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若知晓自己亲弟弟与未婚夫共争一女,又该如何伤心自处?
赫连澈视线,蓦地停落在桌面。
小小的礼物,包装得却很是精美别致。
慢慢地,凌静宜天真无邪的小圆脸浮现在他脑海,梨涡深陷,甜美可人。
以少帅之年,之力,之才,之志,正应乘风破浪,扫除万险,成就大业。岂能为区区一妇人,折戟沉沙,乌呼哀哉。
闻言,男人眸中夜霭沉沉,混沌而又迷茫。
他想到醉梦中的凌子风,还喃喃呼唤那小女人的名字,垂在身侧的指骨便倏然攥紧。
疼
他望向手中几乎要被自己捏碎的木梳,松开手,指间早已留下密齿的深深印迹。
自打离开椒县,这段时日来,他何尝没有思念过她?
如若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那他为什么要对着这把破木梳发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与其两败俱伤,让第三人占了便宜。倒不如请少帅忍痛割爱,将此女彻底解决,方是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纪华阳声情并茂,少帅天人之姿,光是梁宛两城倾倒于您的贵女便不计其数。属下想,容颜再娇媚,纵有逝去的一天。但大权在握,又何须担忧不能品尽天下名花。
夜色苍茫,星光淡薄。
看到幕僚长走出指挥室,沈泽言忙迎上去,压低嗓问,成了没?
少帅没有表态。纪华阳道。
话落,沈泽言却长长舒了一口大气。
对于他们这种政治动物而言,可太明白,没有表态四个字的含义。
没有表态在另一种意义上,就是默许,就是同意。
那我现在派人解决掉那女的?沈泽言将右手往脖子上一比划,眸间杀气毕露。
纪华阳点头,时间倒不急,但要做的干净点。你知道的,凌子风可不是好糊弄的种。
放心。
沈泽言拍拍他肩膀,胸口大石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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