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伍乾平传音说了几句,商议片刻,两人开门出去,见陈青桥神色平常在院子里不急不躁走动,伍乾平笑着解释两句,让陈青桥稍等片刻,他与提着两个袋子的老傅往后院去。
张闻风在堂屋找出一张半干抹布,三两下将沾染血迹的地面擦干净,放回抹布,走出堂屋,屋内留下的僵尸臭气,等下自会消散淡去。
陈青桥见了上前笑着打招呼攀谈,两个貌合神离的观主,倒是很谈得来。
天上地下,道典论述等等,很会找共同话题。
驴子暗中翻了个白眼,虚伪的人类啊,哦不,观主是在虚与委蛇,顾全大局。
它嘚嘚走去墙边,回头嗅了嗅背上袋子内睡得很香的小不点。
对了,等下哪来的奶水给幼獾醒后吃?
它不是母驴娘子,可没有那玩意。
它有些小忧愁,早知道就不贪吃那半个果子。
老瘸子经常说,吃人嘴软拿人的手短,欠债不怕就怕欠人情。
它当然不会承认有丁点喜欢养着这个小耍玩意,它将来要走江湖,做豪情万丈驴大侠,哪能窝在家里带小东西耍,太幼稚不像话了。
约半个多时辰,伍乾平、傅孤静和新换了一套袍服的解智权走出后院拱门。
三人爽朗交谈,不时打着耿直豪爽的哈哈。
仿佛什么误会事情都没发生,如同久别重逢的好友,难分难舍。
后面跟着鼻青脸肿两个跟班,和一个身材富态、脸色憔悴受了一晚上惊的中年男子,都陪着相亲相爱的笑脸。
老吴和车胜提着油布袋子,后院看守的乡勇早在伍院主进去不久,都撤了出来。
张闻风心道和和睦睦的多好,看着喜庆整齐。
他与礼貌微笑点头打招呼的陈青桥站一处,证明是一伙的,他在侧面靠后,将卖相极好上前一步的陈观主突出来一些。
解智权目光一扫,在不认识与他装客气的陈青桥脸上多停留了两息。
希岭县小破地方的道录分院由伍乾平掌控才多久?
满打满算一个月,就招揽了不少执法卫修士,听说还有一个悬云观出身的女子执法卫,打架本事厉害,难怪能够轻易剿灭西河山上作怪的鬼物和黑僵尸,还捎带灭掉两头妖物。
对于“打”过交道的张闻风,倒是不甚在意,他最恨背后使坏打闷棍的家伙。
咬人的狗不叫,太阴了。
他背后现在还作痛,只做不得声。
“打扰,打扰,解兄留步,请留步,今日确实公务缠身,就不多打扰,改日到了县城我做东,咱们不醉不归!一醉方休!”
“客气,客气,两位老兄慢走,依我说要不今日就在这里摆一桌酒席,你看你们又忙,真是过意不去,好,慢走啊!”
张闻风传音呆头驴,随他与游檄、乡勇们一起撤出解宅院子。
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功成身退。
对于伍、傅二人和解智权的拉拉扯扯、客套热情,他是大为佩服,虚情假意的东西能够演出兄弟真情,双方都是好本事。
活到老学到老,他深感自个道行太浅,不能翘尾巴。
出了解宅,走到码头附近,伍乾平与老吴、车胜传音聊几句,摸出二十两银票交给老吴,让老吴、车胜带着战利品袋子,先回镇公所,与游檄、乡勇们如何交代封口,照着他的吩咐好生办妥。
这等小事对老吴来说自不在话下,抱拳满口应承。
张闻风拍了拍驴子屁股,将驴子托付给老吴,麻烦带去镇公所好生喂食,一晚上没合眼还要当奶爸,驴子也不容易。
伍乾平笑道:“走吧,咱们去办正事,陈道友,路程你熟,请!”
“请,请!院主大人客气。”
一行四人,谈笑着穿过镇子,走河堤来到西河山。
隔得还有些距离,傅孤静往山顶指了指,道:“上面有人,做道士打扮。”
伍乾平也看到了,笑道:“有人捷足先登啊,走,会一会去,是谁这么早到山上做法?”脚下速度提起,回头招呼神色微微不自然的陈青桥:“走啊,问问他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上山的闲杂人等,都是往自个身上揽怀疑和麻烦。
闹鬼呢,还出了人命的地方,跑来干嘛?
看风景也得挑地儿时辰是吧。
这片山坡,才是最大的功劳
见伍、傅两人当先快速包抄上山,张闻风“很贴心”地陪着陈青桥一起走,不让陈观主清冷地落到最后。
山脚到山坡十余丈高处,留下好些处搏杀的新鲜痕迹。
灌木树干折断无数,碎石坑洞遍布,爪痕清晰如刀刻,鲜血斑斑洒落,残留的兽毛沾着露水还没干,如此种种,看得陈青桥眼角直跳。
昨晚争夺醉心果,战况激烈啊,看这情形,至少还有两头妖物参与。
普通野兽可不敢走近阴气极重的西河山。
行到半山坡,又一片地方留下战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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