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帮帮她吧!”
纪容怒火都不知道怎么发,瞪着他道:“红袖绿珠都可怜,那些枉死的修真人,他们没有师尊师兄弟吗?没有父母吗?他们就活该被分尸丢弃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吗?湖底不知道还埋了多少人的佩剑令牌,他们的家人同门苦等未果难道不伤心难过?”
他越说越觉得不甘心,雪鹰可以对任何人好,唯独对自己总是在靠近时突然疏离,誓师大会前头也不回上山,第一次从黑林逃出也独自离开,纪容心里又痛又恨。
因为我修过参同契,已经很脏很贱,他一直都很在意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是呀,雪鹰就是这样一个纯凈无暇,干凈完整的碧玉。
纪容内心仍有一点光亮,明明憎恨这个世界却矛盾的希望雪鹰跟其他人不一样,可以真正接纳过去的自己。
他觉得那份好向着别人,任何一个人都很刺眼,刺眼到让人心疼发苦。
雪鹰看着绿珠,又看看纪容,征询后者同意。
纪容青袖下的五指虚握,召唤出涣兮琴那瞬间,绿珠五指抓向雪鹰心口,他整个人腾空飞出落到冥湖中,却没有溅起一点浪花。
雪鹰睁大眼睛,视线墨玉一片,他许久没有游水,本能手脚并用划水,很快熟悉寒冷的温度,这些有生命的水不断将他往下拉,脚踝紧绷,下方出现十几只惨白瘦长的“人”,他们五官模糊,力道极大,雪鹰往下沉,眼前一柄断剑飘过,他握住往下用力刺去,那柄断剑再度裂开。
接着踢腿踹开他们,亡灵越涌越多,将雪鹰包围,他掌力打退一只随即扑上十只,在冥湖中功力被化去三分之二,打在那些东西上不痛不痒,雪鹰脖颈一痛,绿珠的脸浮现在他身后,诡异的笑着退开,雪鹰捂着颈上咬痕伤口,阻止鲜血染开。
头上嗡嗡琴音,一道炫光冲进水中,亡灵哗的散开,一条手臂将雪鹰捞起来,雪鹰吐出一大口绿水,接着趴在河边呕出胃酸。
纪容脸色惨白,看着湿漉漉的雪鹰,涣兮琴尾底地,他伸手在空中,下唇颤抖,雪鹰抬眼看到纪容往后倒下。
火光摇曳,照亮本就青苔满布潮湿的石洞,雪鹰赤着上身,道隐剑插在洞口护法,纪容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安详,雪鹰对着火光发呆。
原来绿珠是骗我的,她为什么要骗我?
难道红袖也是骗我的吗?可是我是真心想帮他们的。
或许他们只是想有个倾听的人可以诉说,他们或许不是真的想要有人帮忙,说是一回事,已经被人变成鬼了,怎么报仇?除非把负心汉也变成鬼
雪鹰看着纪容羸弱的肩膀,醒悟道:“是了,绿珠早就杀了负心汉,因为他是修真人所以她放不下怨恨,即使杀死对方仍无法解恨,所以把来者通通杀掉埋在湖底,师兄一看她便知道也告诉我,可是我不听”
“我真是白痴!”
雪鹰恨恨的一拳砸在地面,拳头破皮流血,他痛恨的发出低吼,接着抱头对着火光无奈的、后悔的、无措的就这么坐在纪容身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雪鹰感到有些闷热,他起身走来走去,本想去泡泡水又想到里面一堆亡灵可不能随便靠近,只好坐回火推边上-
“是不是我一直烤火才这么热?”
他想来想去,拿起道隐剑锋贴在脸上降温,被嫌弃的巴了老大耳刮子,现在热气一路烧到腹部,他面部潮红,坐在冥河边感觉十分不舒服。
“容儿我可以娶你吗?”
他突然改变称呼,只是觉得想藉此更加亲近纪容,纪容面无喜怒,眼神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雪鹰亲吻他脸颊问道,纪容灰眸蒙上水雾,轻声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雪鹰看着他,纪容歪头问道:“崽儿,你到底多喜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愿意接受骯脏不堪的我吗?接受我们会被世间不容,且离经叛道,届时你会后悔选择与我同道。”
纪容语气试探不断,谨慎又多疑,一时之间,雪鹰根本没听懂话中含意,问道:“什么意思?”
雪鹰听的脑子一片糊涂,只觉得颈上伤口痒的很,抬手去抓,那伤口像是提醒这场交谈多么虚偽荒谬,恍惚间纪容灰眸泛出泪光,一巴掌重重打在雪鹰脸颊上,彻底清醒彻底死心!
雪鹰大为震惊连忙退开,顿时伸手乱抓地上衣衫慌乱恐惧道:“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侵犯你请你不要”
雪鹰最后那句“不要因此离开我”却没脸说出,他不知手该放哪里,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纪容,随意擦拭掌心污渍,攥着裤头呆呆站着。
纪容语气凝重道:“把衣服穿上,转过去穿。”
雪鹰立刻转过身穿上烤干的外衫,心里七上八下,比起纪容不喜欢自己,更可怕是纪容离开他,他寧可看着纪容成亲生子,至少还能看到这个人,若是连这微末希望都破灭,他不知道怎么过剩下的漫长岁月。
纪容神色庄严,挑出匕首靠近他,雪鹰突然有种快意敢,能死在心上人手上是最圆满的死法,至少他生命最后一眼能看着纪容。
颈部一痛接着触感冰凉,纪容利落处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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