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球队,开始担任经理的刘夏荷,已经越来越适应经理的工作。
说实在的,本来还担心身处在全部都是男生的团队中会无法正常表达自己想法的刘夏荷,却在进入球队一週后已经能够坦然地说出真心话,甚至可以与其他队员一同调侃夏文谦,这算是她成为经理后的一大突破吧。
在结束练习前,孙绍杰再次集结队员,「可能你们会觉得很突然,但我们明天有一场跟资工系的友谊赛,上场阵容跟我们上一次跟外文系打友谊赛的时候一样,途中我会做些调整,尽可能让所有人都上场累积经验。」孙绍杰又看向身旁的刘夏荷。
「夏荷学妹,到时候友谊赛的纪录要请你详细记录,然后建档传给我。一来没多久就遇到友谊赛纪录,真的辛苦你了。」
闻言,刘夏荷着急地开口道:「不会不会,比起上场比赛的队员,我在旁边纪录真的轻松多了。」她顿了一下,「从以前到现在我看了上百场球赛,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挺有自信的。」
原本以为刘夏荷想说什么严肃的话,最后刘夏荷却说了一句充满自信的话,不光是孙绍杰,其他人听到刘夏荷说的话,先是一楞,接着全场响起欢笑声,且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停息。
听着眾人的欢笑声,刘夏荷不但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好意思,她也跟着笑出声来,而且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最后大家都笑累了,甚至有人抬手拭去泪水,慢慢调整好呼吸,才渐渐解散,各自离开。
刘夏荷也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碰触她的肩膀,她回首一看,看见后方的人是夏文谦后,她抿了抿唇瓣,问道:「夏文谦,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其实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所以想请你等我一下。」夏文谦淡然道。
「你、你有话对我说?」刘夏荷紧张到说话结巴,因为她真的好好奇夏文谦想对她说什么。
面对刘夏荷的疑问,夏文谦只是勾了勾唇角,语带保留道:「等会儿就知道了。」语毕,他逕自迈步离去,先到一边收拾东西。
刘夏荷就这样背着东西楞在原地,一直到夏文谦收拾好东西来到她身边并且呼唤她一声,刘夏荷才回过神,跟着夏文谦一同离开球场。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要说什么了吧?」刘夏荷的目光瞥向身旁的夏文谦。
夏文谦微微頷首,不疾不徐道:「也不是什么严肃的话,就是想夸夸你的表现。」
刘夏荷靦腆一笑,说:「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也是做我该做的事,能帮到球队的忙,我真的很高兴。」
何况又可以待在夏文谦身边,近距离看着夏文谦练球,经理的工作再繁忙也不算什么。
「话说段考快到了,大学第一次段考,你准备得如何?」夏文谦问。
说起段考,刘夏荷不禁长叹一口气,「唉──我当初就不应该读台文系。」
「怎么说?」夏文谦很好奇刘夏荷为何这么说。
既然夏文谦发问了,刘夏荷自然要帮他解惑,「举台文史为例,我一度以为我在读歷史系呢,关于台湾文学发展史的年代、事件,都得牢记脑海中,老师也明白的告诉我们,她考试就是考年代、考事件,这不就像是高中时读歷史一样吗?」
「嗯,高中时背歷史年代、事件的时候真的很辛苦。」夏文谦兀自点点头。
「还有还有,我们的必修课超硬的,老师要我们走访市区的名胜古蹟,要我们写一份与古蹟有关的研究报告。除了要拍照,还要我们在每一处古蹟的报告中写一篇散文,描写走访古蹟时的感受、心情。」
「此外,还有一堂课是……」
刘夏荷越说越起劲,像是要把她的所有情绪倾诉而出。
身旁的夏文谦只是神情淡然地倾听刘夏荷说话,两人在操场绕了好几圈后,刘夏荷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口气说了太多话,都忘了顾虑夏文谦的感受!
她慌张地偏头望向夏文谦,迎上夏文谦的眼眸,充满歉意地说:「抱歉抱歉,我光顾着自己发洩情绪,不小心忘了询问你的意见就一股脑地说下去……我真的……」
夏文谦看刘夏荷如此慌张,他立即制止她,「没事的,我听着也觉得有趣,毕竟我们俩学的东西是不同领悟,听你讲述你上课的内容,我并不讨厌。」
闻言,刘夏荷才松一口气。她拍拍胸脯,心有馀悸道:「即使你认为没关係,但我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现在静下来思考过后,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医学系学生的面前说自己的课业有多艰难真的是太没有说服力了。
不用想也知道医学系的课业压力较大,她一个台文系的学生哪能与之相比?
真正辛苦的人分明是夏文谦才对……
因为心里过意不去,刘夏荷又急着说:「夏文谦,那你段考准备得如何?我刚才跟你抱怨这么多,不如你也将你在课业中累积的压力全部向我抱怨吧!」
夏文谦扯了扯嘴角,「谢谢你,不过,打排球对我而言就是宣洩压力的方式,再说,向你抱怨的话,反而让你心情变差,我心里也不会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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