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
"我方才往下打出一个坑,往上却无法撼动这个阵法,我是啟动了什么机关导致整座迷阵锁住了?"
唐彬道:"绿丁丁不会在这里锁词汇的,我看你是在地宫里心理受创看哪里都像是墓底,我们往前游吧!别背了。"
雪鹰放下他时水已经淹到胸口,唐彬则是整个人沉在水里手脚併用,雪鹰见他水性尚可便自行往前游,两人一前一后,唐彬扯扯他脚踝指着右边的河道,雪鹰掉头走右边,头顶上方还有上一次经过贴的黄符,他们游来游去还是在原地乱转。
雪鹰施了避水决罩着头,唐彬含着一条水草状的法器,另一头在顶端细缝透气,两人在水中比手画脚,雪鹰指着上方接着手臂往上大幅度转了两圈,他意思是:"我们在原地转不出去。"
唐彬两指着自己双眼,往他身后比了比,接着左手手刀往右手掌心做出劈掛的动作,他看的懂雪鹰的粗糙比划,对方却看不懂自己意思了,唐彬比了第三遍突然提膝一脚往他腹部踹去,雪鹰后背一紧,一条全是肌肉的血手揪住他后领,唐彬身量比雪鹰矮的多,一脚没踢中往对方胯下压去,雪鹰为了避免背后的东西攻击往前游,下身剧疼吐出一大串泡泡!
咕嚕嚕呜呜呜!
雪鹰从未被踢中要害疼的弯腰一手护着痛处,侧身左手攅住后背的东西,那是一个人形,腋下多了粗细不一的七八隻手,浑身赤裸肌肤像是被撕下三层,红通通肌肉纹理,上半身有女性胸部,胯下有男性象徵,不知道是何种畸形人怪,被水泡的发白十分噁心。
雪鹰沉着脸左手握住他右手,提掌往他扭曲的五官拍去!
咕嚕嚕嚕撸-
都是泡泡,全部都是泡泡,视线一片咕嚕嚕嚕嚕-
唐彬整个人被撞击,重击在墙面,水下阻力消去雪鹰发出的五成掌力,来带人整个被摔出去压到唐彬身上,唐彬显然很讨厌被男子触碰,推开他气呼呼的多踹上一脚,雪鹰无辜的揉着脚跟,开口唇语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撞你的,那是什么东西?崑崙太极完全使不上力,若是这里阵法开啟我就用灵力打。"
唐彬先甩出一道黄符,三道水柱冲出去打出银光炸开,不炸开还好,一攻击就一堆泡泡撞开,粉红的细爪握住唐彬颈脖,那些手有些是女人的,有些是婴儿的,细细小小掛在肋骨附近,说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他翻出小刀往下剁去,那手嗖在刀锋下来瞬间竟松开!
居然像是有意识般灵活闪避!
血蔓延开来,视线被染黑红,唐彬觉得自己把颈脖切开了,连神经都切断一点痛觉都无法感受,他昏昏沉沉的吞下大口河水,浑身难受眼前一黑便晕过去。
水底落下一隻一隻畸形断臂,肉块流出暗褐色的血块,雪鹰拖着唐彬向后射出一道白光,水柱推动他们往前衝出。
啪搭啪搭-
周遭潮湿,空气有种腐败落叶味,石头边堆了焦黑的残破尸块,唐彬觉得浑身难受,摸摸头发现还连在身子上,抹去一脸水见雪鹰坐在火堆旁发呆。
"喂!想心上人了?"
雪鹰抬眼看他,右手掌缠着绷带渗出血跡,方才就在唐彬一刀断颈同时,雪鹰握住他刀刃,折断小刀在回转刺向满身是手的怪物,唐彬神色语气不似当初尊敬,对方看了他一眼道:"这是某面墙被青火流弹强行炸出的,这该如何出去?"
他们现在连怎么走出迷阵都没办法,更不用说找到遇妖国令牌了,唐彬找了一平坦处,掏出纸笔摊在地面涂涂写写,盘坐于地思考。
雪鹰对着火光想到以往与纪容在马腾关外的草原,想起他一身病骨在寒毒发作时痛不欲生想撞墙了断,当时他抱住心上人祈祷上天将所有不幸痛苦转移自己身上,希望这一生为他承担所有痛苦不公,换他一世顺遂平安,他想要寻处青山水秀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回家拥着纪容入眠,四季枯荣听他话家常,此生不枉。
纪容生时被病痛折磨,死前带不甘、绝望、悲愤、伤慟坠落绝死裂谷,这世上的美好恬静,对百姓而言的简单生活他一天都没有尝试过,为何这么不公平?
对此他痛彻心扉,藏着对纪容的刻骨铭心咬牙继续踽踽独行,数着日出日落,尝试忘记沧海桑田,看着天上飞雁、仙鹤成双,羡慕中带着相思,他在闭关时告诉自己,从今而后为了天下苍生而活,让稻香饱满、世人平安便是他唯一责任,身怀与太初真人一样武学的责任。
他放下对纪容的一切感情想念,为天下苍生劳碌守护,想停止战乱想毁去神书,他仍是纯粹的希冀毁去世间争夺源头,才能回给人间太平。
在生死关头的安静再度让他回忆起一生眷爱之人,他呆呆地看着火光啪搭响,唐彬捲起纸道:"景门在东南,休门在西南,难怪我们一直打转,来吧!从北南突破就能出去了。"
雪鹰回神道:"北南?"
唐彬道:"跟着我,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帮我施避水决。"
两人一同游到河道北,唐彬拿着罗盘指指上方做出丢黄符的手势,雪鹰这次看出来了,丢出一道黄符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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