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我们坐在一家地雷咖啡厅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桌上难吃到掉渣的食物。
「沛沛,你不是说这里大家都推吗?」我问。
「我不知道啦…,」她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的,八成是在删掉美食笔记本里的某一项,「反正今天每一件事都不对劲…。」
她闷闷地转往窗外看去,至少这里的风景还不错,我心想,房子、招牌、车子、行人,大概就那些,你知道的。
「你说你有些想法…?」终于,她勉强打起精神问我。
「嗯。」我打开我在手机里整理的东西,推过去。
她接过去看了看,「你火车上不睡觉,就是在整理这个啊?」她问。
「嗯。」
沛沛又继续研究了一下,然后抬头皱着眉问我:「你说老巫婆的记忆有问题?」
「正确地说,她应该没记错什么,但可能加油添醋了不少,毕竟,这些都只是她亲耳所听,而非亲眼所见,是吧?」
「怎么说?」沛沛问。
「老巫婆说她听到817号房中发生的事,并把那件事解读成一个女孩到她小白脸男朋友家过生日,结果女孩在做那档事时翻脸指控她的小白脸劈腿,然后又说知道他杀了人,并藉此威胁她的小白脸要支付两亿的封口费。」
「这我也记得,」沛沛接着说:「老巫婆还说后来那女孩放了一个中年男子进屋,原来她自己也劈腿,而进来的人就是包养她的老男人,后来老男人藉故打死了他的情敌,也就是死在817号房里的那个人。」
「这就是让我觉得怪的地方了,嗯…,你等等…,」我拿回手机,打开了一个影音档,花了点时间找到我想要播放的那个时刻,再递了过去,「这是我在老婆婆家录到我们的对话。」
「喔?」沛沛的眉毛扬得更高了:「我不知道你还会这套欸。」
「我不小心录到的,」我解释:「我本来想要偷拍老巫婆家的摆设的,结果后来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分了心,我猜是那张地毯…。」
沛沛脸上露出了噁心欲呕的表情。
「总之,」我说:「我一定是忘了把相机与萤幕关掉,然后在把手机收回口袋时误触了录影键,所以我只录到的声音,没有影像。」
「这样啊…,」沛沛把耳朵贴近手机,「那你发现了什么?」她边听边随口问道。
「我一直觉得老巫婆的想像力太丰富,所以我怀疑她讲述那天817号房中发生的事,究竟有多少是出自于她的想像。」
「你是指控老巫婆她在说谎,只为了讲一个好听的恐怖故事给我们听?」
「不…,」我摇头:「比那更糟,我认为她的故事完全真实,只是用她的想像力去詮释…,」我抬手阻止了沛沛的提问,然后等了一段录音,「这里,你听,」我解释:「老巫婆说到劈腿的女孩开门,让包养她的老男人衝进小白脸家。」
「怎么了吗?」听完后,沛沛问道。
「我注意到,老巫婆在老男人衝进817号房之后,就没再确切听到那三人在吵什么,甚至在此之前,劈腿女的小白脸就已经没了声音好一阵子了,老巫婆还说,她还趁着那段空档去做午餐。」
「嗯?」沛沛又把影片倒回去再听了一遍,「好像真的是这样。」末了,她说。
「再者,老巫婆对这段描述太过身歷其境了,所以我怀疑事实经过是否真的就是她所说的那样。」
「是吗…,那你觉得…?」
「我觉得,」我说:「如果劈腿女的小白脸在老男人进来之前就没了声音,而且就老巫婆所说,是安静了好一段时间,那么,我猜…」
沛沛打断我:「你猜劈腿女的小白脸在那之前就已经死了。」
「呃…,没错,」我佩服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只觉得哪里怪,但直到你提起这事我才想起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817号房中关于血跡的事吗?」
「嗯,」我点点头:「你说劈腿女的小白脸,恐怕是看着自己的器官一件一件掉出来而死去的。」
「还有,我记得地上那一滩滩的血跡,」沛沛补充:「那些血跡的形状不太可能是滴落、流淌或蓄积所形成的,因为每一大滩血跡的附近都没有大量滴落血滴,也没有明显的拖动痕跡,反而看起来更像是一大团血淋淋的肉被直接放到地上,重点是,地上这些血跡,整齐地在地上排列成一个五边形。」
「你的意思是…。」其实我已经约略猜出来沛沛要说什么。
「撒旦的五芒星…,我的意思是,」沛沛说:「817号房里的血跡分佈不太自然,看起来除了兇杀之外,似乎还有邪教的意味存在。况且,就算不是这样,那么一大堆器官,不管是是像杀猪一样横劈乱切,还是像庖丁解牛那样轻松写意,也不是一时半刻便能摘除的。
「所以我一直觉得老巫讲得很怪,因为如果只是老男人一时气愤而猛砍劈腿女的小白脸,所有的内脏应该是被戳烂吧;再者,那么短的时间,我不觉得他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把器官一件件取出来。」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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