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根本不用我保护的。
雪鹰放开剑柄,老闆看他一直看着那面青铜镶鎏金兽纹镜正想介绍一下,外面停了一辆马车,两个小廝一个架梯一个躬身拉开竹帘,老闆当机立断捨弃雪鹰笑脸迎人的上前諂媚客套,两排卫兵整整齐齐地列队在门口,路人都很长眼的自动回避,骑士牵着马遶道而行,过路人看到官员的马车都铁着脸快步离开。
雪鹰剑这满屋子随便一个烛台都要好几百两,深怕转身就撞倒一个摆件连忙退出去,朝另一条街上走。
"范大人请!小心门槛。"
范青侧头道:"小白,你闷着一个月了,难得我修沐一回,你还要缩在马车里面?"
背着剑顶着鸟窝头的青年快速走过马车边,马车竹帘被拉起挡住去者背影,范白无精打采道:"看来看去都差不多……"
范青带自家堂弟走进店中,老闆鞍前马后殷勤一比那啥,他们被带到精心布置的后院,桌面茶水点心均有事先备妥,旁边已经有请来乐师演奏乐曲还有几个舞女跳舞助兴,卫兵将庭院围得水洩不通,范青命那些乐师歌女通通退下,独剩兄弟二人在重重保护中。
屋簷上十馀名强弩手来回戒备,为首是灵鸟部的鷓鴣,道:"都小心点,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范青道:"等风头过了,我会让陛下恢復你的官职,留职停薪这段期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别闷闷不乐了。"
范白道:"兄长,你说陛下跟雎阳王在互相较劲,王鐸一直都是雎阳王派系,现在他掌握天朝最强大的贺北军兵权,这发展对陛下有什么好处?"
范青道:"刺杀一案,陛下也知道不是贺忘笙所为,但坏就坏在遗失军品是真,坦白罪状是真,这是板上钉钉之事实,就是东侠来也不可能倒回时间让自白书变成空白,贺忘笙这步下得太危险,他以为只要承认是自己就能保住贺北军了,现在换了一批新的军官都是王鐸亲点的将士,其中很多都是萧桓部下,与其说王鐸掌握兵权,不如说是萧桓取得了最锋利的一柄剑,只要他收拢北疆人心,进一步联合外族联军,皇城禁军根本不是贺北军的对手。"
范白看着前面的乾果蜜饯,他跟堂兄都待过北疆,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得道理,像是贺忘笙这么忠诚报国的将军士很罕见的,不管是士兵还是百姓都是逼不得已在边界生活,千里黄沙漫天,土壤贫脊生活困顿,赋税依旧沉重,虽然现在流放到北疆充军的士兵减少,改成从东、南、西区军营抽出两年调职的士官兵到贺北军营。
但想想那种天高皇帝远的苦地方肯定把无功勋、犯错不断、不讨人喜欢、能力差的士官兵丢去贺北军,而通常高级军官家里钱财疏通打点就能顺利地避开调职,舒服的在中原过日子。
范白是堂兄范青范太尉希望他年轻先歷练不要待在皇城,这里的官员纸醉金迷惯了,穿着官服上点芳楼喝酒听曲是常态,甚至很多武官连鎧甲都不换直接上秦楼楚馆找姑娘,军中情报管他机密不机密都因此洩漏出去,富贾大商到普通百姓都很清楚朝廷暗潮汹涌。
在情资与政论纷飞的皇城已经没有秘密可言,现在祭出"宵禁"、"禁聚眾令"为时已晚,而主要是很多官员在社交场合上管不住自己的嘴。
范白道:"贺将军这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他这种个性肯定会很难过,还不如被一刀断狗头……啊呸!是被陛下赐死他还会开心些,我不知道槐侠是怎么想竟然会这样决定……"
范青道:"既然已成定局,陛下也无其他指示我们照做便是,萧桓开始动作了,现在修真界纷纷前去黑山抢神书,萧桓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情资定会自己去探虚实。"
范青用筷子戳梅干,显然对武降神书没很大兴致道:"嗯,那晏殊怎么办?他能力很强这次被王鐸摆一道,眼下又被通缉……。"
范青道:"飞豹闪电可不是虚名,他带着一个人都能脱险,你还真以为陛下会杀他?"
范白冷哼道:"禁军可不知道圣上的心思,晏殊跟贺将军是凭借长年征战沙场的一腔傲血硬骨才没死,那天禁军放箭追击可没有手软!"
范青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盘棋才刚开始,王鐸欺骗晏殊带兵劫法场后来又跟他撇清关係,反咬是晏殊个人意志做出的决策,导致他们两人被通缉,小白,你在北疆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贺忘笙的个性?"
范白一拍桌面道:"是!我知道贺将军个性!但他知道吗?!王鐸若是不派晏殊来救人呢?兄长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等到贺将军身首异处这一步,也是他的预想之一?是不是他早就规划好几条路来引诱萧桓出来?"
范青皱眉道:"你不是武官,你这个参谋做到现在还不懂为官之道吗?还是你跟贺忘笙久了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你是想要把范家上下百馀条人折进去吗?"
范白胸口起伏,类似的教导多不胜数,从小他就很清楚作臣子是怎么一回事,范青的小妹死后他就全心全意投入朝政,范青极少真的动怒,很多时候他都很耐心的告诉范白怎么应对进退,不要忘想穿上官服会有谁跟你"正常"说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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