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鹰一个人心思杂乱的走,饿了就取出包袱的麵饼胡乱吃了,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槐安,纪容的一顰一笑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中,他吃东西如同嚼蜡一点胃口都没有,索性不浪费粮食,一个月后便走到平原城,人来人往他却没有心情间晃。
志远被傅存杀了……我的修为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红袖帮我放人会不会被发现?槐叔现在是不是安好?
我以前以为在道隐厓的生活就是一切,原来我根本不怎么样,槐叔失踪了我却要上哪里找他好?
他失魂落魄独自走在热闹的街上,他一片浑浑噩噩胡乱走进店铺就坐下来,倒茶喝了几口,旁边一桌肃穆的修真人持剑而立他也没理独自发呆,过了一会儿那几个修真人低声道:"那小子是什么来路?"
为首的布衣男子盯着雪鹰,他们共十三人警惕着雪鹰隔壁靠窗的位置,酒馆其他客人早就被吓跑了,雪鹰潜意识一直记得槐安爱喝酒,不自觉来到镇上最大的酒馆,他光是闻到一缸缸烈酒浓烈香味就头晕,犹豫半天想要一谭好酒来喝,见四周都没人,默默起身走到木架上取过一坛,回到座位上手背一痛,一道红痕印在上面。
一枚金钱镖落地发出噹一声,雪鹰木然的无视偷袭继续倒酒喝,为首的男子摆手示意旁边之人退下,发金钱镖的修真人喝道:"这小子定是他叫来的帮手!"
他们围攻的人背对雪鹰,发出一阵冷笑,每个人如被电到般同时后退五步,雪鹰看着杯中澄澈白酒,舔了一小口舌间犹如火烧,嚥下去时喉咙灼热难当,他眼眶被烈酒逼红一圈,肚子滚烫。
被包围的男子咕咚咕咚饮下半坛酒,眾人屏气凝神看着他喝酒却不敢上前,有人道:"要不我们先料理那个小子?"
他此话一出,其馀人均觉得有理,既然那鸟窝头小子是帮手看上去比较好对付,眾人剑锋改指向雪鹰,雪鹰整杯下肚顿时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片水花桌椅都在摇晃,在灌下两杯顿时飘飘欲仙,浑身发热喉咙沙哑起来。
那人饮完上下拋动酒瓶,有三人先挺剑往雪鹰身上刺去,雪鹰整个人昏昏沉沉无法辨识方向,长剑噹噹噹三声,九截断刃同时落地!
护手戳在雪鹰前胸后背,他沙哑问道:"……你们是谁?"
雪鹰第一次喝酒,曾来没有这种奇特的感觉,好像天地在旋转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他拨开三人惊恐无措的手,捞起酒杯没对准当头浇下去!
玉面观音的男子不知何时坐到他身边,地上除了断刃还有酒瓶碎片,在对方出手时他同时将酒瓶砸出,竟然一次将三柄剑打断,他看着雪鹰笑道:"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被心上人甩了对吧?"
眾人心中均想:"这鬼王当真好高深的修为,就是人多也奈何不了他!"
他们嘴上不示弱的叫板道:"百鬼夜行毕方君!你有种不要带帮手!"
毕方君笑了笑,对雪鹰道:"小朋友,你跟我一路吗?"
雪鹰当时根本没记住他的长相,加上心神慌乱房内昏暗,脱了他的新郎倌衣服就将他塞进柜中不敢多逗留,此刻思念纪容、担心贺忘笙、找不着槐安、毫无头绪,心事重重完全不知道此人何许人也,道:"你是谁?"
毕方君当然知道他是谁,不道破:"你们看,他根本不认识我,你们这样出手伤及无辜可不好。"
那些修真人纷纷道:"邪魔歪道!还在这里强词夺理!你伤我们商队在先,后砍人在后,现在在这里囉嗦什么?"
"没错!今日我们立生门六爻堂就要为我们死去的帮主讨回公道!"
毕方君拿起雪鹰桌上的酒坛仰头喝完,道:"要怪就怪你们帮主自己掛了萧字大旗在商船上,你们这些人啊……什么初九堂六爻堂的,当初姓上官的小娃子在时立生门还是很不错的,现在你们搞什么两堂共同治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为首的男子道:"你什么东西在这里倚老卖老!先宰了那小的,在杀了这鬼王给帮主报仇!"
雪鹰被他们吵的耳畔嗡嗡作响,见一群人围攻一个,且面目可憎便摆出功架道:"以多欺少吗?"
"好啊!你果然是跟鬼王一路的!"
毕方君歪头打量他,一声轻笑,那七分漫不经心带着三分宠溺的鼻音,让雪鹰迷糊中有种再度见到纪容的错觉,他脚步蹣跚转头看毕方君,后者露出微笑,他顿时有种期待纪容能突然出现的荒谬想法,雪鹰举掌呼一声拍开对方攻击的剑锋,接着乒乒乓乓跟十三人打起来!
雪鹰即使醉酒使出崑崙太极一点都不含糊,那群修真人边撤退边嘴硬道:"臭小子给老子记住!回头再收拾你!"
一下酒馆内只剩下清醒的毕方君与醉的一蹋糊涂的雪鹰,他抱着柱子哇一声呕吐,他本就没吃多少东西酸水火辣辣的沿着嘴角流下,吐完感到浑身痠软,毕方君递出怕子道:"给。"
雪鹰吐的两眼发青,面朝下昏睡过去。
夜幕降临,窗外夜鹰啼叫晚风阵阵-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雪鹰啊的一声自己把自己吓醒,他翻个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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