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五金行,买了把斧头,藏在床底。
然后呢?
然后等。
当房门再度被打开时,学长满脸喜悦的出现。
「璟星,我回来囉──」
坐在床上的我,微笑的看着他。
「璟星有没有想我啊?」他一边将书包随手丢在地上,一边向着床的位置走过来。
或许是看我难得温顺,更或许是刚跟吴柔华做完爱,心情大好的他开心地拥着我亲着。
我依旧保持笑容。
「有没有想我想到自己在房里diy啊?」他将手伸进我的裤子里。
我的笑容有点僵掉。
当他摸到我的那里时,我身体抖了一下。
不可以,再让他主动了。
抓住他的手,从裤子里拉出来,我一把抱住他,将他翻到床上压制住。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从上而下的看着他。
仰躺着的学长一脸高兴,「璟星今天想自己来?」
我微笑。
他大概以为我的笑容代表同意,兴奋得自己把制服上衣的钮扣解开。
看着他如此自以为是,我没说甚么,只问了一句:「学长喜欢我吗?」
听到我的问话,他更高兴了,「喜欢啊,当然喜欢!」
喜欢吗?
喜欢就好。
那等等,就别怨我了。
继续凝视着他,我露出慈悲为怀地浅笑。
「学长爱我吗?」
他开始自己脱裤子,即使我压在他大腿上让他很难动作,他依旧勤奋的连内裤都脱下来。
「爱,当然爱,世界上最爱的就是你!」说完,他一丝不掛地躺在床上,已经射过一发的下体,高高举起。
我掛着笑容,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他心脏的跳动声。
谢谢你,曾经温柔的待我……虽然你从未爱过我。
「我啊,」轻轻的我说着,「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爱过我,当然,也不爱任何的人,就只有你……曾经让我有一点点的心动。」
「当然!我可是苏哲瑞呢!」他骄傲地说,并用下体戳着我的大腿内侧。
「学长,我再问你一次。」我坐在他身上,以上往下地看着他,「你爱我吗?」
毫不迟疑地,他说。
「爱。」
我微笑,回答:「嗯,太好了。」
下一秒,我抽出被我放在一旁的斧头,砍向他。
学长看到我手上拿着凶器,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准备大叫。
我一把劈向他的喉咙,让他叫不出来。
接着,在我拔出斧头时,鲜血喷出,喷到我的眼睛。
我的视线变成了血红色,甚么也看不到的血红色。
学长还在挣扎,双手双脚乱挥乱踢,我只能胡乱往我的身下劈砍着。
一刀接着一刀,每刀都毫不留情地尽全力。
不到一分鐘,我便不再感觉到学长的挣扎。
直到我不再挥舞斧头,我才感觉到整隻右手吶喊般的痠痛。
斧头不大,却足以让我举得吃力,何况之前爸爸将我丢去撞书柜的旧伤尚未痊癒,刚才又肾上腺素激发的劈砍了那么多下,痛到发抖也是正常的。
我丢掉斧头,走下床,双眼无法睁开,右手残废,只能靠着左手的触觉摸寻着前往浴室的方向。
总算走到浴室,爬进浴缸,我打开莲蓬头,让水冲下我身上的血污。
冷水打在我身上,在这冬天即将到来的季节,我居然不感觉到冷,我想是我的心更凉了。
随着水流,我的视线不再是一片血红。
逐渐睁开双眼,浴室的白色磁砖反倒刺着我只能瞇起眼睛。
等我身上的脏污冲得差不多时,我穿着溼透的衣服走出浴室。
原以为浴室的情况已经够怵目惊心了,一路摸索过来的手印与脚印红通通的印在墙上及地上,浴缸里还有鲜红未冲乾净的血丝,没想到房间比浴室恐怖个百倍,简直堪比战乱。
学长躺在床上,死了。
整张床都是红色,学长躺在血泊中,右脑破了个大洞,双眼睁大的瞪着天花板。
他的身体赤裸着,身上被斧头劈出来的伤痕大概有十来个。
我呆然的望着学长。
不知该如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高兴吗?毕竟我解决了将我推入火坑的主要原因。
伤心吗?他曾经让我有一点点心动。
理应要内心复杂的我,现在却感到平静。
平静到有点空虚。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我还没解决掉所有的事?
我想起我的復仇名单上还有一个名字,而那人正是所有事情的起端,以及……学长的正牌女友。
「别。」
小小的声音突然出现,那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
「妈……」我看向凭空出现在床旁的妈。
她还是往常那样,清澈的眼睛,温柔的神情……坚定,总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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