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椅子老旧,自己崩塌的。」
「那种断痕,一看就知道是把螺丝和卡榫弄掉再用白胶短暂固定住。」
「这么了解是做过喔?」我调侃。
他静默了两秒鐘,「到底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
「说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
我说的是事实,心中大概有份名单猜测是哪些人干的,只是……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叫啥来着。
从转学进来的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不记班上同学的名字。多么麻烦的一件事,记住了又没打算深交,浪费脑容量还一点意义也没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即使是现在,我有口难言说不出始作俑者的名字我也不后悔。
「我会自己处理。」
他总算转身过来。
面无表情的,我猜不透他的情绪。
「你处理得来吗?」
「怎么处理不来?」
我这个性从小到大被欺负的次数还可以不多吗?几乎成为老手了。
忘记从前对付这种人,我用了甚么手段反击,反正对方肯定没好日子过……应该说,之后没在班级里再见过那些同学,班级里的其他人见到我像看到鬼一样,我想我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只是想不太起来而已。
「放心吧,我会好好处理的。」再次强调。
学长总算做了个情绪上的表达,他叹了口气。
「真的不用我帮忙?」
我说:「不用。」
「真的?」
「真的。」
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把学长牵扯进来,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应:「好吧,有困难再跟我说。」
我点头,在心中发誓我绝对不会说。
与学长分开后,回到教室。
一踏进去,原本还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同学,瞬间安静,这之中包刮在台上讲课的老师──我们的班导师,也是教我们英文的老师。
「李同学,课都上一半了,怎么不再翘久一点呢?」
「老师,对不起。」
不理会班导酸溜溜的讽刺,我随意道个歉走进教室,回到我的位置。
啊!对了!我忘记我的椅子坏了。
举手。
「老师,我的椅子坏了。」
我听到她嘖了一声,「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班上有旧椅子吗?」
没有人回答。
「有吗?」
还是没人回答。
班导最后有点火了,直接命令:「班长,去拿张椅子。」
班长臭着脸,头低低的去教室阳台搬了张椅子进来。
总算搞定椅子的问题,班导也可以继续上课。我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不理会全班瞪着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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