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在电话那头咯咯笑,劝她放宽心,“不过那追尾,到底算谁的责任?”
叶一竹走到浴室把头发扎起来,准备洗个脸,语气强硬:“就是那宝马的责任,我们车尾变形了,他们还倒打一耙,怪我们急刹车。”
“当时就应该找交警处理嘛,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叶一竹现在也是悔青肠子,“我当时不是忙着去见谭中林嘛,见他们也同意私了,就留了个联系方式拉倒了。”
洗干净脸上的泡沫,叶一竹随口一问:“对方让我明天去他们公司协商,这天普集团具体在什么地方啊。”
电话那头愣了愣,可叶一竹忙着擦脸没注意到宁雪几乎屏住了呼吸。
“问你话呢,人没了啊。”她走出浴室哭笑不得。
“就在城南那片写字楼,你住的地方打车过去也就二十分钟吧。”
叶一竹点点头,实际上根本没往心里去,高德地图是她的命。“行,我心里有数了。”
宁雪又提醒她:“你去了和人家好好说。”
“那要是对方蛮不讲理,我能好好说嘛。”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叶一竹哭天喊地让她快点回来陪自己。挂了电话后,宁雪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你没骗我吧,那天他俩见面真没什么事?”听说叶一竹和顾盛廷就这么在摩登时代重逢,宁雪吓得脸色都变了。
程褚走过去搂她,替她揉了揉肩,“真没什么大事,不仅没什么事,我看廷子都快要破功了。”
宁雪冷笑一声:“他要是在意一竹,当年就不该那么伤她。”
每次聊到他们,程褚和宁雪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僵,毕竟两人立场不同。可每次都是程褚主动低头,“当年两人都在气头上,能有什么好结果。高中刚毕业那几年,廷子什么样你也看在眼里。不是说他俩之间事都没说开嘛,反正叶一竹也回来了,就交给老天吧。”
是福是祸,都躲不掉的。
叶一竹那几年怎么过来的,宁雪藏在心底。
如果不是有一次叶一竹喝醉打了个跨洋电话吵醒她,骂了顾盛廷几个小时,宁雪恐怕也不会骗她去见顾盛廷。
有时候宁雪无法理解,明明两个人都做不到彻底放下对方,可一个选择不告而别,一个硬是等她不告而别了才追悔莫及。
“好了宝贝,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就别聊他们了吧。”
按照原计划,宁雪再过三天才能回大重,可程褚抛下手头的工作,飞到杭州在剧场谢幕时突然出现给她献花。
宁雪叹了口气,伸出手摧残狗头一样弄乱他的发型,最后又一点点替他理好。
高富帅未婚夫高调献花,让宁雪一下就成为艺术团热议的焦点。她不想这样,也不习惯别人羡慕的目光,但程褚的行事风格和她完全相反,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
“程褚,我有点累。”
程褚以为她是连轴跑巡演有点承受不住,搂到她胸口,吻了吻发顶,低低笑:“想我吗?”
宁雪抓住他的衣角,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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