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祁彦心想着曜川这么做的目的,想为他多挣些理由。
“不管是演来敷衍,还是敷衍得演…以前他要这么做我没得选择,可现在的话,我为何还要配合他呢?”的确,以过去她还有所避嫌的理由,而如今在赤港山高皇帝远,她逃到此不就是为了享有这难能的自由空间么,若再为这烙下的标签而受折磨那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己这番逃离了。
“所以…你很介意这种利用?”祁彦问道,所谓曜川百思不解的芥蒂,熟不知是这里。
“…”洛嵐思索着,默认着。
“你是觉得他这做法太有心计,不够对你真心?”祁彦说出洛嵐的疑心。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他总是想好了退路。”洛嵐深知他这样的做法全然就是他的本性,真不真心都是由他而定。
“要说退路…只怕现在他也不好退了?你这么ph他去选择瑾月,反而搞得他很难堪…很纠结。但这也给了很好的警示…起码代表着他不能稳定这个平衡的局面,总是要放弃一个,所以…你想知道的答案他会给你的,而你们的关系也迟早会眾人尽知…不管是瑾月也好,旁人也罢,只要你健在,我信他是不会接受其他人的。”
“呵呵…但愿你这预言家的话能准吧……不过他要真被你这么料中的话,难不成他得等到我死才会放弃啊?”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他现在最想得到的人是你,不是瑾月。”祁彦虽不知过程,但是曜川的决心他还是很肯定的。
“哎,不会吧,你们男人真是这样啊——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洛嵐顿时三滴汗划过,难不成这男人真中了魔怔不成。
“嗯嗯…算是吧?但——你们女人不也如此么,人嘛…难免过不了这个情关,你不也是在寻找那个得不到的人吗?”祁彦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洛嵐身上示意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要这样讲的话你也同样是在说自己吧?明知不可能还垫在心里——留着当棺材本吗?!”被他这一提示洛嵐倒笑了,所谓眼前的人不过也是和自己一样站在同条船上,看得清别人却看不清自己。
“唉,都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吶…要是此时有酒的话就跟你干一杯了?!”祁彦摇着头叹道,举起手里的茶杯当酒杯与她手中的杯子轻轻相碰,恨自己竟没提前备上一壶酒才对。
曾经何时:
曜川,我昨晚做了个梦…
梦到了你。
你从身后抱住了我,将我从船上抱起,我被你像是带入空中一般,朝下细看才看到我身下那艘船已经快没入海里。
所以我是你的救世主了?曜川含笑看着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万般依赖着自己。
嗯。你拯救了我,将我带回这里,我想应该要感谢你的。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你想让我怎么感谢?
自然是嫁给我啊。
这对话源于以前,三年时光的某一天,她告诉他她的梦,他也讲出了——他的‘梦’。
而今日:
洛嵐,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你。
怎讲?
要是你离开了曜川,我就会为你保守所有你想让我保守的秘密,完成所有你想让我帮你完成的事。
嗯,反之呢?
自然就嫁给他,放弃掉你所有顾虑的人和事,就只为爱他而嫁给他。
你就自信你能赌赢?
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那好,成交。
爽快!
这是洛嵐和祁彦的一个赌註,他赌她会和曜川一起,而她赌自己会离开。
所以若是重新来过,该选择谁?
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将自己捆绑其中么?
因为都爱过,所以要把他们都死死的攥在手里,告诉自己他们曾经铸造了自己,每一步成长的路都有他们存在的痕跡…他让自己学会了爱,学会相信,学会了背叛,学会了伤心,并也学会逃避。
可人总是脆弱的,会不停地犯同样的错。认不清自己该要的是什么,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要去往哪里?
爱真得是指引方向的灯塔吗,还是只会搅乱人心的霓虹灯罢了。
人可以将爱看得很伟大,可‘爱’,不就是那口中一个字吗?
埋在字典里的哪一页都不见得记住,找到了又不见得再去翻它。而就算是真有所体会了,也犯不着去摸着字典寻它註解的释义了。
所以对她来说,爱太难了。起码在她的遭遇里是迷茫的,她抵挡不住,困顿其中,犹疑不敢,意惹情牵,左不过是…惹了是非逃就是了。没人懂她,只是用爱自己的方式来爱着她。
所以爱那个字,还是将它埋在书海里吧,不要想着用它来波澜自己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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