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则…我…只是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到脚下……”
灵则缓步走到床榻边,眼中满是暗色阴霾,俯下身手掌暗暗用力,一把按住了灵成的肩膀,将人按得眼中染上疼意后才松开手。
“阿父只希望你我都能健康,母亲她们在永州最近才得了些喘息的时间,你莫要再惹出事让她们担心。”
灵成吃痛地皱起眉,目光紧盯着一脸平静的灵则,声音带着些讽意,“我真是讨厌极了你这幅成天替她们着想的样子,她们那时避祸离开京城时只带走了那蠢笨如猪的嫡女,可不见得带上你我二人——”
未说完的话被高声打断。
“永州来了信,待那边的事一了解,她们便会立刻动身回京城,所以——”
灵成站在床前弯起嘴角,平静的面容因这一笑变得绮艳起来,但是眼中仍是狠厉。
“——在此之前,你最好将你的那些妄念收起,莫要误了母亲的大事。”
素色衣袖轻摆,那人转过身,声音又逐渐变得平淡。
“这几日,我会同贵卿说你生了病不得见人,而你也该趁此时机,好好想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言罢,灵则转身欲走,却被灵成突然伸出的手拉住了袖角。
灵则没有回头,身后却传来灵成的笑声,很轻,像是一阵风一吹就散,每个字却都藏着自己极深的欲望。
“难道你就对她没有半分妄想吗?灵则,饶是你装得如何平静,我也不信你对她没有半分妄念。”
站在床榻前的人不再卑躬屈膝时,身子也如松竹般挺立,灵则回头眸光落在依旧笑着的灵成身上,淡淡道:
“可我不会如你一般,还等不到她的目光落下,便被罚跪在雪地中……”
我站在她身边时,一定会以一个更尊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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