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稍大的女子挥挥手怕打发眾人,看戏的转回去继续喝酒,柳凤抓到他小情绪特别开心,用扇柄挑他下巴道:"杨公子原来是个醋罈子?莫不是看上本少爷了?怎么?现在又不敢看我了?"
杨笑退后皱眉道:"别碰我,阿鹰呢?"
柳凤道:"去找姑娘玩了吧!反正等会儿他就会自己出现了。"
杨笑道:"你以为他跟你一样爱找姑娘?"
柳凤奇道:"我就开玩笑的,你生什么气?"
杨笑沉着脸道:"我没生气。"
他不再看他,跟上罗姐上楼,柳凤用扇柄敲敲后脑勺,笑了笑跟上去。
帘幕后面,红纱随着吹进来的细风晃动,香炉瀰漫,屏风后面放置大澡盆,热气蒸腾,雪鹰像个樑上君子,抬头观察左顾右盼掩上门,呼了一声道:"冷静冷静,别紧张,没啥子……容儿说过了,被胸部撞到是正常的……"
他现在很少喊纪容师兄了,心底总是有一种想将他的一切珍藏,便开始称呼他"容儿",而崑崙派在顾西辞的禁止下,谁也不敢在提到"纪容师兄"四字。
雪鹰擦擦冷汗,在偌大的房间里转一圈,坛木架放置玉马、锦鲤、滚珠等摆件,他拿起柜上一根玉做的柱子……便默默放回去,他转了一圈自己倒杯水喝,里面放着名贵的蒙顶黄芽,他已经一口灌完大半壶,正思忖出去前把茶水前结算一下,外面一阵悉悉簌簌脚步声!
咚咚咚-
"……你知道多少?大概要两万八吧?唉……玛瑙……翡翠……两万三……"
"李校尉,小心脚下……"
康哴,咚磅!
六角柜倒下,上面窑烧瓶摆件砸在地毯,接着对方撞翻七八个茶几柜子,粉衫的人背对躲在书柜(为了让房间看上去风雅点,装饰用的书柜)的雪鹰,穿着锦衣便服男子靠在高瘦的女子身上,雪鹰掌心出汗,闭上眼默念清净经,直骂自己窥视罪过。
雪鹰贴在木板,细缝正对着柔软大床角度极好,他暗暗叫苦不知道怎么摆脱窘境,期待哪个好心人打断接下来的剧情。
别上床啊!
那李校尉重量掛在女子身上,两人一同跌在床上,雪鹰想着:"我现在出去说走错房了,应该……没人信。"
李校尉解开对方腰带,女子露出光滑的背,肩膀略宽,手臂环住李校尉,雪鹰闭眼抹去额角冷汗,绿丁丁快来啊!快来锁敏感词汇!
李校尉闻着对方体香,醉醺醺道:"我是不是闻着你就醉了?刚刚说到哪了?"
对方道:"你说要在祭方城设置英雄楼,有一百二十一个修真门派已经上缴门派令牌归顺萧桓了。"
李校尉抱着他糊里糊涂道:"对呀!一百二十三个修真门派,将军自己就收了好几箱的金砖,仓库光是法宝就可以买下一座大城池,蝶儿你看过满屋子的金砖吗?这些事情……是机密……过来我亲亲你……"
蝶儿?!
那亲吻李校尉的"女子"原来是蝶儿,雪鹰忍不住睁眼看,蝶儿道:"没有呢!光听就很厉害了,李校尉……远寧……轻点……"
两人滚在一起,床板晃动,那床特别设计过异常牢靠,特别耐摇!
祭方城设置英雄楼,修真门派投诚萧桓,为什么要设置英雄楼?
萧桓当真想要拉拢修真门派特地大手笔的建造楼台?
难道他真心想要善待修真门派吗?若是他取代皇帝陛下,这世间会被他变得更好吗?
现在的世道不算好也不算坏,或是雪鹰始终在修真门派,无法深刻体验的那些官家子弟在乎的政论,萧家谁当皇帝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因为萧桓的善变失去纪容这点是事实,雪鹰无法原谅萧桓,更厌恶这些争权夺利之事。
这里李远寧真是嘴欠,来怡红院自带小倌不说还谈论军机,真是毫无保密作为,雪鹰记下他们重要对话打算转达给聪敏的柳凤分析分析,接下来漫长难熬的等待,听着轻捻慢抹,床板纱帐摇晃不停,他只能闭着眼胡乱默念。
"你别摸……"
"什么东西一直撞着我?你脚往里边些……"
"唔!"
"……嘘……别出声……"
"……你……唔……"
"怎么了?你喘得这么厉害……"
雪鹰竖起耳朵,背后传出极轻的耳语,躲藏书柜靠墙面与隔壁房间的某个木柜之类的空间相靠,以至隔壁的传音虽细微却被他听的分明,他贴上内层木板-
"……你手往哪放…呜……嘶……"
"你身上带什么东西?好硬……别顶了。"
"往边上靠些……"
"没位置了你头发搞得我想打喷嚏……"
"嘘……"
这不是杨师兄跟小凤吗?他们在隔壁躲哪呢?跟我一样偷窥?
雪鹰想了想,在木板上写一个传心咒,即使不发出声音,用唇语也能将两边的思想即时传递,唇靠上去无声道:"两位贤伉儷,我是阿鹰!"
那头传来柳凤压低嗓音道:"阿鹰?你也在偷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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