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勒死房东的兇手?」
「或许这才是她脱罪的原因,」我手指轻敲着桌上的小碟子:「满屋子都是大头的活动的痕跡,童军绳上验出她的dna也不是不可能;当然,大头可以说她用过那根绳子,可能是之前拿来绑过东西,或是就是她自己被綑绑,但我想最可能的是,军绳上应该没有她的皮屑。」
「拜託!她要是没碰绳子是要怎么把人勒死?还是…,」她研究我脸上的神情:「你会说她带了手套?」
「确实是手套,」我点头:「房东鬼魂的故事中有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片段,祂说说祂是在趴在床上被人从背后勒住的,而祂在临死前想要回头去看那个人,却只看到一双在祂身边飞舞的白色蝴蝶。」
「这真的很怪,你觉得那会是…?」沛沛问。
「如果人在窒息前视野会逐渐向内缩陷,而他又是被压着趴来床上,我想房东可能没有,也没办法真正地看到他正背后那个角度,所以我相信不断进出他视野边缘、让他有某种东西在翩翩飞舞的,应该是正在不断调整施力角度的一双手。」
「手上戴着白手套…。」
「或白色的工作手套。」我修正。
「或是昨晚大头手上带着的那双…。所以,你的意思是,」沛沛喃喃念着:「大头杀了她的小男友,是因为她后来看上了你,于是小白脸就不再有性趣;大头杀了包养她的房东,是因为房东看到大头杀人,而大头看到房东的房地契;最后,大头杀了817号房的女主人,是因为她搞上了大头的小白脸,即便大头已经不在乎那男人?」
「我想,没错,就是这样。」我无奈地说。
「天吶…,我们怎么会招惹到这种角色…?」
「对不起,」我满心愧疚地道歉:「这不应该把你也牵…」
「别说了,」沛沛不耐地打断我:「很久之前我们就讲好了,这种事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你不准给我一个人独自承担,听到了吗?」她恶狠狠地警告我。
「是,林大小姐。」我摸摸她的头。
沛沛垂头丧气地把下巴靠到桌面上,「唉…,算了…,只是我不懂,」她突然歪过头来问我:「大头她到底在…想什么?一般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或许是她成长的背景造成的。」
「啊?」沛沛好奇地转头看了我一眼,脸都快贴到桌面上了,「成长背景?」她问:「你什么时候变成心理医生啦?咦,不对,你不知道大头小时候是怎过的,所以你其实是个算命师?」
「不是,」我忍不住去捏了捏她的脸,「我知道一些。」
「喔?」沛沛扬起一边眉毛,边伸手将我的手移走,却没有放开。
我握了握她柔嫩的手心,并希望她能承受我接下来要讲的事,「大头她…,」我说:
「她是房东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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