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拒绝说,舒远航正在练琴,不方便。
我转身离开,却在保姆关上门后掉了个头,去他家的蔷薇花墙边,仰起头寻找二楼舒远航卧室的灯光。
三分钟后,卧室的主人探出身来冲我招手,手中是今天下午系在我腰间的牛仔外套。
童年的纸飞机划破寂静的夜空,一抹显眼的白色,从舒远航的窗口飞出来,我整个人扑上前去,跟随它转圈,平稳着陆。
我抓到它后,得意地仰起头,再去看舒远航。明明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我似乎看到他松了口气,连肩膀都放松下来了,他用口型一字一句强调:「悠悠,这样很危险。」
我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摊开纸条,上面写着:「你好点了吗?会痛吗?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拉着你跑的。」
也许那天我离开的背影很肆意潇洒。
但回家后,我小心谨慎地将纸条展开,努力用掌心的温度熨平上面的褶皱。
舒远航的钢笔字很漂亮很干净,那张普通的白色的纸,似乎还沾染了墙边淡淡的蔷薇花香气。
我将它夹在我的日记本里,在旁边一笔一划认真写道:
「我心甘情愿跟着你跑,去天涯,到海角。你不用等我。」
你不用等我。
请你等等我。
如果只能二选一,舒远航,我希望你去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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