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男人朝水晶烟缸弹了一指烟灰,喉结微动,听不出半分感情。
谢谢少帅。
曼卿低声道了谢,挪着几近僵麻的双腿,在鹅绒沙发一角坐下,手里还紧握她的小蓝布包。
男人抬眸觑她,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安静得像是沙发布料上的绣花,一丝声音都无。
那一场场梦中同她酣畅淋漓的欢爱,如慢镜头般的电影,一帧一帧,在脑海循环播放,偏是璀璨光亮的吊灯,又打在她的脖颈,凝白纤长的一截,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他料想握在掌心,一定触手生温。
用性器从她樱桃红的小嘴,一路摩挲至脖颈,再是嫩白乳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还记得她高潮时,纤纤如玉的十指,会深深插入他的脊背,划出鲜血淋漓的红痕,压抑住欢快的销魂呜咽,像是最惹人怜惜的猫咪,越是乖巧,便越想让人欺负。
每一声情动的呻吟,都只令他更想将她压在身下鞭笞蹂躏,狠狠撞碎她身上的每一寸骨血。
曼卿鼻尖翕动,她觉得房间气味与方才有着轻微不同,但又不知是何异样。
暖气管子烧得极旺,一丝丝热意扑过来,漫入肌理,越发衬得少女脸庞潮红湿润,像极高潮过后的骚浪样。
赫连澈有点扛不住了,他换了个坐姿,将那团勃起的硬物藏得愈好一些。
茶几上搁着盆水罂粟,正开得如繁如绣,从侧面看就像一朵朵圆圆的小白杯。
曼卿从没没见过这般古怪的花,因此只是望着它,直直地,似在研究,又似在发呆。
饿么?男人朝她发问。
曼卿慌得抬起头,回答道,不不饿,只是我想
回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嘴,便见男人已然按下电铃,守在门口的侍从官,立刻敲门进入。
请问少帅是要用餐吗?天气湿寒,厨房准备了杂锦锅子,还温了壶竹叶青。侍从官笑道。
有没有备桂圆水?男人装作不经意地问。
侍从官一时僵在那里,他伺候少帅许久,倒不知他还有喝桂圆水的喜好,因此微笑,厨房只备了驱寒的姜茶,至于桂圆水倒实在没有,少帅若要,我即刻派勤务去买。
外面有的买?赫连澈见少女捧着小蓝布包,纹丝不动,不悦地冲侍从官提高声贝。
这个女人,他说的这般明显,她竟毫无反应。
简直要怀疑她是个线雕的木偶了。
侍从官飞快地看了眼苏曼卿,当即心领神会,笑道,少帅英明,外面雨水太大,想必各大餐厅早已关门,应该是买不到桂圆水了。
说完,他又走到少女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记得苏小姐为凌校尉准备的吃食里就有桂圆水,不知能否割爱?
少女点头,从小蓝布包掏出粗瓷罐子,递给侍从官。
一罐桂圆水而已,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物什。
侍从官接过粗瓷罐,心想光喝水,哪里能满足少帅的胃口,便又微微笑道,听闻沛州城的茶叶出名,连带茶叶蛋也声名鹊起。我们少帅在宛城时,便向来爱食此物。料想苏小姐做的茶叶蛋一定也是滋味醇厚,不知能否割爱?
少女抿了抿唇,就算她是傻子,也知道侍从官用意,遂将茶叶蛋连着小蓝布包,一股脑都递给他。
侍从官捧着满满当当的物什,心满意足退出指挥室,拿去厨房加热。
曼卿坐在沙发,直犯嘀咕,弄不懂赫连澈是什么意思。明明在火车站时,他还百般阻挠,不让凌子风接受自己的桂圆水和茶叶蛋,而现在
或许他只是喜欢吃这两样东西罢了,少女思忖半日,只觉这个回答最为可靠。
少帅,这是沛州监狱后日的枪决名单。沈泽言走进指挥室,递给赫连澈一页纸。
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微微震动,抬眸好奇望去,只见纸面上已用蝇头小楷,将名字抄写得工工整整,密密麻麻,如蝼蚁般卑贱。
男人似乎没有多看,便用朱笔在下方批写准拟两字,又掏出印章,往上钤盖。
你在看什么?男人捕捉到少女在偷瞧,锐利的眸光立刻扫向她。
曼卿啊了声,只得硬着头皮道,我们学校教物理的宋老师,听说因为发传单,被抓走了。他们说他是宋军余党。
他觉得他是么?
一句话问的曼卿不知所措,只得老老实实回,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他教授的物理课极好。
男人哦了声,侧过脸对沈泽言道,划掉他的名字,让秘书部重拟份名单过来。
是的,少帅。
沈泽言不由低眸瞥了少女一眼,少帅还从没有为谁网开过一面。但眼前这姑娘,不用提出要求,少帅便主动贴上去,这里的情意完全是因为凌校尉吗?
沈泽言疑惑。
过了五分钟,侍从官捧上黑漆方盘,上面摆着热得滚烫的桂圆水和茶叶蛋。
侍从官上前,替两人一人倒了杯,又伸出手,拿出一枚茶叶蛋,想为少帅剥壳。
我自己来。男人制止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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