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时候,从他口中得知他会被安排就读同一所中学,就开始精心策划,假装不适应中学的授课模式,故意考垮各个小测大考,才得以留级与他常伴左右。
那是我自出娘胎最任性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事后了解到妈妈要为我多付一年学费,而且那金额一点都不便宜,就足足让我疚歉了一年多,也不敢再拿她给的零用钱了。
我就是从那时开始打工赚饭钱的,不然身无分文,真的吃草也不成。
虽然半工读的生活是很消耗体力和精神,但我却从没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
随着年月过去,我就更能确定当初的决定是明智的。
若非与他待在同一个班级,我们就会少很多共同的话题、朋友和时间,更别说我会早他一年毕业,无法待在他身边照顾他了。
所以起初我还打算毕业以后,和他一起去找工作的,这样就能够继续与他在同一个场所里工作,不用分道扬鑣。
可是人越大,就越觉得不能再放肆下去;长大了,就觉得不能再以同样的方式处事。
更何况在无法结果的恋情当中,爱得越深就只会越痛苦罢了,保持适当的距离方能让我们之间的关係变得更长久和稳定。
除非…除非他主动要求我停下脚步,否则只要前面还有路可走,我就不会…
不能再为他停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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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日。
现在习惯了每天早起,无论是週末还是平日,睡得好或是不好,我都会在早上八时多醒过来。
昨天的作息有点乱,晚上辗转了好几个小时才睡着,今天醒来还是睡眼惺忪的,呵欠连连。
撑着眼皮走进浴室梳洗过,总算精神一点,就披件外套准备过去隔壁了。
岂料刚拿起手机就发现有个未读讯息,打开一看,那是柴己说自己今天还是有点不舒服,想要多休息一天,叫我不用过去找他。
这下可好,昨天觉得自己考不上大学了,今天就马上要偷懒,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要说他是真的还没痊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太了解他了,藉故请假这种技俩是骗不了我的。
…算了,他不想唸书,我是不会强迫他的。
今天叔叔和阿姨都不用上班,他还敢借病偷懒,我也是服了他。
给他回了句「好好休息」,我就到厨房煮了几条香肠。
食物的香味把妈妈从睡房里引出来了,我们两母子就久违地一起吃了顿早餐。
期间她又再度提起大学学费的事不用我操心,要我专注读书就行,我都嗯嗯哦哦地敷衍过去了,反正真的能考上的话,我是不会要她付一分钱的。
待她回房睡觉去,我把餐具收拾好后也独自回房温习了。
一个人温习的效率真的挺不错的,距离高考还有大概两个月的时间,我想我还是有机会考上大学吧?
至于柴己…就看他有多努力了。
翌日早上刚起床,我拿起手机检查了下通知栏,确认没有收到任何新短讯,才正式准备出门。
这天的柴己还算满乖顺,上午九时就准时开门迎接我,整个上午都有很专心地温习,完全看不出昨天才刚装病偷懒,连我都开始怀疑那是我判断失误了。
只是当我问起他把蛋糕全部吃完了没,又给我发现了些不老实的端倪。
「没…吃完了。」他从练习题本抬起头,露出一个很是乖巧的微笑,眼睛圆圆的望住我。
「…是真的吗?」我先是皱皱眉头,然后问。
「当然,你叫我不要留太久嘛。」他给出了理所当然的态度,边说边看题目。
「……」这时候,我虽有怀疑但没有当场揭穿他。
因为是不是真的吃完了,迟点我在他离开上厕所的时候,就能证实得到。
果不其然,趁他不在时打开他家的冰箱下层,就看到里面还有些不同款式的蛋糕切件,以及一个完好无缺的小蛋糕。
早就猜到他不会乖乖听话,可我倒没料到他会吃剩这么多。
不过怎样也好,蛋糕已经放了很多天,再放下去吃了一定会生病吧。
在冰箱最里头的那个完整的看上去还有点塌,很可能是老师在更早之前试做出来的,要赶快扔掉才行。
赶在柴己回来前,我把蛋糕全都扔进厨房的垃圾桶里,就立即返回原位。
如果幸运的话,柴己会在晚饭后才发现蛋糕被处理掉了,到时我赶紧离开打工去,就能避免耳朵受折磨,他也不敢在阿姨面前吵闹太久。
本来事情应该会如我想像中顺利,但是他在两时过后就不停打瞌睡,实在撑不下去就逕自跑去拿能量饮料,我想拦也拦不住。
我沉默地看着厨房那个方向,听到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被关上。
没过几秒,柴己就慢慢地从厨房走出来,站在那门前一动不动的。
「鱼,我的蛋糕呢?」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冷静,脸有些背光,看不清表情。
「…什么蛋糕?」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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