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我抱着的,所以我知道在他这种疯狂的笑容下面是他颤抖的身体,我抱着他很久,他笑了很久,最后他在我耳边小声道:“沈容,我很想相信你说的话,可是我相信不了……就像我想把你忘了,和你做普通朋友,可是总是忘不了那样,沈容,你说,你给我吃了什么迷药,我怎么会怎么喜欢你?”
“景息……”我低低的喊了声,我了解他心里所想的,就因为了解,所以更难受。这个人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因为一场所谓的爱情,因为景爷爷的冷酷,景叔叔和景阿姨的淡漠,变成了现在这种不相信我,却又放不下我的情绪。
所以,看到我,他再怎么难受还是会显得高兴,看到我身边有别人,他再怎么不想搭理我,总是脸色难看。他想接近我,想信任我说的话,可是心里却有一道坎,让他不能信,也不敢信。
半年的精神病医院的生活,明明没有病,明明身体好好的,却要被迫吃药,还有所谓的电机治疗。
人常说是药三分毒,病人吃了尚且如此,何况一个好好的人。
那些日子,把这人的骄傲,这人的自信,这人的风采全部打倒了。
不过还好的是,他还爱我,爱的很深,难以自拔,而我同样爱他,这辈子绝不会在和他分开了。
想到这里,我眼角微微一疼,退开一步,伸手抓着他的手腕,细细的看着他手腕上的那道难看的伤疤。
当时听到母亲那话的他,应该是伤心到了极点的吧。想到景风说,这人脑子不清醒时,叫的是我的名字,清醒时却很少叫我的名字。是害怕记得我的名字吧。沈容两个人应该是一把杀猪刀捅在了这人的心上。
这些年那把刀一直在他心上,他一直一个人疼痛着,而我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有脾气相对的朋友,有家人的关心,有我自以为是不会变心的爱情。
我真是蠢死了,和上辈子一样的蠢。
想到上辈子这三个字,我的心狠狠抽了下,如果景息就像我那样重获一次,他肯定会后悔那日选择和我在一起吧。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很疼,不过我任由它来回折腾。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抬起他的手腕,轻轻俯身,吻在了那道伤疤上。景息的身子明显的动了下,握在我手中的手抽了下,被我狠狠的抓了下来。
疤痕处的肉是敏感的,我伸出舌尖舔弄了下,景息呼吸重了一分。
在那处吻了一会,把那处伤疤吻湿后,我抬头看着他,景息看着我,凤目轻扬,却没有说话。
我松开他的手腕,抚摸过他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抚摸过,他抿了抿嘴,还是没动,由着我。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想过我们第一次做爱做的事会是在什么情况下,我一直以为是花前月下,他浓我浓间。
现在真的不是个好时机,他心里想要重新接纳我,可是又不敢接纳。甚至他还是很脆弱的。
可是,现在我真的很想抱着他,让他知道我真的回来了,不再离开他了。
手指抚摸过他的脖颈开始解他的扣子时,他仍旧没有推开我。
我定定的看着他,道:“景息,我以后不会喜欢别了人,这辈子,我只喜欢你。”
景息听了我这话,眸子动了动,洁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还是没有吭声。
见他沉默的默认眼前的事,我挑起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我记得当年第一次吻他时,我想到一句话,吻是爱人与爱人的灵魂,在唇上相遇。这话,我现在又想起了,只是心境大不同。
那时我们在恋爱,爱得不深,这次,我们是真的恋人了,爱的太深,伤他太狠。
开始他并没有张开嘴,我只好在他唇上辗转摩擦,最后他的唇开启了一点,我的舌尖顺势钻了进去,和他共同缠绵了起来。
吻很美好,可他却一直很被动。
后来我们倒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我压在他身上,他闭着眼睛,没有阻止我的动作。就算是最后情绪被我挑起,他呻吟出声时,都没有阻止我,也没有睁开眼。
只是在最后,我进入他的身体时,他眼角突然流出了眼泪,我抱着没有动,他却在这时发了疯那样,张开眼狠狠的抱着我的腰凶狠的喊道:“沈容,沈容,沈容。”
明明是一场让人心动的性事,可是在我和他之中却像是背负了什么沉重的使命。他像是祭献那般,把自己给了我。
吻着他眼角的泪,却怎么吻都吻不干净。
我们做了大半夜,从客厅的沙发到地上,从地上到他的卧室,从卧室又到浴室,直到最后他累的再也张不开眼,前面的物事再也吐不出一点液体。
而我也是浑身疲倦一动不想动。后来忍着浑身的疲惫,我又给他清理了一番,这才抱着他躺在了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第二天,我张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大亮了,眯了眯眼睛,感受到身边柔软的身体,不由的一愣,微微垂下眼,看到了正在我怀中睡得安稳的景息。
他的眉头轻轻皱着,睡梦中似乎也很不安稳,昨夜因为激情又加上心情的缘故,他流了不少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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