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从那天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了。」
「所以这是大头最后的通话?」沛沛问?
「嗯。」我点头。
「可是…,」沛沛把我手上的手机拿回去,带上耳机,把那档案又仔细地重听了一遍,最后,她狐疑地问我:「可是…,你相信吗?我是说,也许那只是民宿老闆在开完笑而已啊。」
「怎知?」我两手一摊:「问题是我后来有按着大头的描述去了那个地方一趟。」
「你去了?」我在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欣慰。
「嗯,虽然她做了那些事,但总算是同事一场,」我无奈地说:「我总觉得没问到她的下场…下落,会对不起自己。结果你猜怎么的,我到了那附近,但是哪有什么竹林、小路、小溪的?有的只是一大片宽广、乾枯而裸露的砾石河床而己…。我向附近老一辈的人打听,得到的答案却是在上次土石流之后,那条小小的山涧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民宿倒是有过,不过早就被土石流埋掉了,而且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因此你觉得大头真的遇到了鬼?」沛沛问
我耸了耸肩,不知道,又不是亲眼见到的…。
「所以你才会想接下这个案子,在这个ㄍㄨㄟ…地方做这些调查?」她硬是吞下那个字:
「只为了证明有…的存在,这样你才能相信大头的遭遇是真的?」
沛沛已经接近真相了。
「或许吧,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不相信有鬼…。」
哐!
屋子深处,不知道那个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令我们两人面面相覷。
「说真的,我一直不喜欢这间房子。」最后,沛沛说。
咔嘎~~~~嘎嘎嘎嘎嘎嘰嘰嘰吱吱嘎~~,房子某处回应。
「起风了,我想,」我说:「也许我们应该要像之前讲好的,不要在这栋房子里谈论这栋房子。」
「你说你不相信ㄍㄨ…的。」沛沛哭丧着脸。
彷彿要证实我说的是正确的,外头真的刮起了大风,片刻间,滚滚乌云便掩蔽了月色,冷风扫得屋外那一大片竹林是沙沙作响,粗状的竹子互相摩擦,喀喀嘰嘰唉唉嘎嘎…,伴随着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檯上,阵阵雷光则时不时地在房间中佈下了扭曲的阴影。
我看了一眼沛沛惨绿的脸,那是被手机萤幕照亮的。「呃…,你介不介意先…?」我问。
沛沛抬起头,正好与对面窗户玻璃上的倒影打了个照面,「一,点,都,不,介,意。」
她默默地关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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