色沉重的转身入内。
百姓的反动情绪高涨,杨笑一出手注定沐云山庄有"先动手杀人之心",屏障外的祭方城民跟修士接二连三被感染,很快就变成红通通的血尸,疯狂的敲击屏障嘶吼咆啸,公西惊跟安抚完百姓累的快晕倒的子雪在初九堂,两人一坐一踱步,蒙着双眼的岑殤道:"柳庄主被陛下召见,我实在不放心。"
公西惊道:"我看陛下现在要叫上沐云山庄帮忙抵抗瘟疫了。"
"报!"
眾人一起看向门口,官琴儿跟两名门生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带着一身水气,公西惊扶额道:"还有多少坏消息一併讲吧!我应该还能承受。"
官琴儿脸颊跟手背均有烟灰,道:"两象街、宝镜东西路的屏障被打坏了,有一百二十馀血尸冲进来,我请白虎、青龙长老先带人去补,血尸如何处置?"
岑殤道:"先用幻象咒及防护封印,血尸直接扑杀,切勿让其他百姓看见。"
子雪道:"损坏程度多大?"
官琴儿道:"我这边需要五百人。"
子雪道:"好,我加派人手给你。"
官琴儿道:"子霆掌士那边需要一千人,江南千湖岛、宝镜湖东岸全部沦陷,他们往后撤退六百里,红霞镇西南十二里石头坡、杨柳提东西线全部沦陷。"
眾人一阵静默,这不等于只剩下红霞镇东南一线、沐云山庄地界了?
官琴儿脸色疲惫,眼神凛然道:"子霆掌士剩下十一人,子露副使剩下十七人,其馀人被感染时就立即被消灭,两位堂主,请示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属下建议请示柳凤少爷下达全境封锁令。"
全境封锁令,将三个时辰换一组修士加固防护屏障,沐云山庄全部修士将昼夜不分投入防护,此间除了换班不得私自终止,此命令唯有沐云山庄庄主及被指定者可下达解令,否则一旦开始不得终止,若有一人擅自终止将导致其馀修士爆体而亡。
岑殤身子微向前倾,子雪与公西惊对视一眼,正踌躇犹豫时,两个门生半边是血的的冲进来道:"报!"
岑殤道:"讲。"
"子露副使双脚被炸伤,另有五员被感染,灵线往后退十五里。"
"子霆掌士退守到烟雨亭,剩下一百里就必须将红霞镇西的百姓向东转移。"
两名门生跪在地上,满脸汗水血污,岑殤脸色沉静,公西惊焦虑的踱步,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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