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立刻咒骂班代,说她为何还要留着这种影片?想要害我?你自己不也脱不了关係?听听你那天讲了什么?想想你那副嘴脸!
「看来班代当下就被震慑住了,于是她乖乖地听话移除脸书上的影片。这一切对话都在我看那段录影和报警时发生的。所以当我掛掉电话,回头再察看他们的对话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我想要备份,但影片再也点不开,相簿里也找不到,甚至几分鐘之后,我突然被强制登出班代的帐号,想必是漠狼要她去隐私设定里,踢掉所有登入过的装置与位置。」
「所以,我想,」我问:「警察应该也不愿受理吧?」
「嗯,」沛沛无奈地点点头:「他们说我没有证据,更何况我还是偷看来的。后来我请我爸託关係把茵茵当初的验尸报告调出来,结果却发现该採集的指甲皮屑没採,该验的dna没验,身上的伤痕全是坠楼时造成的,我爸还问到,写出那份报告的法医,和漠狼他们家的关係匪浅。只是纵使有那么多疑点,茵茵却早已被火化,结果连个重新验尸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所以茵茵她家人都不知道这个事?」
「知道了也不能做什么,只是徒伤心罢了,」沛沛摇摇头:「没有,我没有讲。」
「所以你才想到这种方法,让这些人自相残杀?」我再问。
「是啊…。」沛沛低下头。
「只是这也太便宜他们了…。」我愤愤地说。
「嗯?」沛沛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杀人的代价啊,」我说:「漠狼才一隻手,你班代离家背景,邱正丰搞不好也只被罚款。」
「算了啦,」她抠着手指说:「代价只是安抚良心的遮羞布,人付出越大的代价,就能越说服自己的良心,相信一切都已经扯平了。所以倒不如让他们一辈子沉陷在良心的谴责与恐惧中,这恐怕比坐牢还痛苦。」
「前提是这些人还有良心。」我低声啐道。
「就相信他们有吧。」沛沛抬头温柔地看着我。
「嗯,就这么相信吧…。」我揉了揉她的头。
「喂,你真的很爱弄乱我的头发欸,」她边说边把我的手架开,「谈这些太沉重了,」她试着让自己开心起来:「还是说说你后来是怎么拿到这份合约的,也许我们还可以补办个庆功宴呢!」
「那种事等明天再说吧…。」想到明天下午的期末报告,我又觉得肠子似乎又开始绞痛起来。
「好啦!别想那么远了!」她大力地拍拍我的背,「刚才说到哪里了?」她回想着:「电磁波?鬼影?录音?啊!对了!就是录音!所以你当初就是这样跟老闆讲的?」她问。
「是啊,还花了我好大一番口舌呢,毕竟讲找鬼,大家第一时间都只会想到影片,不过…,不过…,」不过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你刚才说你『安排了茵茵冤魂现身的把戏』,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我有这样讲吗?」沛沛惊呼。
「有,你有…。」我瞇起眼睛威胁她。
「你听错了!你听错了!」沛沛突然缩到沙发中的一角,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快给我从实招来,要不然待会儿你的额头会肿起来喔。」我装腔作势地弯起手指。
「不要!你每次都弹很痛欸!」沛沛连忙抱住头。
「废话,不痛还叫做威胁吗?」我慢慢欺身过去。
「啊~~,不要不要,我说,我说啦!那天的茵茵根本没死!」
「你说什么?谁没死?」这回换我大惊失色。
「我说,那天坐你旁边的是个活人啦!」沛沛嘟着嘴说:「欸,还有,你干麻那么兇啦!」
「什么?你这叫恶人先告状!」
「喂!你让我一下是会死喔!」她撇过头去,赌气不再说话。
「啊…,对不起…,」我赶紧放低身段,软语相劝:「是我不好,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好吗?」
「哼,好啦!还有,你给我记得喔,你欠我一顿饭!」沛沛趁火打劫。
搞什么鬼啊,想当初到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是我,但始作俑者可是你欸。
「是是是。」不过我当然只有打落牙和血吞的份了。「所以,」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说那天坐我旁边的是活人?」
「嗯。」沛沛点头。
「可是她的脸色看起来实在不像…。」我问。
「女生画了妆,连她妈会都认不出来。」
「那她全身冰凉…。」
「你不觉得司机会等茵茵上车很奇怪吗?虽然说班代她是主办,但杂事都是我在做,收钱、採买、订游览车,事情都做成这样了,为什么我不能和司机大哥事先乔好,让他把车上的冷气调冷一点?」
「是喔…,可是你不说茵茵已经自杀了?」我还是不懂。
「是啊。」她给我来个理所当然的点头。
啊…,我大概能猜出个所以然来了,「那…,那个女生到底是谁?」
「她妹妹,」沛沛说:「老梗嘍,茵茵她是双胞胎,只是她们姐妹没有念同一个学校,所以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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